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金:终于到了希希发力的时候,又在掉收藏,好吧,继续下去吧,掉到我麻木不仁。)
凌晨,寂静的死巷里,两个男人的哀嚎声相继传出。
厉正楠满身满脸都是血,最后一拳下去,已经辨不清脚下男人的模样。两个男人躺在地上,已经从哀嚎转为呻吟。厉正楠踉跄着向后退了一步,跪倒在白希希面前,伸出颤抖的双手:“希希,希希……”
白希希就像一个脱了线的木偶,没有任何表情,眼神呆滞。厉正楠疯了一般地红了眼眶,生怕白希希就此失了灵魂。
“希希!回答我一声好不好?希希,希希……”厉正楠继续说着,手指轻轻拨开白希希遮住脸的发丝。
白希希依然动也不动,任由厉正楠如何呼喊,都没有任何反应,仿佛只剩下一个躯壳。
“希希,求求你,看我一眼,求求你,不要这样好不好?”厉正楠已经濒临崩溃。
“正楠?”白希希像是回了魂,眼神慢慢有了焦距,定格在厉正楠脸上,她的声音很轻很冷,就像寒冬的水滴在逐渐结冰。
白希希一把推开眼前的厉正楠,慢慢地转身从地上吃力地爬了起来,直直地注视着不远处躺的第一个男子。她用脊背靠着墙慢慢地站起了身,酒气和垃圾的恶臭混杂在一起,刺鼻到令人作呕。“希希!”厉正楠走上前来要扶住白希希,白希希再度将他推开,自己跌跌撞撞地走向不远处躺在地上的男子。
啪嗒!白希希一个不稳,结结实实地摔倒在地上。白希希从地上爬起,一点点靠近那个男人。附近有一个大大的垃圾堆,有一个装饰材料安静地躺在地面上,那个装饰材料是一个圆锥形的小木锥,白希希捡起那根小木棒,举了起来。
厉正楠大惊失色,生怕白希希会伤害自己,然而,等不到他出手,就看见白希希的手重重地落下,只是不是对准自己,而是躺在地上的那个血肉模糊的男人。
“啊!”男人的叫声划破天际。
小木锥落在了地上,厉正楠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他没想到看似柔弱的希希竟然出手那么快准狠地废了那个男人,另一个男人大概是听到了好兄弟的惨叫声,吓得努力想从地上爬起来逃脱,但是他的脚一直打滑,怎么爬却还是跌倒,他不断地摔倒爬起,眼中的惊恐越来越深刻。
白希希继续捡起那个染了血的小木锥站起身,挺直了脊背,赤着脚,面无表情,鬼魅一般走向那个想逃脱的男人……
·
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厉正楠一刻也不敢离开白希希,就连白希希睡着了,他也觉得白希希就像个随时会崩裂的泡沫。
厉家的长辈们挨个打电话来给厉正楠发布最后通牒,厉正楠索性关了机,拒绝所有人的骚扰,他的心里眼中只剩下白希希,这个女人已经和以前完全不同,现在的白希希,飘忽虚无,没有温度,更叫人害怕的是,白希希居然每天都笑,笑累了就抱着头大声尖叫,厉正楠请了医生,诊断结果都不乐观,白希希的精神已经完全崩溃。
白希希的大脑越来越混乱,有时候,她会忘记自己是谁,大脑里一片空白,有时候,她又会突然想起一个名字,却怎么也记不起名字的主人是谁,厉正楠天天陪伴在她身边,不是跟她说话,就是默默地注视着她。
她的大部分时间里只记得厉正楠,记得小时候和小正楠快乐的点点滴滴,可惜,这些快乐的点滴让她无法感觉到真正的快乐,她只觉得心里难受,心底好像大大的机器,无时无刻不在抽空她的快乐,她觉得自己是一个空壳,要不是厉正楠一次又一次把她死亡边缘拉回来,她更喜欢走向死神。
白希希第一次发现呼吸原来是这么困难的事情,呼吸一下,便觉得痛苦深一分,她屏住呼吸,厉正楠就会激动地冲着她又叫又嚷,她听不懂厉正楠在咆哮什么,她只是看着厉正楠的眼神,觉得心疼,这个优雅的男人,长得好美,有那么又气势,可是却为了她变成现在这个歇斯底里的样子,好丑,嗯,她不喜欢看见这样的正楠。她的小正楠不该是眼前这个痛苦的男人,嗯,她要照顾好他,抚平他心里的痛苦,她一直是他的小太阳,照亮了他,不是吗?
“正楠,你怎么了?”白希希茫然而无辜地瞪大了眼睛,注视着厉正楠。
厉正楠用力按住白希希一直流血的手腕,不停地想要告诉她不要轻生,但是眼前的希希根本什么都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他着急又心疼,却还是拿她没有办法,以前白希希一次次寻死,厉正楠还火急火燎喊救护车,现在白希希一有自杀的苗头,厉正楠就直接把苗头扼杀。
“希希,你喝下这些药,乖乖睡觉好不好?”厉正楠用哄孩子的口气对白希希说道。
白希希看了看面前的好多颗药,嘟着嘴皱了皱眉:“我不要喝药。”一挥手,直接把厉正楠手上药盖子直接打翻,药丸直接从盖子上飞了出去,掉了一地。
厉正楠叹了一口气,低下头,捡起那些药丸扔进垃圾桶,又转身按要求又相等量的药丸递到希希面前,耐心地劝道:“乖,吃完了你就不难受了,还会立刻睡着。”
“真的吗?”白希希歪着脑袋,怀疑地看着药丸,又看了看厉正楠,“那你先吃,我再吃。”
“好。”厉正楠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真的一口气吃下所有的药丸,然后配了第三次药,把药丸都放进小药盖里递到白希希面前。
白希希孩子地捏着鼻子一口气吞下三四颗药丸,然后呼呼喝了一大口水。
厉正楠想要说什么,但是张了张口,又放弃了。
就在这时,白希希突然兴奋地指着厉正楠身后的地方说:“正楠,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