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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上缺)朕亦觉其奋囗囗囗出力之员,贼匪皆所畏惮,且与蔡逆素有仇恨,此时追捕蔡逆,不应松劲。伊前在鹿耳门外不能拦截蔡逆,致任逃窜,又五月间因驻船竿塘,欲图拦剿贼船,不能及早过台,与王得禄等合力攻剿,皆其疏忽之咎,朕亦屡经降旨训饬。但或缘海洋风信靡常,不能得手,情尚可原。水师人才难得,阿林保系初到闽省,仍当随时详察,如果系李长庚有心贻误,自当指陈实迹,秉公核参,朕亦不能稍为曲贷。否则,惟当责令上紧追捕,观其后效可也。又折内称现在雇船派兵费用无出,不便请动正项,请先于藩库内借拨银二十万两支用,其所借银两在于通省督抚司道府厅州县养廉内分作十年扣还。并称此系在外捐办,毋庸报部核销等语。所办非是。缉捕洋盗,正系地方要务,何以不便请动公项?地方官捐廉一事,本非正办。闽省前此造办大同安梭船四十只,曾据温承惠奏请,在于通省大小官员养廉内扣缴,当经降旨祗准在于督抚司道养廉内摊扣,计所捐之数已属不少,此时若再将此二十万两费用一并捐廉,甚至府厅州县亦均一律摊派,将来地方官办公拮据,势必借口侵渔,累及百姓,为弊无穷。且又不报部核销,宁不虑经手之员任意冒滥?阿林保所奏有亏政治,断不可行。所有闽省捕盗各需,着该督抚等据实酌核,在于正款动支,随时报部核销;惟当严密稽查,勿任不肖官吏稍有浮滥为要。将此传谕阿林保、温承惠并谕赛冲阿知之,钦此。

又于嘉庆十一年九月二十三日,会同前任巡抚温承惠恭折由驿覆奏为钦奉谕旨、谨将筹办大船交李长庚统带缉捕缘由、恭折覆奏、仰祈圣鉴事:窃臣阿林保于本年九月十八日亥刻,在福宁府接臣温承惠转递到军机大臣字寄内开:嘉庆十一年八月三十日奉上谕:据李长庚奏,该提督追剿蔡逆,在渔山洋面追及。因蔡逆坐船高逾五、六尺,不能上船擒捕等语。李长庚兵船若与贼船高大相等,则此次在洋攻剿,或已将蔡逆生擒。乃因仰攻不能得力,致被免脱,殊为可惜。闽省兵船,前据该督抚等先后奏到添造大号同安梭船,以资剿捕。并因大同安梭船一时赶造不及,请将大号商船先行雇用。均即降旨准行。究竟现在该省曾否雇觅高大商船?今蔡逆坐船高于兵船五、六尺,料该逆此项大船,亦未必系自行打造,不过抢劫商贾所得。该省商船内既有此等高大船只,何不向商民等购买?即多出价值,亦所不惜。现当剿贼吃紧之际,李长庚兵船又须整理,除饬催该提督迅速追捕外,该督抚一面上紧筹办大船,派委将弁交李长庚,俾令乘坐追剿,庶擒渠不致久稽。该督等仍一面将筹办情形,先行具奏等因,钦此。伏查臣等前接李长庚来信,在浙江渔山洋面攻盗,并拢蔡逆之船,因坐船低小,不能上船擒捕等语。是缉拿蔡逆,必须筹办大船,方资得力。臣等当即公同商酌,前次臣温承惠奏准添造大同安梭船,现在赶办造竣,尚需时日;臣阿林保奏明先雇大号商船配缉,已经饬令厦门、蚶江二处,挑定高大坚固横洋船四十只,调拨水兵三千名,分派将弁管带,其各船内应需大小炮位,现有添造大船案内所铸各炮赶造将齐,堪以暂拨配用。因奉旨统领此帮兵船之升任福宁镇总兵张见升,经赛冲阿奏留在台,先派澎湖协副将王得禄内渡带兵,尚未到厦,未经统领出洋。若将此项兵船即令管带各将领带赴李长庚帮内随缉,自可先得实效。维时李长庚尚在浙洋,未得向商具奏。兹臣阿林保因督缉蔡逆帮匪,于本月十七日行至三沙海口,适李长庚兵船驶至该处,彼此会晤。询以剿捕不能得手缘由,据称实因兵船小于贼船,仰攻不能得力。现在换坐许松年在水澳所获大号贼船,梁头二丈五尺,与蔡逆坐船不相上下。若再得大船十数只,可期制胜等语。臣阿林保随将现雇商船四十只内,梁头二丈六、七尺者二十余只,其余自一丈八、九尺至二丈二尺不等,已经在省与温承惠会商,先将此项兵船归伊统带之处,向其告知。李长庚甚喜,云称得有此船,又添兵力,必能歼厥渠魁。臣阿林保当即飞咨代办水师提督漳州镇李庆云,即在厦门赶紧配兵,并知会臣温承惠在省督催,并委海坛镇孙大刚带领兵船,由五虎门运送铸竣炮位及火药、炮子等项赴厦,分配各船。一面饬知藩司景敏,将所雇四十号船只,查照从前雇募商船成案,每船堪以装货一千担者,每月给银七十两,以次递加,先行给发四个月雇资。其出洋弁兵,亦照每名日给银四分之数,先发四个月口粮,统交厦防同知会营散给。即交已调在厦之署参将曾文华等五员管带出洋,探迎李长庚舟师归帮缉捕。仍俟副将王得禄内渡,钦遵前奉谕旨,令其赴洋帮同李长庚带兵剿捕,以冀迅速蒇事。今奉到谕旨,以李长庚船小饬令臣等筹办大船交李长庚乘坐追剿,仰见皇上于数千里之外,洞烛几先,指示周详,臣等实不胜钦服。查此时既有雇用大号商船四十只,归于李长庚帮内缉捕,足应急需。所有奏准添造大船,臣等现在极力严催,年内可以造成二十只。一俟工竣,即派将弁送交李长庚抽换所雇商船。其余尚需续造二十只,因含檀鹿耳大料,俱用樟木,并大桅须用玖丈以上巨木,一时购觅维艰。现奉谕旨,商船内既有高大船只,何不向商民等购买,即多出价值,亦所不惜等因。臣等查商民以船为业,若向购买,自必将有暗损之船搪塞,一时难以看出,易被欺朦。现在所雇之四十只船,系暂时雇用,商民皆以好船送官挑选。臣阿林保复札商李长庚带领此帮商船,在洋缉捕,如果驾驶得力,即于四十船内挑择二十只,移咨臣等遵旨给予价值,向其购买,抵补续造二十船之数。接到李长庚札覆,购买商船,较之成造自为简便得益,俟前项商船到帮,察看挑定,再为寄知饬买等因。除俟挑定发价购买、另行奏闻外,所有臣等筹办情形,谨先合词覆奏等因。

于嘉庆十一年十月二十一日,承准军机大臣字寄:嘉庆十一年十月初七日奉上谕:阿林保另折奏称,现已雇用大号商船四十只,派员管带出洋,迎交李长庚以资缉捕之用。其添造大船,年内定可造成二十只,工竣后即管带出洋,以便抽换所雇商船。李长庚前在渔山洋面,追及蔡逆坐船,因船小不能仰攻,致令窜逸。今得此大号船只,克期赶到,不误缉捕要需,必能驶驾得力,立擒巨憝。其所雇商船四十只内,将来即择其坚固高大者,给予价值购买二十只,以抵续造二十只之数,更为简便。其所造洗笨炮,既称制造演试,于兵船近攻时可以制胜,着即照所请,准其动项铸造六十门,并配制连环铁子、铁蒺藜等项。以四十门交李长庚一路兵船应用,以二十门交许松年一路兵船应用。水师巡缉海洋,即指日蔡逆就擒。尚有零星土盗在洋出没,所有船只、炮械,总应一律完固修整,不可日久懈弛。海疆重地,如果地方文武大吏同心协力,不存私见,实力办公,何患洋面不靖?阿林保系闽浙总督,统辖两省营伍,此次雇备船只,添铸炮位,又搜洗芹角贼巢,办理均属认真,着加恩赏戴花翎,以示奖励。俟擒蔡逆时,仍一并渥沛恩施。其办理搜剿贼巢之署都司丁寿禄、知县杨清轮、把总林化龙及军犯周应元,并盗线林焰,应如何量加奖擢及省释罪名之处,着该督分别具奏,再行加恩。将此由四百里谕令知之。钦此。

又于嘉庆十一年十二月初二日,会同浙江提督李长庚,恭折由驿具奏,为蔡逆匪船折回东南逃窜、现在换驾新造大船、出洋跟踪剿捕缘由、恭折会奏、仰祈圣鉴事:窃照蔡逆帮匪船窜至三沙,希图牵劫遭风琉球夷船,经官兵奋力击退。旋于十一月十九日古镇向北逃遁。奴才李长庚率领舟师,即于二十日跟追过北各缘由,业经奴才阿林保奏闻在案。嗣奴才阿林保一面饬令派防三沙之建宁镇徐锟,督率官兵,小心防护琉球夷船,并催海坛镇孙大刚兵船,前往接护该夷船进省。并恐孙大刚所带兵船单薄,一面飞咨奴才李长庚上紧剿捕蔡逆,并于追匪过南时,酌派兵船协同孙大刚护送夷船,务保无虞。

兹奴才李长庚于十一月二十一日追至台山外洋,赶上蔡逆匪船,挥令各兵船大加攻击,伤毙贼犯不计其数,匪船随向东南大洋折回奔窜。有闽浙兵丁李伦、沈春高二名被贼炮坛毙命。兵船亦即返篷追捕。于经过三沙时,将琉球难夷船只,顺带至黄岐洋面,交海伤镇孙大刚接护进省。现经奴才阿林保饬司译讯供词,照例安顿抚恤,另行具奏。奴才李长庚因省厂新造大船业已完竣,随将帮内低小及在洋攻盗损坏、不能得力各船只,就近驶进五虎门,交奴才阿林保委员验明,动项修理,另配巡缉。即拨各船弁兵换驾新造大船出洋。此项新造大地二十只,经奴才李长庚逐一验明,船身高大坚固,篷索杠具结实齐全,以之追逐逆船,内海外洋,均可穷其所向,进拢夹击,亦不致仰攻维难。所铸大小炮位及添制洗笨炮一项,俱属适用得力,现在安配二十船内。奴才李长庚仍于现带闽、浙各帮内挑选米艇同安梭船二十只,连奴才阿林保所雇大横洋商船三十五只,交副将王得禄统带合帮,共成七十五号,兵力厚集,足资剿捕。惟带兵镇将亦须干练勇往之员,方足以鼓励弁兵,奋力捕盗,速收实效。奴才等再三商酌,查澎湖副将王得禄、护金门镇许松年二员,在水师中最为出色。今王得禄巳经奴才阿林保奏明派委管带新雇商船,归入奴才李长庚帮内。其许松年一员,现带另帮兵船,押运炮位赴厦,留在南洋剿办朱濆,此时自应先其所急,以殄灭蔡逆为要。奴才等现巳饬调许松年归帮,与王得禄二人分带兵船,跟同奴才李长庚专注蔡逆,并力攻捕,必获解究。所有许松年原带一帮兵船,即令现随奴才李长庚缉捕之南澳镇总兵杜魁光,赶赴厦门接管,在南洋一带剿捕朱濆,不使窜越过北,致被蔡逆勾结联帮。且铜山以南洋面,本系南澳镇所辖,兼有水师提督张见升就近督饬巡防,可期无误。查蔡逆帮匪船,据报潜匿东涌一带外洋游奕。奴才李长庚现带新造大船二十只,并挑选米艇同安梭二十只,先行出洋紧跟该逆匪踪,实力追剿。奴才阿林保一面飞催王得禄、许松年同领所雇商船三十五只,克日戗驶过北,迎会合帮。俟擒获蔡逆,另行驰奏。其攻盗伤毙兵丁二名,照例咨部议恤。所有奴才等酌筹办理各缘由,谨合词恭折具奏。

又于嘉庆十二年正月初六日,承准军机大臣字寄:嘉庆十一年十二月十七日奉上谕:阿林保等会奏蔡逆匪船折回东南逃窜,现在换驾新造大船,出洋跟剿缘由一折,览奏俱悉。此次蔡逆匪船,经李长庚督兵追至台山外洋,大加攻击,毙贼甚多,匪船随向东南大洋折回奔窜。适省厂新造大船二十号完竣,随经李长庚验明换驾出洋,并另挑米艇同安梭船二十只,及另雇商船三十五只,经阿林保交王得禄、许松年统带归帮,随同李长庚协力攻捕。此项新船,高大坚固,正资适用,且炮械齐全,兵力厚集,李长庚务当督同镇将等倍矢奋勉,乘蔡逆穷蹙之时,上紧蹑剿,速获凶渠。至朱濆匪船,现据派令杜魁光接管兵船,在南洋一带剿捕,并令张见升就近督饬巡防。朱濆为粤洋巨盗,亦在所必获,而蔡逆尤为紧要。现在分投追捕,倘二逆中先有一获就擒,即可腾出此路兵力,归并一处剿办,更可易于集事。勉之望之等因,钦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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