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以琛一口气将杯中的鸡尾酒喝光,放下杯子,朝悠然一笑:“我发泄完了。”
悠然结舌,“……你就这样发泄?”她怎么觉得他把心事藏的更深了,这人太奇怪了,怪不得三十二岁事业有成一表人才还没有恋情绯闻,他有问题,一定有问题,她真有些怀疑他是不是xing取向有问题,不过也没发现他和什么小受在一起啊--
悠然一边在心里碎碎念一边拿起杯子也将自己的酒喝光,提议道:“再来一杯?然后跳个舞,一定会把所有的不快都抛到九宵云外。”
他竟然煞风景地抬腕看手表,耸肩道:“该回去了,我还有几份明天的份议文件没有看。”
真有这么忙吗?悠然蹙眉。
“那你回去吧,我玩会儿。”
他一把抓住了悠然的胳膊,俊眉凝起,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她听见并且带着不可拒绝的霸气道:“你也得回去。”
“合同上没有这个条款。”
“我觉得女孩子晚上独自在这种地方不安全,跟我回去。”说罢,不由分说拉着悠然往外走。
被塞进车里悠然很不爽,如果宁宁在就好了,她们两个作伴可以好好地玩一场疯一场,这些天受这个家伙的气受够了。
看他坐上驾驶座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悠然忽然想到一个词语,不禁道:“萧总,以后我叫你十一郎吧。”
车子发动,他转着方向盘,瞥了她一眼,“什么乱七八糟的称呼。”
“你没有听过那句话吗?十个男人九个坏一个爱作怪,你就是那个例外的十一啊。哎,如果今天我不带你来酒吧你会选择怎样发泄?”
他睨着悠然,许久,吐出两个字:“运动。”
“什么运动?”
“羽毛球,你会吗?”
“会啊!”悠然说着坐正了身子借着刚才那杯酒的力量兴致也高昂起来,“我上学时还代表学校去参加过运动会,就是羽毛球。”
他的唇角勾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显然对悠然的技术质疑。
“你不相信的话有空咱们比一比啊,说不定你还是我的手下败将呢。”
“那好,有空一定。”
“哎,你今天到底是因为什么不高兴啊?”
他扭过头,带上一丝戒备,“这个我没有义务向你汇报。”
悠然白了他一眼,顺手拿起前面放着的报纸浏览。
很快车子就到了餐厅,悠然下车,不忘向他招手告别:“十一郎,再见!”
他蹙眉,眸底仿佛是默认的无奈,耸耸肩,一转方向盘,车子驶上大马路疾驰而去。
回到家夏妈妈闻到悠然喝了酒忙给她弄了杯冰水,这时手机响了起来,是萧以琛,她的眼睛一亮,接通了,“十一郎,又有什么事啊?”
“忘记告诉你,明天下午有一个慈善捐赠会,你需要和我出席。”
“哦……知道了,放心吧,一定穿好礼服化好妆,上次李琳的那种化法我都记住了,OK?”她的声音带着三分醉意,说罢,傻乎乎地笑了两声。
萧以琛在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没说什么挂断了电话。
夏妈妈早就窥听了所有,兴冲冲道:“慈善捐赠会?那我们要不要准备捐点儿东西呢?”
“都是他的事,我不用操心。”
“啊,以琛真是好男人啊。”夏妈妈由衷感叹。
“他是十一郎啊。”
这时手机又响了起来,悠然直接抓过捂到了耳朵上,“十一郎,还有什么事啊?”
“什么十一郎十二郎的?是我啦,宁宁!”
悠然的酒一下子醒了,忙坐正了身子,“宁宁,你妈妈还好吗?”
“当然好,好的不得了!”宁雨婷的语气怪怪的。
悠然的眉蹙了一下,看看手机屏幕,用最认真的语气道:“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我妈好好的,真是太巧太巧了,在国外也有华人重名,有一个跟我妈名字一样女人得了癌症,害我还哭了一场。”
悠然挑眉,“竟然还有这种事。不过你妈平安就好。”
“嗯,不出意外我半个月就会回去了,到时候就可见面了!”
“时刻欢迎你。”
“哎,刚才你喊谁十一郎呢,那么肉麻。”
“……呃,”悠然有些窘,肉麻吗?
“是谁?从实招来。”
“是萧以琛。”
“什么?!”宁雨婷的分贝一下子抬高,悠然不得不把手机拿离耳朵,解释道:“随口叫的,你不知道他这个人外表那么风光不可一世,私生活竟然单到乏味。今天我带他去酒吧他只喝了一杯七彩虹就说要回去看会议文件。”
“哦……”宁雨婷的语气变得暧昧,“都叫十一郎了,你们之间是不是,是不是……有没有亲亲啊?”
“亲你个大头鬼!”说罢,悠然想到老妈忙压低了声音,“不说了,万一被我妈听见就完了,回来细聊,我要洗白白了,拜拜……”
宁雨婷那儿正是上午,不情不愿地挂了电话,继续消磨无聊的异国时光。
悠然躺在沙发,脑海里不禁回荡起萧以琛在酒吧时的样子。那么有钱的人生活的那样枯燥真是太可惜了。
第二天,萧以琛的专车准时到来。
下午又载悠然回家换衣服,还是上次的华伦丹奴,悠然戴上了他给的那条项链,自信满满从楼房里出来。
站到车前特意转了一圈向他炫耀道:“这次总能过了您老人家目吧?”
他淡淡一笑,招手示意她上车。
悠然坐到了副驾驶座上,问道:“关于什么慈善捐赠会啊?先说好,捐钱你出哦!”
他不语,只是淡笑,发动车子疾驰而去。
“你怎么还是这件礼服?”路上,他终于忍不住说话了。
悠然理所当然道:“不是这件是哪件?”
“没有别的吗?”
“我只有这一套礼服。这种东西华而不实要那么多干什么?再说,认识你之前我一年顶多穿个三五次而已。”
“但是以后你可能会有很多机会穿,怎么也得添置两套吧?”
“本人是贫下中农,没钱买这东西。”悠然瞥了他一眼,心道,嫌我的衣服不好看别带我去。
“我不是给你工资了吗?加上补偿费八万呢,够买很多了吧?”
“难道我把那些青春汗水换来的钱都用在买衣服上面吗?我都孝敬老妈了,现在身无分文。”
他摇摇头,专心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