白希希正在家里给金川炖鸡汤,准备天黑之前送去医院,然而不速之客的到来打断了她的计划。
门铃响之前,白希希在厕所犯呕,不知道怎么了,最近总是有这种想吐的感觉,突然,脑子闪过一丝想法,不会是有孩子了吧?来不及细想下去,铃声已经催促着白希希去开门了。
“是你?”白希希愕然地盯着站在门口的小苓。小苓只是笑笑,毫不客气地推门而入,白希希张了张嘴,犹豫了一下,哎,算是给恺清面子吧,白希希晃了晃脑袋,终究是没有下逐客令。
小苓在白希希的小客厅里绕了一圈,停在沙发前,看了一眼白希希,出包里掏出一支烟,缓缓地点上。白希希一愣,没有料到,小苓那么稚嫩青春的一张脸,在点燃香烟后呈现出的娴熟与世故。迷离的烟气,小苓吸了一口,指间优雅地夹着烟,抬起头来盯着白希希看,从她进来到此刻,她没有说一句,然而她周身散发的气场足以令人生畏。
白希希的目光停留在小苓手腕的疤痕上,小苓是割腕自杀的,白希希当是见了那场景,心底竟然没有半点同情,这种冷漠令白希希自己都觉得心寒,小时候的点滴善良似乎都磨灭的差不多了,她的热情向来不会给不相干的人。
人大多如是吧,当自己身陷绝境曾被整个世界抛弃,那么心底的怜悯心也将消泯。自私,冷漠,和理智的惶恐,幸好,在这世还有那么一个人,可以牵动她的心,可以让她愿意用生命去呵护。
“你一定好奇我为什么而来吧?”小苓挑了挑眉,将最后一口烟吸完,将烟蒂丢进了脚边的垃圾桶里。白希希摊开手,耸了耸肩,回答道:“有话就说,我没时间浪费在你身上。”
小苓忽然笑了,诡异而变态的笑容,令人不寒而栗。“白希希,我是来告诉你真相,你应该谢谢我,没有我今天的到访,你一辈子都是个傻瓜,凭什么所有人都痛苦,却让一个傻瓜独占幸福?白希希,你知道吗,这个世界是多么的不公平。”
“你到底要说什么?不说走人,我不喜欢听这些似是而非的话。”白希希皱着眉,意思是再不说话就要赶人了。
小苓倏地站起身,走到白希希的面前,歪了歪头,仔仔细细地盯着白希希:“你知道吗?厉恺清的妈妈不是我推下楼的,是她心甘情愿跳下的楼……因为你出现了,她慌了,怕自己会害了你,所以用自己的命跟我换下你的命。”
白希希耻笑一声,摇了摇头:“小苓,你以为你是谁?说的好像干妈多怕你。你的能耐,我可是真真切切地见识过,不就会个割腕自杀吗?”
小苓气极,一把推开白希希,发疯一般嚷道:“不是你妈丧心病狂的报复,我不会失去我的父母成为孤儿,不是你消失多年又跳了出来,我不会失去厉恺清的关心和注目,白希希,我恨你,我就连做梦都在无休止地杀你,你为什么要出现?为什么就连最后一点幸福都不留给我?”说到最后,小苓表情狰狞,已经逼得白希希退到了墙壁。
“你说什么?我妈是谁?”白希希瞪大了眼睛。她没有想到小苓会提到她的母亲?难道小苓知道她生母是谁?
小苓得意地大笑起来,笑着笑着,眼泪就无休无止地落了下来。
白希希急了,抓住小苓的双手,喊了起来:“你说啊!不是要告诉我真相吗?告诉我,我生母是谁?她为什么要遗弃我?是自愿还是被逼的……”
小苓停止了大笑,诡异地审视着白希希,歪了歪嘴角,轻轻贴到白希希耳边,小声地动了动唇。白希希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双手握成拳。而小苓,一边冷静地告诉白希希答案,一边慢慢握起身侧桌子上的花瓶……
啪!
小苓手中的花瓶四分五裂,碎成无数的残渣,溅了满地。白希希的身体摇晃了一下,眼睛眨了眨,鲜血顺着额角往下流。“你?”
小苓又笑了,哈哈大笑,笑得直不起腰,看着白希希在她眼前倒下,咕咚一声。
白希希觉得天旋地转,小苓的身影越来越模糊,笑声嚣张地在耳边回荡,她终于可以肯定,小苓是个疯子,十足十的疯子,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过来?这世界最可怕的,就是疯子,因为疯子无所畏惧,没有怜悯,更没有同情。
小苓笑够了,转身,拿起包里的打火机。
摇曳的火光,在白希希眼中晃动,白希希的眼睛半闭未闭,意识慢慢抽离……
小苓掐断了电话线,拿走了白希希的手机,反锁上大门,上了车,开车离开。
红色的跑车离开白希希的郊区小别墅约莫半小时后,从车窗丢出一个正在响的手机,手机落入路边的地上,一辆车迎面而来,正好将手机压得支离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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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但是白希希迟迟没来医院,打电话也一直打不通,金川开始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而且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让他坐立不安。厉正楠早就离开了,金川一个人实在在医院呆不下去了,甚至没心情换衣服就穿着病号服打车赶了回去。
熊熊烈火将整个别墅吞噬,偏僻的郊区,人烟稀少,根本没有任何人施以援手。金川红了眼,下了车,几乎是跌跌爬爬地冲了过去。
“希希!希希!”金川大叫着,撞击燃烧的房门,啪嗒一下,门板断裂成无数块,噼噼啪啪,火舌伸了出来,灼烧着金川的脸,可金川哪顾得上这些,箭一般地消失在大门口,冲了进去。
的士大哥一瞅这情况,暗叫不好,连忙拨通了电话。
(疯子金:金川,俺宝贝儿子啊,你一定要挺住,千万别死了。姐妹们,不出意外,今晚还有一更,算是补上昨天没更新的。哦耶耶,快转折了,我现在想写第三章,不喜欢写第二章转这段,好像交代几句就结束啊,最近写得受折磨。疯子本来不会写肉戏,所以希希和金川的初次很水,转折前,尽量会把希希和正楠大人的那场戏写地带点肉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