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当日贾珍撞见自己父亲和岳母之事,在天香楼沉默发愣了那半日以后,性情大变,虽说平日里也有些轻浮,但是自从娶了尤氏以后已经收敛了许多,再说男人也几个是柳下惠?他和其他人比也是好的了,就比方说他那个府里的贾政叔父,平时也是一副道貌岸然,谦谦君子的样子还不是娶了一个妻,两个妾室?
可是从这以后贾珍成日里在外面花天酒地,根本就不着家,更是对尤氏不管不顾,抛到了九霄云外。
好的是可儿还是去那边荣府里,只剩下尤氏一个人在这边府里甚是可怜,府里的那些丫头下人们见家里连个正经主子都没有,当日想巴结讨好尤氏的心已经没有了,更何况她也算不上是个正经的夫人,也就算是个侧室,如今还不得宠,便更加懒散恣意起来。
平日里他们三两下把手里的事情马虎干完以后,便在下人房里玩笑,有下围棋的,有掷骰抹牌的,有玩皮筋的,更有的人,把尤氏每顿的饭菜克扣一些下来,拿回去自己吃。
尤氏只能天天在房里以泪洗面,有苦都无处言,可是她能怎么办?这是她的命啊!
而此时贾珍正过的快活,他和一群狐朋狗友天天在一处耍,以喝酒玩女子为乐,这日有个叫赵昌的在外面喊了个小娘子名叫莺儿的来给大家唱小曲,只见那个小娘子长着一副娇俏的身子,模样也有几分水灵,看着分外的惹人怜,众人便开始调笑了起来。
赵昌先说道:“莺儿来了,先来给我们这珍大爷倒碗茶,他可是我们这里的东道主,府里的大少爷,你可是要把他给服侍好了!”
原来贾珍在外面与朋友吃喝作耍花的都是他的银子,不过也是,他们宁府没有个管家人,花钱也是没有节制,更何况家里还有史老太君给他们侍弄可儿的花销,心里更是有底的。而且贾敬也没有那闲情去管儿子的琐事,两人只要各自舒坦便也就够了。
这莺儿也是个伶俐的人,又见贾珍人物风流俊俏,虽是浪荡,却自有一番大家的风范,便笑着端起桌上的茶壶,满满的给贾珍沏了一杯茶,又笑道:“莺儿既来了,自然会把爷们服侍的妥妥当当的,不知
道这位珍大爷还有什么要吩咐奴家做的?”
贾珍双眼一眯,勾起她那张粉白小脸,放到鼻下一嗅,正色道:“好香!”
众人看他那举止态度,知道他是在逗大家,开怀大笑道:“人说夜来香,这莺儿便是那夜莺儿,岂有不香之理?”
“莺儿,你把我这茶水先喝半盏,看是好喝不好喝?”贾珍之前在酒肆里酒已经喝了七八成,这会子和人吃喝玩乐更是有些微醺起来,他直直的看着莺儿那白生生的小脸,摸着莺儿的小手说道。
莺儿看贾珍对她中意,心里便是一喜,只是面子上没有表现出来,她也没有说话,端起那杯盏,“咕噜噜”的就喝了一大半,还剩下小半盏拿在手里,含情的看着贾珍,贾珍放肆一笑,从她手里夺下那半盏茶水,就着莺儿喝的唇印一口咽下。”
赵昌等人是些什么人?这些风月场上的事他们是见了多了去的,此刻见贾珍与这莺儿眉来眼去,情投意合的样子,心里便明白了八九分,只等着找个借口好出去给他们二人腾地方。
于是里面有一人叫王二的无不感慨道:“爷我已经好些日子没去那天香楼了,想那里面有个小娘子叫红杏的,可是风骚的紧呢,我看了她骨头都麻酥了!”
“你既是这般猴急怎么还不去会会她,也好解了你这馋瘾!”赵昌笑着打趣。
“赵兄这是把我王二看成什么人了,我是最重这兄弟义气的人,今日我珍哥在这里坐着,我岂有私自去会相好的道理?我还不至于这般重色轻友。”只见这王二拍着胸脯自夸自道。
贾珍听他这么一说,睁开那双几分迷离的眼睛看了看王二:“兄弟说这话倒是把我贾珍当外人了,咱兄弟是不用这般见外的,没有谁陪谁的道理,只要哥几个玩的尽兴就行,兄弟既是想去会那红杏便只管去,哥哥我这里还有几两银子,你们拿去玩吧!”
王二与赵昌他们哪里就好意思直接接过贾珍手上的银票,假意的推辞了几回便接了过来,各自出去了。
现在屋子里只剩下贾珍和莺儿两个人,莺儿脸皮便有些红了起来,她虽然是经常和人逢场作戏吃喝调笑的,但是和一个英俊潇洒的公子哥处在一室里倒也是头一回,只是她这脸红的倒是刚刚好,更是给她添了几分颜色。
贾珍看了看她,指着炕桌:“小娘子请坐!”
莺儿依言便坐了下来,腿半搁在炕外,看着有几分含羞带怯,头也是低着的。
“小娘子家里还有何许人?”贾珍也是奇怪了,好不容易见了那些人走了,却不急了,慢悠悠地和莺儿拉起家常来了。
“莺儿家里还有一个失明的老母亲!”莺儿脸上露出了悲戚之色。
“也是个可怜之人啊!”贾珍突发感慨,手里的筷子一晃,便掉到了地上。
莺儿赶忙起身要帮他捡,贾珍连忙摇手,自己便下了炕,拾起地上的筷子却也不上炕,眼睛看着莺儿的莲花小脚,一只手伸向前去轻柔一捏,莺儿心里便一荡,身上一阵酥麻。
贾珍又落了座,只是笑道:“我酒水喝的多了些,有些热了,我把这外面衣服给脱了!”说完便自顾自的脱了身上的皂白外衫,露出里面的豆绿里衫出来,这豆绿衣衫把他脸面一衬,显得更是风流倜傥,俊俏非凡起来,莺儿这里已经芳心暗许,眼睛看着贾珍眨都不眨。
也难怪莺儿有此表情,贾珍从小便在父亲的熏陶之下对这男女之事格外在行,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事情是要把握好火候吃着才香。
贾珍看着莺儿魂不舍摄的样子,对着她微微一笑,只握着莺儿的小脚,把她脚下的鞋袜给脱了下去。
莺儿看着贾珍只是吃吃的笑,妩媚异常,贾珍心里一紧,赤着脚就下了地,双手便抱住莺儿往炕上径直压了下去,双手也是快速的在莺儿身上摸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