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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怀宗端皇帝(8)

诸臣闻变,大学士范景文死之。初,贼犯都城,景文知事不可为,叹曰:『身为大臣,不能从疆场、少树功伐,虽死奚益』?十八日召对,已不食三日矣;饮泣入告,声不能续。翼日城陷,景文望阙再拜,自经。家人解之,乃赋诗二首,潜赴龙泉巷古井死。其妾亦自经。户部尚书兼侍读学士倪元璐闻变,叹曰:『国家至此,臣死有余辜』。乃衣冠向阙北谢天子、南谢母,索酒招二友为别于汉寿亭侯像前。题几案曰:『南都尚可为;死,吾分也』。谓家人曰:『慎勿棺衾,以志吾痛。即欲殓,必大行殓,方收吾尸』。遂缢死。三日后,贼突入,见颜色如生,惊避去。一门殉节共十有三人。左都御史李邦华闻变,叹曰:『主辱臣死,臣之分也,夫复何辞。但得为东宫导一去路,死无憾矣!势不可为矣』!乃题阁门曰:『堂堂丈夫,圣贤为徒;忠孝大节,矢死靡他』。乃走文丞相祠,再拜自经。贼至,见其冠带危坐,争前执之;知其死,惊避去。副都御史施邦曜闻变,恸哭题诗于几曰;『愧无半策匡时难,但有微躯报主恩』。遂自经。仆解之后苏,邦曜叱曰:『若知大义,毋久留我』!乃更饮药而卒。大理卿凌义渠闻难,以首触柱,流血被面;尽焚其生平所着述,服绯正笏,望阙拜,复南向拜。遗书上其父,有曰:『尽忠即所以尽孝,能死庶不辱父』。乃系帛奋身,绝吭而死。兵部右侍郎王家彦,贼犯城都,奉命守德胜门;城陷,自投城下,不死,折臂足。其仆掖入民舍,自缢死。贼燔民舍,焚其一臂,余体仆收归。刑部右侍郎孟兆祥奉命守正阳门,贼至,死于门下。妻何氏亦死。子进士章明,收葬父尸;亟归,别其妻王氏曰:『吾不忍大人独死,当死从之』。王氏曰:『君死,妾亦死』。章明以头跄地曰:『谢夫人。然夫人须先死』!乃遣其家人尽出,章明视妻缢,取笔大书壁曰:『有侮吾夫妇尸者,吾必为厉鬼杀之』。妻气绝,取一扉置上,加绯服;又取一扉置妻左,亦服绯自缢。嘱婢曰:『吾死,亦置扉上』。遂死。左谕德马世奇,是日方早食,闻变,曰:『是当死』。家人曰:『奈太夫人何』?世奇曰:『正恐辱太夫人耳』!遂作书别母。侍妾朱氏、李氏盛服前,世奇曰:『若辞我去耶』?二妾言:『主人尽节,吾二人亦欲尽节』。拜辞已,并入堂自缢。世奇亦自缢,家人救之复苏,告曰:『闻圣驾已南幸矣,可为从亡计』!世奇不应,睹二妾已死,笑曰:『若少年,遂能死乎』!乃朝服捧敕,北面再拜,焚冠带于庭,以司经局印置案上,嘱仆曰:『上如出幸,以此上行在;否则,投之吏部』。复南拜母,端坐引颈自缢死。左中允刘理顺闻变,题于壁曰:『成仁取义,孔孟所传;文信践之,余何不然』?酌酒自尽。其妻万氏、妾李氏及子孝廉并婢仆十八人阖门缢死。贼多河南人,至其居曰:『此吾乡杞县刘状元,居乡厚德,奉李将军令护卫,公何遽死也』!数百人下拜,泣涕而去。时谓臣死君、妻死夫、子死父、仆死主,一家殉难者以刘状元为最。太常少卿吴麟征,城陷时,传天子蒙尘,有劝公南归者,不应;同官招之降贼,怒挥之户外,遂自经。家人救之苏,泣而请曰:『明旦待祝孝廉至,可一诀』。麟征许之。祝渊晨至,麟征酌酒慷慨与别,曰:『山河破碎,不死何为』!相对泣数行下。因作书诀家人曰:『祖宗二百七十年宗社,一旦有失,身居谏垣,无所匡救,法应褫服;殓时用角巾青衫,覆以单衾、藉以布蓆足矣。茫茫泉路,咽咽寸心,所以瞑于目者,又不在乎此也。罪臣吴麟征绝笔』。书毕,投缳死之。渊为视含殓,乃去。左庶子周凤翔,帝崩,梓宫暴露东华门外,凤翔赴哭恸绝;归寓,遗书诀父曰:『男今日幸不亏辱此身贻两大人羞,吾事毕矣!罔极之思,无以为报,矢之来生』。复作诗一首,有『碧血九重依圣主,白头二老泣忠魂』之句。向阙再拜,自缢;二妾从之,俱死。简讨汪伟闻贼渐近都城,遗书友人曰:『京师单弱,不惟不能战,亦不能守;一死外,无他计也』。及贼犯阙,累日不食。妻耿氏从容语曰:『苟事不测,请从君死』。城陷,伟趋吴给事甘来所,约同殉难。归与妻呼酒命酌,因大书前人语于壁曰:『志不可屈,身不可降;夫妇同死,节义成双』!为两缳于梁间,伟以便就右、耿氏就左;既皆缢,耿氏复抑曰:『止止!虽在颠沛,夫妇之序不可失也』。复解缳正左右序而死。户部给事中吴甘来,贼薄京师,兄礼部员外泰来至寓执甘来手泣曰:『事势至此,奈何』?甘来曰:『有死,无二义也』。城陷,传闻驾南出,甘来曰:『上明且决,必不轻出』。家人进饮食,却之。有劝潜遁者,甘来曰:『今不能调兵杀贼,顾欲苟全求活耶』?遂作书,以后事属其兄弟。简几上有疏草在,曰:『留此恐彰君过』。取火焚之。兄子家仪奔至,甘来相与恸哭,曰:『我不死,无以见志;汝父死,无以终养。古者兄弟同难,必存其一。使皇上在,则土木袁彬、逊国程济皆可为也。否则,求真人于白水、起斟鄩于有仍,是我虽死犹生也。努力勉之』?遂冠带北向拜者五、南向拜者四、赋绝命诗一首,引佩带自缢死。御史王章巡城至阜城门,贼缘堞而上,从人骇走;贼持刃问曰:『降否』?章叱之曰:『不降』?贼以刃筑其膝仆地,遂遇害。章子之拭,后亦死难于闽甚烈,与章同。御史陈良谟闻变,痛饮作诗,为缳于梁,欲自缢;妾时氏有娠,良谋谓之曰:『吾年踰五十无子,幸有娠;尚生男,可延陈氏血食,勉之』!时氏曰:『主人死,妾将谁依?与其为贼辱,不如无子。请先死,以绝君念』!遂入投缳。良谟别作一缳,与之同尽。御史陈纯德,时提督北直学校,行部至易水,试士未竟。闻都城贼警,即戎装入都;不数日城陷,自缢。御史赵譔巡视中城,捕贼谍杀之。城陷,贼获譔,譔瞑目大骂;贼怒,杀于白帽衚衕。太仆寺丞申佳胤闻城陷,投井死。吏部员外许直,城陷,传天子南迁,有劝其扈跸偕行者;直唯之。既而出门一望,曰:『当此四面干戈,驾将焉往』?比闻帝崩,号恸几绝。旁解慰者辄曰:『亲老子幼』。直曰:『有兄在,吾无忧也』。是夜,为书报其父,作诗六章,有『丹心未雪生前恨,青节空留死后声』之句。起拜阙,已复拜父,自缢死;一手持绳尾、一手上握,神色如生。兵部郎中成德,报贼急,即致书同年马世奇曰:『主忧臣辱,我等不能匡救,贻祸至此!惟有一死以报国耳。君常忠孝夙禀,宜有同心也』。及帝崩,德以鸡酒哭奠梓宫前;贼怒,露刃胁视之,不为动。归寓,跪母张氏前恸哭。母曰:『我知之矣』!入室,自缢死。妻张氏亦死。一子六岁,扑杀之;然后自杀。兵部员外金铉,贼攻城急,跪母章氏前曰:『儿世受国恩,义在必死。得一僻地可以藏母,幸速去』!母曰:『尔受国恩,我独不受国恩乎?事急,庑下井是吾死所』。铉痛哭,即辞母往视事。丁未,归至御河桥,闻城陷,望寓再拜,即投入御河;从人拯救,铉啮其臂,急赴深处。时河浅,俯首泥泞死之。家人报至,母章氏亦投井死,妾王氏亦随死。其弟诸生錝哭曰:『母死,我必从死;然母未归土,未敢死也』。遂棺殓其母。既葬三日,复投井而死。光禄寺署丞于腾蛟,自冠带,呼妻亦衣命服,同缢死。襄城伯李国桢闻贼舁帝后梓宫于东华门外设厂,百官过者莫敢进视;国桢泥首去帻,踉跄奔赴,跪梓宫前大哭。贼执国桢见自成,复大哭,以头触阶,流血被面;贼众持之,自成以好语诱国桢,使降。国桢曰:『有三事,尔从我即降。一、祖宗陵寝不可发;一、须葬先帝以天子礼;一、太子、二王不可害』。自成悉诺之。扶出,贼欲诱其降,因以天子礼葬先帝于田贵妃墓;惟国桢一人斩衰徒步往葬。至陵襄事毕,恸哭作诗数章,遂于帝后寝前自缢,死之。新乐侯刘文炳,贼破外城,文炳叹曰:『身为戚臣,义不受辱,不可不与国同难』。其女弟适李,未三十而寡;文炳召之归。城陷,与弟左都督文耀择一大井,驱子孙男女及其妹十六人,尽投其中;纵火焚赐第,火燃,俱投火死。祖母瀛国太夫人,即帝外祖母也,年九十余;亦投井死。驸马巩永固杀其爱马、焚其弓刀铠仗,大书于壁曰:『世受国恩,身不可辱』。时安乐公主先囊以黄绳,缚子女五人于柱,命外举火,遂自刭。惠安伯张庆臻闻城陷,尽散财物与亲戚,置酒一家聚饮,积薪四围,合家燔死。宣城伯卫时春闻变,合家赴井死,无一存者。锦衣卫都指挥王国兴闻变,自缢死。锦衣卫指挥同知李若珪守崇文门,城陷,作绝命词云:『死矣即为今日事,悲哉何必后人知』。自缢死。锦衣卫千户高文采,城陷,一家十七人俱自杀,尸狼籍于路。顺天府知府陈贞达自尽。副司马使姚成、中书舍人宋天显皆自尽。中书舍人滕之所、阮文贵、经历张应选,咸投御河死。阳和卫经历毛维张,不屈死。百户王某,周钟寓其家,百户劝钟死,钟不应,出门欲降;百户挽钟带至断,钟不听,百户自缢。儒士张世禧二子懋赏、懋官父子,俱自经。顺天府学教官五人,同缢明伦堂上。长洲生员许琰闻京师之变,悲号欲绝,遍体书「崇祯圣上」四字,绝粒七日而死。布衣汤文琼闻变,书其身曰:『位非文丞相之位,心存文丞相之心』。见先帝梓宫过,恸哭触石死。贼既窃据,一时诸臣尽节稍不决烈,即被其拘执于朝,极刑拷掠,迫胁献金;陈演献至银三万两、金三千两、珠三斗。其余多寡不同,俱不免有献;献不满意,仍复受刑;受刑不过,魏操德自勒死、方岳贡不食死、丘瑜自缢死。丘瑜未被执前,即书绝命词;有云:『百岁春光强半过,匡时力短愧鸣珂;诗书万卷都无用,惟有先贤正气歌』。既被执后死,浪传从贼,事与愿违,君子惜之。庶吉士魏学濂临死有绝命词云:『忠孝千古事,于我只家风;一死轻鸿毛,临难须从容。有血洒微躯,官卑非侍中;有舌且存之,并逊常山公。因约同志友,延颈受霜锋。不能张空拳,与彼争雌雄;不能奉龙种,再造成奇功。死且有余罪,何敢言丹忠!所痛母垂白,七十仍尸饔;未葬凡五丧,留与子侄封。人生谁百年,寿夭死所同。我比兄与弟,我年独为丰;高堂无复悲,譬不生阿侬;辞母却就父,死生犹西东;骸骨虽不归,即瘗此诗筒。墓木有拱时,清韵入楸松』。君子读之,多哀其意而原其心焉。

贼兵充塞街巷,恣意淫掠;惟殉难诸臣家,贼戒不敢骚搅。贯城罪囚,一时尽放。

京城汹汹,早有官民劝进。劝进表文有云:『比尧、舜而多武功,迈汤、武而无惭德』之句;出自才笔,一时相传为士林之羞。贼既受朝贺,即命毁太庙神主,迁太祖神主于历代帝王庙中。贼每陞御座,辄目眩头晕,见白衣人数丈者前立。命铸永昌钱,字不成文;又铸九玺不成。又命改阁为天佑等名,改六部尚书为政府。明朝制度,任意纷更,识者已知其终于贼矣。

既而,吴三桂率兵入关。报至,军民鼎沸。先是,三桂军众行迟,十六日入关,二十日抵丰润,京师陷矣。三桂闻变愤甚,顿兵山海,走清朝乞师,而后长驱以入。贼急,胁三桂父骧作书招三桂,复賫银四万两,遣唐通犒之;别以贼兵二万守关。三桂佯受其金而出不意,尽行斫杀,贼将负重伤逃归。三桂致书绝父曰:『儿以父荫,熟闻义训,得待罪戎行;日夜励志,冀得一当,以酬圣眷。属边警方急,宁远巨镇为国门户,沦陷几尽。儿方力图恢复,以为李贼猖狂,不久即当扑灭。恐往反道路两失事机,故尔暂稽时日;不意我国无人,望风而靡。吾父督理御营,势非小弱;巍巍万雉,何至一、二日内便已失堕!使儿卷甲赴阙,事已后期,可悲可恨。侧闻圣主晏驾,臣民戮辱,不胜眦裂。犹意吾父素负忠义,大势虽去,犹当奋槌一击,誓不俱生;不则,刎颈阙下以殉国难,使儿缟素号恸,仗甲复仇,不济则以死继之,岂非忠孝媲美乎?何乃隐忍偷生,训以非义;既无孝宽御寇之才,复媿平原骂贼之勇!父既不能为忠臣,儿亦安能为孝子乎?儿与父诀,请自今日。父不早图,贼虽置父鼎俎旁以诱三桂,不顾也』。自成怒,尽戮吴骧家口三十余人。三桂痛哭誓师,令其兵皆薙发,刻期剿贼,军声大振,大败贼于一片石。

二十六日,贼狼狈还京,诛陈演及成国、定国诸勳戚。二十八日,悉众西行,辎重无算;或曰太子、二王,挟之俱出。二十九日,焚宫殿,后队亦尽去。

五月初一日,大清定鼎,谥先帝为怀宗端皇帝、周皇后为烈皇后。明遂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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