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气氛凝固了封魔坛里的空气,相当长一段时间,月倾绝和澹台宇都没再次开**谈,两个同时沉静在自己的思绪里。
和谐的绝美是那么自然,盈动的流光围绕在一对深思的男女身边,谁都没有发觉紧闭的封魔坛入口被悄无声息地的开启了。
当室内的一切映入花紫烟的眼瞳里,他心底的嫉妒像蔓藤般开始增长,太长时间没有见到她了,她长大了长高了,盘坐在地上背靠着水晶墙上沉思的表情是那般纯真,柔美的小脸上一副凝重的表情甚为让人心疼。
倾绝不知道澹台宇什么时候走到她背后,像她一样的背靠着水晶墙而做,如今他们俩完全是背靠背的而坐,姿势和表情几乎如出一辙,虽然倾绝的小个子还没让这个场景演绎的如梦如幻,但这个时代也是十三就可以嫁娶的年代,这样的举动完全可以用暧昧来形容。
刚才,澹台宇在沉思片刻就醒了过来,他慢慢走到倾绝侧面,仔细的开始打量起倾绝,翘而精致的小鼻子,圆润可爱的小脸庞,一种无法言语的表情透出的气息,让原本就对倾绝有熟悉感的澹台宇呆滞住。
那个可怕的噩梦曾经几番的折磨着他,唯有在那些恶魔吞噬他每一寸血肉时候,有一张灵动的俏脸如明媚的阳光驱散他恐惧,他眷恋那张脸庞又害怕那个梦,如今这一切是梦是幻,自己也模糊难分。
良久,澹台宇深深叹了一口气,背靠着水晶墙学着倾绝盘坐在地上,背靠背的相对无语,澹台宇突然心中涌出一种前所未有的的满足感。
原本这一切那么自然和谐,却被突然闯入的一个人打破了,澹台宇闪身而起,一双寒霜的美目中泛起一种警惕的杀意。心头开始猛然颤动起来,却又被一股莫名的无助所打压。
他在里,她在外,距离那么近,却无力保护,哪怕具备强大的心灵也被撕成粉碎。
倾绝刚从沉思中醒过神的时候,胳膊已经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抓住,一拖一拽的就往出口走去,根本没容得她有丝毫反驳。
澹台宇剑眉已经飞起,但他只能淡然冷冽看着一切发生,他很介意这个男人抓住月倾绝的手,但他没有愤怒的暴走,只是用冰冷如刺的眼神紧盯着。
花紫烟如电般做出一系列动作后急速的拉着月倾绝跑到出口,把月倾绝推出去后,侧身挡住月倾绝并且顺手就在石壁上一拍,门就缓缓的开始关闭起来,花紫烟狡黠的表情里含着一丝难以捉摸的微笑,让狠狠瞪着他的澹台宇再次挫败不已。
花紫烟感觉背上似乎被什么捶了一下,转身的瞬间看到怒目圆瞪的小女孩,薄弱的小拳头挥舞扑面而来。
再次被捏住手腕,倾绝又气又恼,这个莫名其妙的的家伙从哪里冒出来的,虽然她感受到没有敌意,但她还是很憎恶这个讨厌的家伙,没能让自己同那个美的冒泡的王子道别,就凭这点也要捶他几下讨还点利息。
“你那冒出来的,你是谁?”刮了霜的粉脸上透出一种不符合她年龄的神情。却没有等来对方的答案,而一只白皙的大手捂住了她的小嘴,整个身形被搂进了对方的怀中。
倾绝前身是二十一世的女性,但她一贯保守自爱,别说被男人搂抱连牵手几乎都没有,当然同哥们之间的亲密接触完全纯属友谊的。
倾绝粉白的小脸刷的一下晕染出红晕,愤怒的扭动起来,刹那间又安静了下来,“月倾绝不想死的很难看,还是安静点好!”这句话仿若一把钳子,一下子拔去刚扎在倾绝心头的钉子。
耳畔生风,倾绝整个人被带着飞了起来,提着她的男人如一只轻灵的豹子,三窜两跳的就离开了封魔坛,就在他们刚离开,呼啦啦伴急切的脚步声,潮涌般的传了过来。
东方青龙胸口白须飘飞,由于氏童、房志的回报,他就猜到他们被小丫头忽悠了,想到小丫头会闯进封魔坛再次演绎一段重蹈覆侧的历史,老头子头皮发胀,心中怨念飙升,这群小毛孩子真不让人省心,一不留神就能捅天破地。
想着自己安生几年就辞掉这大长老的职位,找个僻静处安养修行,好真正的面对渡劫飞天之大劫,可如今要是再发生些什么大事,上天界必定要把自己一身的老骨头扔进冥界,转世轮回算是罚的轻的,要是削骨剔筋,自己再想修仙成道,估计先要受无边无尽之苦才能有机会。
留在内密院的所有近身侍从呼啦啦的包围住封面坛,东方青龙脸色铁青的命令道:“角青、氏童、房志、萁松你们分散去周围查一下,其余人守住周围,务必仔细有何异动速来回报。”
“是,大长老”所有人以最快的身形投入任务中,东方青龙一甩袍袖,封面坛的门再次敞开。
流光溢彩,封魔晶石依旧散发着奇异灵动的气息,一切如初般平静。
东方青龙执起右手捋了一下长长的美髯,鼓起的太阳穴依旧在弹跳,他心里雪亮,小丫头一定进来过,但里面怎么没有人呢,这里除了自己几个师兄弟外,没有人能进来后还能出去,因为里面根本无法打开这扇门,那么就是说坛子里有内贼。
可什么样的内贼能知道如何开启封魔坛的门,又怎么知道他这次挖好了坑等着丫头自己跳进去,如今失去查清血魔丹毒怎么没有抑制住月倾绝的仙根,更为失去了能掌控住这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最佳机遇而懊恼,要知道只有把她修行的能力扼杀在萌芽中,那个咒怨才能真正的不会实现。
谁都不知道,真正千年咒怨是什么,那是彻底的毁灭呀,可他不能说,一切都只能烂在肚子里,因为知道的人越多,死的也会越多。
内密院里的骚乱无法波及到圣主别院,小院里依如常日,但坐在内庭院廊长椅上的望春心头有些焦躁,绷架上的花样还是昨日绣的地方没有增加,小主出去大半日了,似乎比往常时间要长得多,怎么还不见大长老的侍从把她送回来,眼看天色暗了下来。
“姑姑,小主今日怎么还没回来呀!”雷雁雁捧着她今天奋斗了一天才完工的新款院服,这段时间她着迷于制作漂亮的裙襦夹袄,还特意征得小主的同意从新设计了院服,今天样衣算是出炉了,乐颠颠的捧着去水心榭,却扑空了。
茫然的转了一圈,才发现望春姑姑坐在内庭院廊里发呆。
“小雁,莫要多事,保不准墙外有耳。”望春冷漠的叮了雷雁雁一眼,眼瞳里包含了浓浓的警告之意。
“是,姑姑。”雷雁雁一贯对这个姑姑十分畏惧,被望春一看心头又是一紧,立刻诺诺的低下头。
“好了,不要杵在哪里,快回屋子,不许出来,小主自由分寸,知道吗?”望春边说,边收拾起自己的物件,一样样胡乱的捡到绣篮里。
“是,姑姑。”雷雁雁知道无论小主有多大的危险,自己绝不能插手,因为自己不但帮不了她,反而会拖累她,最好的办法就是把自己藏起来,省得碍手碍脚。
“慢着。”望春端着绣篮急速的走到雷雁雁身边压低声音说道:“小雁,若小主出事,你必定会被遣送下山,到时你可愿为小主做件事情。”
雷雁雁闻言差点惊呼出来,手中的新衣也掉落到地上,眼睛里刹那间滚落串串泪珠:“姑姑,不会的,小主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姑姑,小主……小…主……她怎么了?”小手一把抓住望春的胳膊摇晃起来,望春没想被她突然一抓,手一颤,手中的绣篮子甩了出去,哗啦,绣篮里的一应工具绣绷全都散落在地上。
望春心头一气,这丫头毛躁胆小,果真成不得大事,但心头也是一动,这丫头虽无能护着倾绝,但她对倾绝忠心不二,随即压了心头的不悦道:“小雁,小主还没出事,别光顾着哭,如今白枫不在,这屋里也就咱们俩,故而想拜托一件事儿。”
抽泣的雷雁雁闻言,才松了紧扣望春胳膊的小手,眼角含泪的说道:“姑姑大可放心,小雁没什么本事,只要小雁能做到的,一定做到。”
望春轻抚了一下雷雁雁的头,脸上露出一个难得的微笑,“小雁是个好孩子,姑姑相信你,我们回屋说。”
落地一瞬间倾绝已经做好准备,她知道自己年小气弱,拳如棉胎,怎么打都伤不了这成年男人,唯有打他的鸠尾,位于脐上七寸,剑突下半寸,非打闷他不可。
“呼。”小拳如风,倾绝左手扯去环于她腰际的手掌,借势人向前冲,腰际猛然回旋用力,一击直拳,对准了花紫烟的鸠尾砸了过去。
然而她目前的身手根本不可能是花紫烟的对手,这点小伎俩怎么能难住他,身形猛退几步,怕这丫头冲力过大一头栽下悬崖,又怕她折了自己的手腕,翻身朝左一旋,长长得手臂一勾,再次环住了她细弱的腰身,先前为了逃命,没顾得感受这小美人那纤弱的娇躯,如今再次抱住却感受别然。
月倾绝被拖到了花紫烟认为安全点的地方才放开她,见她如小老虎般的呲牙咧嘴的模样煞是可爱,嘴角甜笑再次溢出,“这个笑容怎么那么熟悉!似曾相识!”倾绝怔怔的看着他,嘴里冲口而出:“我认识你。”
“但我不记得了。”
花紫烟在听到她还记得他时,心头一阵欣喜,但后半句又直接把他打回冰窖。
嘴角抽搐了几下,甜笑也变得僵硬起来:“圣主好奇心会害死人的。”
“不好奇的都不是人。”眨巴着灵动的大眼睛,倾绝摊手很无辜的说着。
“圣主后边如何圆说在下不管,但请圣主为在下保密,否则我命休矣。”花紫烟一抱拳,转身在倾绝还想说什么的瞬间直接跳崖而走。
悻悻的倾绝把双手盖在自己张得能塞入一只鸡蛋的嘴巴上,不然自己一定惊叫出口,这人太生猛了,自杀都那么酷呀。
当倾绝转身朝内庭院走去时,突然转身对着悬崖喃喃自语道:“神仙快递员,小花大帅哥,这回怎么改行当保镖了,还易容改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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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归来
呵呵
大家捧场捧场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