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闭门羹
岿蓼和高修离开了大公别墅。这次，他们外出是为了去见一位怪人，这个怪老头住在古老陈旧的房子里，里面长满了杂草和乔木，围墙是普通的方砖砌成的，年久失修完全暴露在阳光下，一幅惨淡模样。
要说这个老头之所以古怪，那是因为他纯粹与世隔绝，不和任何人来往，只有一个园丁照顾他的起居，但园丁却从不清理院里的杂草。此外，这个怪老头是唯一一个在四十年前逃出巫灵森林的幸运儿，当时梦工厂一家小报进行了间接的独家报道，可是老头儿将这家报纸告上了法庭。不过，事隔二十年，有关这个老头和他的经历成为了真假难辨的谜团。
此前，高修有二次遵从总统的命令到过山梅，为的是能够见到这位怪人，但二次都被拒之门外。
“到了，岿蓼。”
站在怪老头儿家破落的大房子外面，看着围墙内高大的乔木，看着围墙上暴露的方砖，看着破败的屋顶，咋一眼望去这里几乎没有人气，像是一座废弃的荒屋。
“怪老头儿，住在这么破旧的房子里就不奇怪，是不是？”高修若有所思地说，“实际上他得到的国家补助能够住上正常的屋子，不过，谁知道吗？”
岿蓼按响了门铃，几分钟过去了，围墙之内没有任何动静。
“有人吗？开门，我们是总统先生派来的，银老先生，总统先生想要和你谈谈。”高修在门外大叫，“有人吗？”
像森林般的围墙内部依然非常安静。
“还是不要客气的好。”高修说着按住门铃不放，足足有一分钟。
这一次，总算有个傻乎乎的老头儿前来开门，但这个老头并不是怪老头。
“老爷不见人，你们走吧。”园丁说完想缩回身体，高修快一步推住铁门，然而，看似傻气的园丁突然吐出几个字，“要我动枪吗？”
高修立刻缩回了手，园丁响亮的关上了生锈的铁门。
“看来不是一般的怪。”见这架势，岿蓼说。
“已经很不错了，前两次连个影子也没见着，要有耐心。”
返回大公别墅的路上高修向岿蓼陈述了有关这怪老人的详细情况。
说来，这老头儿是个不幸的人，在一次涉猎中被巫灵士兵逮住，像牲畜一样关了二十年，他的身体几乎每天都在为巫灵女王提供新鲜的血液。他能活下来简直是个奇迹。
“二十年，足以把一个正常的人逼成疯子。”岿蓼说，不知不觉间，他开车的速度慢了下来，“也许他的精神真的有问题也说不定。可是，我父亲为什么让你找他，高修？”
“这要你自己去问了，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你父亲说，如果可能最好是请这老头到总统府作客，不过你看，连他的仆人也动不动就想开枪逐客，我肯定他就更加麻烦了。”
“确实是个麻烦的人物。”
“在前面停车，我得回去看看丽娃，不知道现在她怎么样了。”
岿蓼将车在一个T形路口停下，让高修下了车。
回到别墅之后，岿蓼直接找到了帕斯，请他到楼顶谈话。在走向楼顶的时候，他们意外地遇到了卮河，她正下楼来，看到岿蓼她谨慎地挪到一边，为他们让开了道。
帕斯已经了解了岿蓼和卮河的之间的事情，在他看来，他们两人并不像热恋中的男女，卮河似乎对他充满了恐惧。然而，当他们走过她的身边，帕斯疑惑地回头看她的时候，卮河却一脸忧郁呆滞地瞧着岿蓼的背影，好像快要哭出来了。
到达楼顶之后，岿蓼迎风站着，帕斯站在离他几码远的后方，看着他。
“帕斯，谢谢你一直在保护年石，能够忍受她的任性。”
“没错，公主确实任性，胆子也非常地大，但是，”帕斯笑了笑，说，“她是个聪明人，连我都被她卷入了这次冒险中。”
“是吗？能想象得到。”岿蓼说着突然转换了话题，“你对我和卮河怎么看？”
帕斯没有回答，他在以军人的思维思考着，岿蓼提出这样的问题用意何在？
“你没有听说吗？”等
“那是你的私事。”
“应该有不同的看法吧？”
岿蓼回头看了他一眼，帕斯似乎总是在思考。
“其实我找你是想让你保护好卮河，在山梅期间不要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这个是自然的。”
“我要把她带回梦工厂。你是个睿智的军人，有鹰一样锐利的眼睛，我希望你能看好她。”
岿蓼这番话别有深意，帕斯似乎多少领悟了他的用意，但并没有任何言语上的表示。
“我知道，你是个立场坚定的军人，在这里，我不想多说什么，卮河就交给你了。我想今后可能不会太安宁了。”
“我明白了。”帕斯说，紧盯着他的后脑。
接下来的三天时间里，高修和帕斯动用了山梅各界的关系想见见怪老头，但都是白费力气，虽然有热心的镇长先生陪同，但他们还是和前几次一样吃了闭门羹，而且连园丁的一根毛发也没有看到。
“我就不明白了，难道园丁就不出来买菜，明天一早我到门口等他。”高修恼火地说。
“算了吧，何必来打扰他呢，让他安静地过完晚年吧。”岿蓼说，他很同情怪老头的经历，一辈子就这么毁在了巫灵人的手上。
虽然没有完能见到怪老头，而根据高修的说法总统先生的意思是必须想方设法与怪老头见上一面，即使能够看到他本人一分钟也行。但是，岿蓼不想再浪费时间，他决定隔天返回梦工厂。
这天晚上，镇长先生为了欢送岿蓼一行人返程，特意邀请了镇上最出色的乐队，在大公别墅举行了一个小型的欢送晚会。岿蓼在国内向来有极高的人气，他是上百万少女梦中的极品男人，他的影响力自然也遍及到了山梅这样的古镇小城，聚会中有不少人慕名而来，与他合舞一曲。
但是，说起来山梅是个老龄化的小镇，年轻人都走入大都市去发展了，山梅的年轻姑娘并不多。此外，丽娃也在这次聚会中游来荡去，喝了不少酒，却被高修紧紧盯着，唯恐她做出出格的事。
卮河一直呆在房间的阳台上看着楼下热门欢快的人群，不敢下楼。她知道巫灵人也会庆祝，场面和人类的聚会完全不同，巫灵的乐趣完全建立在了杀戮之上，每一次聚会都要用人或者野兽的鲜血提升氛围，巫灵便更加疯狂。
“人类很善良，他们是真正的快乐的。”看着欢快的人群，她想道。
可是突然，她听到一阵躁动，那是瓷器打碎的声音。
“我的小婴儿……”她吓得跳起来，冲回了房间。然而，她的骨灰盒子完好的搁在桌子上，瓷器碎裂的声音是从走廊上传出来的，出于好奇心，她轻轻地推开门，却看到了让她浑身起鸡皮疙瘩的一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