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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十一章 越走越近

天气晴朗,阳光正好。

病房内的墙壁白得刺眼,同时也枯燥得几乎可以逼疯人,阿染眼巴巴地看着窗外,末了收回目光哀怨地看着卫辞年。

他正坐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削苹果,虽然察觉到她的视线,可是他依旧没有抬头看她。

阿染的表情就变得更加委屈了,只好百无聊赖地看着整个病房唯一一处有色彩的地方,那是卫辞年带来的一把太阳花,色彩鲜艳无比,她忍不住撇了下唇,“我还真没听说过探病的人居然带这么廉价的花。”

“怎么?不满意?”卫辞年起身把削好的苹果给她,随即笑笑地看着她,“不然,我拿去扔掉好了!”

“不要啊!”阿染连忙喊住他,随即悻悻无比地移开视线。

这束花……

虽然没什么讲头,可是她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收到花……

卫辞年拉过椅子坐得离她近了一些,仔细看了看她脸上的伤,随即视线又落在她裹着绷带的手臂上,有些不忍,“再等几天吧,等到伤势好得差不多的时候,就可以出院了,到时候你想去哪里玩都可以。”

“真的?”阿染眼前一亮,“我要去海洋馆玩!”

“去哪里都可以。”卫辞年的唇角勾出一抹温和的弧度,“但是现在先把伤养好再说。”

“那我可以去小飞家吗?”阿染试探地问他。

“带着礼物去。”卫辞年点了点头。

“太好了!”阿染一时激动,动作大了一点,不小心牵扯到臂上的伤口,一张脸顿时皱了起来。

“有没有怎么样?”卫辞年紧张地看着她。

“没事没事!”阿染减小了动作幅度,对他勉强笑了笑,“有点疼而已。”

“你当时怎么就这么大胆?”卫辞年想到之前的事还是有些无奈,“难道我说的话就那么不可靠,以至于让你怀疑我话里的真实度?”

阿染自知理亏,只好乖乖让他训。

“我都跟你说过了桑先生的死因,你居然还是东想西想……”卫辞年一叹,很失望的样子。

“你真的……不会骗我?即便是出于善意的谎言?”阿染小心地接了一句。

“嗯,不会。”卫辞年点了点头,随即对她笑了一笑。

迎着他那笑容,阿染有些不自在地移开了视线,只觉得颊上突生出热热的感觉。

那天晚上的事情,到现在回想起来,还是觉得害怕,不过好在水獭虽然混了帮派,但是到底不如帮派中人下手那么狠,没有把她朝死里打,也让她捡回了一条命。

如果那个晚上,水獭下手再狠一点,那么她是不是就没有机会见到他了?

如果是那样的话——

她可以很清楚地告诉自己,她绝对不会喜欢那种假设。

不想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不想以后再也看不到他偶尔的微笑,也不想以后再没有这个人这样念她。

真糟糕,看来她真的是被他驯养了……

“可是骗不骗有什么关系,反正半年很快就会到了……”阿染莫名地叹了口气,有点惆怅。

她差点忘记了这一点。

卫辞年好像是跟她说过,在半年之内他会照顾她吧?

也就是说,过了这半年,她就又是独自一个人了……

“不是半年,”卫辞年却突然摇了摇头,没怎么在意她茫然惆怅的心情,“桑先生之前虽然这么说过,要我照看你半年的时间,但我现在知道了桑先生其实是你的生父,所以我不会不管你的,你放心好了!”

听他这么一说,阿染顿时兴奋起来,“真的?”

“真的。”卫辞年对她微笑。

阿染心下欢喜得几乎开出花来,把他刚才那句话翻来覆去在心里默念了好几遍,这才仿佛慢半拍地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你说什么?桑先生是我的生父?”

上帝,这是谁在跟她开玩笑?

番外一密码箱里的信

半年期满,卫辞年带着阿染去取桑先生放在银行里的密码箱。

阿染很期待,也有点紧张,一路上不停地问卫辞年:“如果发现里面都是黄金白银,警察会不会来抓我?”

卫辞年不觉失笑,“既然你这么害怕,那么就把那些‘黄金白银’全部捐出来交给国家好了。”

“那怎么可以?”阿染立即瞪他。

卫辞年无奈,“那么,你可以闭嘴了。”

阿染只好不情愿地闭上了嘴巴。

车子一直开到某银行,然后卫辞年下车,带着阿染朝里走。

办完应该办的手续,银行工作人员终于把那个神秘的、在阿染心中大概会装满“真金白银”的密码箱交给她。

“我要打开了。”阿染有些忐忑。

“打开吧。”卫辞年点了点头。

密码箱内的秘密终于暴露在他们眼中。

一堆文件什么的东西放在了最上面,但是最醒目的,却是一封信,信封上分明地写着“阿染”两个字。

他……写信给她?

阿染有些吃惊地拿起那封信,粗鲁地拆开看了起来。

只是她从来没有想过,信封里的内容居然是这样的——

阿染: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不在人世,但是即便如此,我却还是不得不告诉你,我的确是你的亲生父亲,如果你不相信,可以翻查同这封信放在一起的DNA鉴证。

也许你在看到这封信之前,卫律师已经将这个事实告之于你,他那里收到的DNA检测报告是副本,我托人交给他,只希望他可以代我照顾你。

其实之前想过与你相认,但是每每提及你生父,你便一脸愤愤,令我无话可说,是我愧对你母亲,令你颠沛流离,生活困顿,我原本以为自己可以有机会偿还,没想到如今看来,一切成空。

忆往日你我相识之时,我宠你疼你,却依然未曾善尽父亲之责,令你以为帮派之业充满无穷乐趣,仅此一事,便令我心病难愈,于是我找来故友之子,托他代为照顾,但你天性散漫已成习惯,只怕给他带来不少麻烦,切记他日代我说声“谢”字。

于你,我终究放心不下,但是好在所托有人,必不致令我失望牵挂。

密码箱内物件,皆来路清白,算是我做父亲的,给你的小小弥补。

如今我大限将至,只叹未曾与你父女相认,实乃终身憾事,但是也罢了,终究我在你十三岁的时候寻到你,已经足够幸运。

至于其他,你若有所要求,皆可找我所托付的卫律师,我想他也一定对你有求必应。

阿染,我只想要你快乐平安,所以,你一定要快乐平安。

桑洛阳

看完这封信,阿染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直到卫辞年轻轻地她肩上拍了一下,她才回过神来。

“看完之后什么感想?”卫辞年问她。

“我们去公墓吧。”阿染回答得牛头不对马嘴。

“干什么?”卫辞年疑惑地看着她。

“去看看……我的‘爸爸’。”阿染的咬字很清晰,笑了一笑。

卫辞年点了点头,伸手帮她抹去眼中突然流出的泪。

番外二我是你的谁

卫辞年突然发现,阿染最近似乎有点奇怪。

现在正如他所答应的那样,虽然已经过了那个半年期,但是她还是住在他这里。

平时她会上学放学,没事的时候就去嘉元晃一圈,或者偶尔跑出去找找她的那些朋友去玩,但是最近这一周,她有点不对劲。

比如她大前天不知道发哪门子疯,早晨四点把他喊醒,然后让他开车带她去爬山,等爬到了山顶,等到了太阳出来,她又是蹦又是跳,高兴得完全没注意到昨天夜里一点才休息的他顶着两只熊猫眼正哀怨地看着她。

然后那天下午,四五点的时候他正在嘉元律师事务所忙碌,突然接到她的电话,电话中她不知道为什么情绪低落,一副要哭的样子,于是他只好丢下手头的工作去找她,累得半死爬上早晨才攀过一次的山顶,却发现她哪里像是要哭的样子,反而笑嘻嘻地对他招了招手,“快点过来,我们一起看太阳落山。”

余晖微暖,挂在远处山尖,慢慢西坠,直至仿佛突然一沉,四下骤然空旷,顿生凉意。

“好了没?”他无奈问她。

阿染却突然勾住了他的手臂笑眯眯地开口:“有没有觉得很浪漫,我们在一天之内,同时看了日出日落哦。”

浪漫?

“跟你这个小鬼有什么好浪漫的,快点走了,我还有事做!”他毫不温柔地在她头顶上敲了一记。

当然,这才只是她拉开的序幕而已。

前天,她不知道为何突然对厨房发生了浓厚的兴趣,嚷着要下厨,说真的,他真的很怕她会纵火烧了他的厨房,但是在她的坚持要求下,他也只能做好随时冲上去灭火的准备,这才不放心地离开了他家的厨房。

也不知道阿染究竟在厨房里折腾了什么东西,总之……很久很久以后,她终于喊他吃饭了。

可是……

饭呢?

卫辞年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面前一堆用清水煮出来的面条,自觉面部神经有点不受控制地跳了一下,“你是让我吃这个吗?”

“当然不是!”阿染立即对他翻了个白眼。

还好,还好——

“那么我们要吃什么?”他小心地问了一句。

“这个!”阿染嘻嘻一笑,突然不知道从何处摸来了两袋酱料,随即二话不说,拆开包装袋就将那酱料和进了那一堆面条里,然后拿起一双筷子不停地搅拌。

“我能看一下那酱料的包装吗?”卫辞年很不放心地开口。

“叫你吃就吃,怎么这么多事?”阿染很不满意地将筷子一拍。

好吧,既然如此,为免她再想什么法子折腾他,他还是吃吃看吧。

拿起筷子挑起一根面条塞进嘴里,卫辞年有些意外地挑了下眉。

似乎——

不是很难吃?

“意外了吧?”阿染洋洋得意,这才炫耀地开口,“我在超市里找了一圈才发现这个东西,做起来简单,而且应该也不是很难吃,虽然我没试过,不过看你这个表情就知道,看来,我的决定没有错!”

她用力点了点头。

“什么决定?”卫辞年心生不祥的预感。

“你看!”阿染拉着他去了厨房,把冰箱打开给他看,无比骄傲,“这就是我的决定!”

卫辞年看了一眼,虚弱地开口:“你是把超市里的这种酱料全买来了吗?

“……”

但是不论怎么说,她第一次下厨,总算没让他吃到吐,好歹算是手下留情了。

然后就是昨天晚上,他本来在书房里正在办公,她却探头探脑地进来,“你在忙吗?”

“嗯。”他没看她,只是点了下头。

半晌没再听到什么动静。

不过,按照她的性格,应该不会只是问他忙不忙这么简单的问题吧?

所以他抬头看过去,果然发现阿染站在门口一脸哀怨地看着他,他只好放下了手中的资料夹,“说吧,你到底是想做什么?”

阿染顿时喜笑颜开地扑了过来,拉着他就朝外走,“陪我去看碟!”

很老的碟片。

《春光乍泄》。

“你怎么想到看这个?”卫辞年忍不住皱眉。

“小纱推荐给我看的,她最喜欢哥哥了!”阿染抓过遥控器打开了DVD。

“之前你不是跟我说她要出国?”卫辞年疑惑地看了她一眼。

“没去成嘛!”阿染不以为意,“我跟她说在她爸妈面前装乖女孩就好了,小飞的事有我给她打掩护,她现在伪装得很不错呢。”

“不要教坏别人!”

“好了好了,开始!”阿染伸手挥了下,打断了他的话。

于是卫辞年只好闭口不语,但是——

“你能换个姿势吗?”忍耐地看她一眼,卫辞年认为她现在的姿势很不好,不但影响她,而且还影响他。

“换什么换,现在挺好的。”某人依旧枕在他大腿上岿然不动。

“你不觉得难受?”卫辞年推了她一下。

“小气!”阿染立即对他白眼。

卫辞年无奈,只好由她如此。

但是看着看着,阿染的情绪却越来越不对劲,等到看到她口中的“哥哥”在天台上抱着另一个男主角的时候,她突然翻身而起,凑近他很认真地问:“为什么男人会喜欢男人?”

卫辞年几乎被她问得哑口无言,“……大概是因为他喜欢的那个人恰好是他的同性罢了。”

“难道他不觉得恶心?”阿染皱了眉,困惑无比地继续问他,“你想象一下,假如你被一个男人那样抱着亲……”

卫辞年觉得自己快要坐不住了,“别乱说……”

“无法想象对吧?”阿染突然笑了,倾身过去,突然吻在他的脸颊上,“是不是觉得这样才是正常的?”

卫辞年几乎当场石化,他蓦地起身关上DVD,“不许再看了,回去睡觉!”

“我还没看到哭呢!”阿染不满地垮下了肩。

“为什么要看到哭?”卫辞年有些狐疑地朝她看了一眼。

阿染突然有些慌张,转头就朝自己房间走,“我去睡觉了。”

卫辞年也只能疑惑地重新回到书房。

真是有点莫名其妙……

那么今天,她又想做什么?

卫辞年警惕地看阿染一眼,却发现她坐在办公桌对面不远处的沙发上,写写画画地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奇怪,她真是太奇怪了。

卫辞年忍不住蹙眉沉思。

此刻是下午六点左右,从她之前自学校过来找他已经快有一个半小时的时间了,这么长的时间里,她不但没有骚扰过他做事情,似乎连一丝不规矩的举动都没有。

难得看到这样的阿染——

不过她到底在做什么?

眼看工作告一段落,卫辞年随即起身朝她走去,“你在做什么?”

“好看不?”阿染笑眯眯地把她涂画了半天给他看。

卫辞年沉住气点了点头,“很有毕加索的风格。”

虽然他这么说,但是很明显地,阿染根本不知道他口中的“毕加索”是谁,依旧兴高采烈地问他:“你忙完了?”

“收拾东西走吧。”卫辞年点了点头,随即带她出门开车回家。

一路上阿染似乎心情颇好,不停地问东问西,不过在他看来,她问的几乎都是没什么营养的话,比如说问他是哪一天生日,喜欢什么颜色,喜欢什么食物等等这样的问题。

车子开进小区停车场之后,阿染这才暂停发问,不过在他停车的时候,却又突然开口:“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什么?”卫辞年留神听了一下,“好像没有什么声音。”

“不对。”阿染凝神片刻,突然下了车四下里找起来。

卫辞年把车停好,这才下车问她:“你在找什么?”

“喵呜——”一声猫叫,这下子不单是阿染,连卫辞年也听得清清楚楚了。

“是只小猫!”阿染顿时惊喜地叫了起来,随即扑上去就抓住了那突然现身的小家伙。

是只白色的小猫,巴掌大,四肢瘦弱,一双眼睛水汪汪的。

“好可爱啊。”阿染对它简直爱不释手,末了转身问他,“我可不可以养它?”

看着她企求的眼神,卫辞年无奈地点了点头,“如果你保证全权负责它的生活的话。”

“当然可以!”阿染一口答应,随即抱着那只小猫蹦蹦跳跳地了两步,又回头看了他一眼,笑眯眯地开口:“走啊!”

卫辞年点了点头,随即便跟了上去。

因为家里突然多出这么一个小家伙的关系,房间里似乎突然热闹了起来。

阿染等它喝完了牛奶才问卫辞年:“我要不要给它洗个澡?它看起来好脏啊。”

“也许吧?”卫辞年不甚确定,“或许应该洗个澡……”

他的话还没说完,阿染就立即欢呼一声,朝那只小猫跑了过去,“洗澡了洗澡了!”

小猫被她抓住后,不安分地张牙舞爪,一直喵喵叫个不停,于是卫辞年就不断听见浴室里传来这样的声音。

“笨猫,你抓到我了,看我马上不剪掉你的爪子!”

“再跑,再跑看我怎么修理你!”

“小心我拔掉你的胡子哦!”

“不要闹!不然让你饿肚子!”

……

几乎全是威胁啊。

卫辞年无奈地摇了摇头,突然听到浴室里一声尖叫,随即响起阿染的声音:“大律师,快点,我快抓不住它了,你快点帮我拿块干毛巾来!”

“知道了。”卫辞年想了想,径直朝她房间里走去,因为之前那次在商场的时候她因为赌气买了不少条毛巾,所以现在想来那些毛巾应该还在——

但是,她放哪里了?

“阿染,之前你买来的那些毛巾都去哪里了?”卫辞年扬声问了她一句。

“在我衣柜里!”阿染应了一句。

卫辞年点了下头,随即便拉开她的衣柜,只是却突然听到阿染的惨叫:“等下等下,你千万别打开衣柜!”

可是晚了,他已经打开了。

于是伴随着阿染的惨叫和她飞奔过来的脚步声,卫辞年清楚地看到衣柜门里贴了一张纸,纸上写着好些字,最大最上面的那一行是“和你喜欢的人一生要做的五十件事”,底下则列着一、二、三、四、五……直至第五十条。

当然最醒目的莫过于被人划了勾还带着批注的那几条。

八:当你下班了说累的时候,亲亲你,再为你做一堆好吃的东西。(亲他?算了,暂时有难度,也没有什么理由……)

……

十七:一起照顾一只宠物。(先想想从哪里弄只宠物吧)

二十六:你工作的时候不打扰你。(这个……试一下吧。)

……

四十一:和你在同一天里看了日出再看日落。(YEAH!这个完成了!)

四十二:躺在你的腿上看伤感的爱情片,让眼泪打湿你的裤子。(好像执行得不太彻底……)

……

卫辞年面无表情地转身,就看到阿染抱着那只湿答答的小猫站在他面前,一张脸红得让人想忽视都不太可能,他伸手指了一下那只猫,“你解释一下,它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是……是小纱捡的……”阿染简直不敢对上他的目光,只好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

“那个……”卫辞年又开口了,阿染下意识地闭紧了眼睛,看她一副做鸵鸟的样子,倒让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隔了半晌,只能清咳一声,这才跟她说:“先把猫擦干吧。”

说着话,就从衣柜里抽了条毛巾塞给她。

阿染尴尬地擦着那只猫身上的水,头依旧垂得低低的,一颗心紧张得怦怦乱跳。

他会说什么?

会说什么给她听?

一直以来,他都对她很好很好,可是他既不是她的朋友,也不是她的亲人,那么,他到底是她的什么?她又算他的什么?

就是这样矛盾的关系,才会让她忍不住乱想嘛,所以才想着也许自己努力一点儿,他和她就会有什么专属的关系了,可是现在……

丢死人了!

“我……我先出去了。”卫辞年却突然丢下这么一句话,就从她身边走开了。

“喂!你——”阿染下意识般地开口,随即却懊恼地几乎想去撞墙,她真是笨死了,她喊住他干什么?还嫌不够丢人吗?她小心地瞄一眼他的身影,却发现她喊出那么一声后,他居然真的停了下来。

他走近了!

真的越走越近了!

他会说什么?

会说什么?

“哎呀!”脑门上蓦地一疼,阿染顿时叫了一声,随即松开手中的猫,反射性捂住自己被卫辞年敲痛的头,怒瞪他,“你干什么?”

“看看能不能把你敲醒,小孩子不要东想西想的行不行?”卫辞年对她板起了脸。

“什么小孩子!”阿染极不服气地瞪视他,“我已经满十八岁了!”

“在我看来就是小孩子。”卫辞年依旧板着脸,“现在不要乱想,该做什么就做什么才对,好了,就这样!”

他说完转身就走,阿染想了想立即追了过去,“什么叫做就这样?就这样什么?你总得跟我说清楚嘛!”

卫辞年头也没回,“我拒绝跟黄毛丫头讨论这样的问题!”

“那就是说,我再长大一点就可以了?”阿染立即把他的话自动理解成这个意思。

“再说吧。”卫辞年利落地关上了书房的门,把她挡在门外。

“喂,是你说的,再等我长大一点就可以了!”阿染在书房外跳来跳去。

书房内,卫辞年无奈地摇了摇头,只是唇角却不知何时泛起了一抹微微的笑意。

这个阿染还是………

依旧让他无比头疼啊!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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