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午餐时间,佐伊后主来到徐刊易的房间,并随手扔给他一小瓶东西:“喏,给你的。”
“这什么啊?”徐刊易接过那个圆柱形玻璃小瓶子,纳闷地问道,“饭呢,我饿了,我要吃饭!”
佐伊瞪了他一眼,不紧不慢地解释道:“要学习技能的人,按规定是不能乱吃东西的,这瓶营养液里浓缩了各种机体所需的纯净能量,把它当饭吧,这是规矩。”
“我靠!不带这么整人的!”徐刊易捏了捏手上的小玻璃瓶子,愤愤地吼道,“万一饿坏了我怎么办!我可是你们尊敬的命定者大人!”
佐伊听到这话后不屑地盯了徐刊易一会儿,良久才说道:“放心,你就算好几年不吃东西都不会饿着,之所以会有饿的感觉,其实也就是心里作用,觉得自己该饿了。其实,按照你的身体运作规律,在这儿待上十年,你的身体也才只会过去2个多小时,怎么可能会有事?”
徐刊易被顶得没话说,只好乖乖地打开瓶塞将那瓶透明液体朝嘴里灌了进去,微酸的味道,没什么感觉。徐刊易扔掉瓶子往床上一躺正准备睡午觉,就听见佐伊怒斥的声儿传到耳边来:“徐刊易!我允许你睡了吗?!训练课快开始了,快起床去观摩观摩。”
“是是。”徐刊易掀开被子,爬了起来,“后主小姐,带路呗。”
佐伊瞥了徐刊易一眼,无语地往外开走。
晕,怎么一住进这技能院里,待遇就唰地降低了不少呢?徐刊易心头很是郁闷,这女魔头,找个机会一定得好好捉弄捉弄她!
佐伊把徐刊易带到了宫殿外的“足球场”上,那巨大的草坪院子上整齐地摆设有数十张木制桌椅,徐刊易看了看此刻离自己最近的一张木桌,那桌上摆满了各种奇怪的玻璃和金属制品,还有一株奇奇怪怪的花草,徐刊易好奇地拿起其中一只银制小杯子端详起来。
“放肆!”一个男声远远地传了过来,并逐渐靠近,“谁允许你拿我东西了!”
徐刊易转过头,突然发现面前这个正怒斥着自己的男声正是上午遇见的那个阪——格拉夫人的大侄子。于是徐刊易咧开嘴打起招呼:“嗨,大阪。”
阪愤怒地夺过徐刊易手上的银制杯子,擦了擦杯面后温柔地放回桌上,看着徐刊易,一字一顿道:“麻烦请离开,这是我的座位。”
“靠!你什么意思啊!”徐刊易才受不得这气呢,咬牙切齿地用手指向阪,“一杯破杯子,爷不稀罕!”
佐伊站在一旁,却什么话也没说,直到另一个男生走了过来,徐刊易看到正是上午和阪一起的那个因黎小少爷,走近了之后因黎冷冷地说了句:“大人,在技能院里,没人罩你,要想完好无缺地活下去,自己规矩点。”
“你!”徐刊易不知道此刻该说些什么了,却有些被那个小男生的气场给震住了。
“因黎。”佐伊笑眯眯地喊了声,“下个月王室会准备一场全国性的技能师考核赛,规模很大,国际技能公会的测定员也会前来评测,预祝你成功拿到五级证书咯。”
因黎万年不变的冰山表情这时却前所未有地变了一下,他嘴角微微上扬,轻笑道:“那是自然。”
就在这时,院子上空突然响起一阵乐声,像是横笛的单调奏曲,徐刊易皱了皱眉头:“什么声儿啊?”
“空间院…又在搞什么名堂,找时间说说他们去。”佐伊喃喃道。不一会儿又舒展开面容,看着院子内三三两两已经就位的贵族学生,笑道:“不管他们,估计几分钟的时间就安静了。现在,实践课开始!”
徐刊易站在佐伊身旁,随便拉个根长凳坐下,又招手让佐伊也来坐,佐伊却并不领情,别过脸继续亲切地看着她的学生们:“这次的任务是提换能量,在场每张木桌上各摆放有一株药剂师今早刚刚采回来的仙草,在那里面富含了大量的熔解能量,我要求你们将它内含的这种熔解力提炼出来,转移到仙草旁边的一瓶清水中,并不是很简单,各位加油!”
看着院子中稀稀疏疏的学生们纷纷开始动手操纵起来,徐刊易瞄了一眼院中十几张空座,不解地问道:“后主小姐,这儿的学生怎么这么少?我是说…怎么那么多空位啊?”
“请称呼我为导师或者大人!”佐伊顿了顿,“在上次的测试中,有部分学生受伤了,今早我以为他们伤差不多好了应该会来,才吩咐人将这些座位全都摆好材料。这些个学生啊…就是太吃不得苦头了。”
“对了。”徐刊易转移开话题,“今儿下午,我就得一直在这观摩他们吗?很无聊诶。”
佐伊终于还是站累了,忍不住走过来一屁股坐在徐刊易的身旁,应道:“你今天就好好看着别人的操作吧,尤其是第一排左边那位。”说着朝那个方向努了努嘴。
“因黎?”顺着佐伊的视线,徐刊易看到了因黎少爷,不满道,“干嘛看他啊!小屁孩儿能有多大本事,嘁。”
佐伊叹了口气,换了种奇怪的目光注视着远处的因黎,接着说:“你不懂,能够稳住反体质属性心火并且游刃有余地操控它们,绝不是这样一个年仅十七的孩子能做得到的啊!因黎小少爷…是个奇迹呐。”
“萨阙跟我提过,那家伙貌似14岁的时候得过什么可怕的病?”
“这其实是种残酷的考验。”佐伊叹道,“因家历代遗传到这种病的少爷们都没能抵制住心火,最终身体极度撕痒痛苦而死,有传言说,如果能够成功抵制住这种突然出现的与自身体质属性完全相反的主体能量的话,假以时日,必能成才!”
听完这话,徐刊易怔住了,定定地看着一排左侧的因黎小少爷,稚嫩的脸庞上却出人意料写满了执着与坚定,那种冷漠的表情…不该是这个年纪孩子应该有的啊。
只见那因黎少爷娴熟地操控着仙草悬浮在半空中,紧闭着眼,豆大的汗珠从额头落下,将他额前原本飘逸的少许刘海完全浸湿,徐刊易看不懂因黎在做什么,但看到那家伙似乎很是卖力地操作着,徐刊易突然心头一阵莫名的感动,也不知是为了什么,也许是为着这孩子悲惨的遭遇而难过,也许更多的是为着他执着而不屈的眼神。
算了,管他呢,徐刊易心想,顺其自然,在这里能发生些什么,自己怎能预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