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再醒来时,一股剧痛传了上来,涔涔的冷汗瞬间将枕头打湿一片,好半天才缓和。
马宏程轻轻的碰了下伤口处,又是一股疼痛,如水面泛起的涟漪,阵阵传开,疼得他咬牙不已。
这下,马宏程再不敢乱动,拿起电话,让私人医生过来。
“三少,现在方便吗。”
不到十分钟,一阵娇媚的询问声从门外传来。
“门没锁。”
“那我进来了。”
门应声而开,一个提着药箱的美貌少妇走了进来。这位少妇身穿着一条黑色连衣裙,白皙的大腿随着裙角的摆动若隐若现。胸部高高的耸起,走动间,有节奏的一上一下摇摆,正中处各有一个小点,在略显紧身的衣服映衬下,十分的显眼。
“又没穿内衣!真是个妖精!”
马宏程偷偷的盯着胸部,心中升起一阵无名之火,恨不得立刻把少妇胸前的遮挡物撕开。
“三少,再这样看人家,人家可要生气了哦?”少妇突然出声,声音魅惑十足,语气中却无多少恭敬,更多的,像是在警告,一双冷若冰霜的眼眸映入眼里,马宏程不禁哆嗦了一下,浑身感觉就像是被冻结。
被她这么一盯,马宏程的色心瞬间消失,取而代之一丝惧意。
这位看起来娇艳的美女,其实是国内少有的,马宏程惹不起的人之一。
她名叫刘沂蒙,原是一名高级间谍,凭借着过人的姿色和非同一般的手段,28岁就当上了东洋联民党党魁,是东洋4号网的头目。
三年前,谍报四处副处长叛国,逃入北盟,许多机密被他带去,刘沂蒙因此而暴露。为了抓捕她,北盟特工和东洋特工联合出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袭4号网点总部所在地——川知县。川知周围的谍报网瞬间被联合军连根拔起,国家失去了包括刘沂蒙在内的所有谍报人员的联系,无奈之下,国家只好将他们放弃。可是没想到,两个月后,她自己逃了回来,还带回大量珍贵的资料。
在特种部队待过几年,马宏程很清楚各国的精英特工有多厉害。一个身居高位,掌握着重要情报的间谍,绝对是重点抓捕对象,对付她的必定是精英中的精英,刘沂蒙居然能从那样的绝境中成功突围,并逃回来,其实力之强,深不可测。
事后东洋和北盟对此事绝口不再提及,其实提也没用,国内肯定死不承认,他们在自己的地盘上都没抓住人,在别人的地盘上更不用想能翻出什么大浪。没多久后,国内也下了红色封口令,双方默契的将她的存在抹去,一般人再无从知晓有关她的过去。
高级间谍培养不易,一旦暴露,十有八九会死,即使活着逃回来,也不可再用。
为了补偿她为国家所做出的贡献,上级安排她离开谍报部门,改头换面,来到这座城市定居,过上普通人的生活。
马宏程的母亲对这个小儿子极为疼爱,从特殊渠道得知有这么一位高人住在附近后,立刻亲自上门,请动她成为马宏程的私人保镖,由于刘沂蒙的医术也十分高明,拥有东洋医科大学博士学位,所以她还同时兼任马宏程的私人医生。
刘沂蒙这种娇艳如水、多才多艺的顶级美女,与之相处而能不动心的,不是性取向有问题,就是身体有毛病。马宏程性取向正常,身体健康,且欲望比之一般人还要强烈,所以从第一次见面起,他就想拿下这朵带娇艳的玫瑰。没过多久,他便按捺不住色心,对其下药。在特种部队里,马宏程学会了一手精湛的用药技巧,出了部队后,这招无往不利,这次他做的十分隐秘小心,几乎没什么破绽,本以为也会成功,但令他没想到的是,自以为毫无漏洞的手法,被刘沂蒙当场识破。
多年的间谍生涯让刘沂蒙的警惕性达到一个非常高的程度,这种小把戏在她面前根本不值一提。逮住马宏程后,她丝毫情面也没讲,当场发飙。
马宏程的身手相当了得,可在刘沂蒙的面前,连一丝的反抗之力都没有,两三招就被拿下。结果很悲惨,马宏程被她打得死去活来。
如果是别的外人这么做,马宏程就是豁出去也要让对方好看,奈何刘沂蒙有大功于国家,是他老妈亲自上门请来的保镖,如果事情闹大,父母和爷爷肯定饶不了他,马宏程虽然不肖,却很孝顺,最怕自己的父母和爷爷发火,所以被打的事只能算了。
那次以后,马宏程再也不敢对刘沂蒙做出什么逾越的举动,每次见面只敢在脑中脑补。
“是我唐突了,对不……嘶。”马宏程忙收回目光,起身,要给她道歉,结果牵动了伤口,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别动,我来看看。”刘沂蒙将医药箱放在床头柜上,收回那冷冽的目光,微笑着走上前来。
“哪里不舒服?”
“这……”马宏程指着自己的屁股,由于位置有点那个,生怕她因为误会而发飙,忙又加了句,“真的是这。”
刘沂蒙点了点头,毫不犹豫的拉下他的裤子,认真检查起来,没有一丝的不好意思。
查看了一下伤口,刘沂蒙心中立刻升起不少疑问。
伤口处皮开肉绽,看起来像是被木棍狠打而致,不过没伤到骨头;血迹未干,许多地方刚结痂不久,保守估计,伤了不到四小时。
刚才进来时,她问过保镖,马宏程晚上一点十八分进的门,回来时没有任何反常之处,回来后再没出过门,也没人来拜访过。
这就有些诡异了。
伤成这样,不可能是他自己弄的。别墅周围安保系统完善,不少监视设备是情报部才有的顶尖装备,24小时监控,没有任何死角,而别墅里的保镖,都是经历过各种阵仗的好手,警惕性极强。可以说,这里的安保强度,比之部级干部的有过之而无不及,别说是歹人,就是只苍蝇也难得飞进来。除非是顶级好手,他们到是有能力躲过别墅周围的安保系统,并在不惊动保镖的情况下进入这间别墅。可这里并没有什么值得偷取的机密,这家伙也只是个废材二世主,如果是刺杀、绑架的话,到还可以理解,就为了打他一顿?有那么神经的人么!
“怎么弄的。”实在想不明白这伤口是怎么来的,她转头向马宏程问道。
“这个……”马宏程一窘,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告诉她:自己的曾孙女是大能力者,她穿越了时空,来这给自己安了个坑爹辅助仪,身上的伤就是那辅助仪弄的?
恐怕会被当成神经病。
“算了,躺好,我来帮你上药。”见马宏程吱吱呜呜,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刘沂蒙主动岔开了话题。当了将近二十年的间谍,她的心早已疲惫不堪,只想舒舒服服的过完剩下的日子,而不想再陷入什么漩涡之中。既然马宏程不想说,她也就懒得再问,反正做好本职工作就行,只要不是她的疏忽而导致马宏程出事,或马宏程在她眼前被人做掉了,其他的事都与她无关。最多她只会将这事报告给马宏程的母亲,让他的母亲操心去。
马宏程的伤看起来严重,其实伤的并不深,都是些皮外伤,刘沂蒙从药箱里取出红花油,抹了起来。
“好舒服……”马宏程在肚子里呻吟,刘沂蒙飞的手法非常好,轻重适中,加之肌肤光滑,滑动间,在灼伤般的伤口上带出一片清凉,这种感觉比之天上人间头号按摩小姐按摩还爽。
时间过的飞快,马宏程还没爽够,刘沂蒙便上完了药,吩咐他好好休息两天后,刘沂蒙提着药箱离开,从前到后再没问过他是怎么伤的。
刘沂蒙没有深究,让马宏程松了口气。他刚刚又想了一下,忽然发现,这事太过超常,不能轻举妄动。如果这离奇的事,被外人知晓并证实,国家肯定会不讲情面,把他抓起来,不惜一切代价取出小梅来研究,而以他爷爷对国家的热爱,十有八九还会逼他主动去当小白鼠,到时绝对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所以这事,只能埋在他的心底而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至亲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