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剑崖’下来时,已是黄昏后,黄昏后的风就更冷了,街道上别说是人了就是一只狗都没有,两旁的酒铺也都关了门,黑压压的,感觉天都快被冻死了。
终于看到一间还开着的饺子铺,他一头就钻了进去,说起来他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
饺子铺很小,灯光也很昏暗,可客人却还很多,都是男客人,他们看李道辰进来,眼神都带着敌意。
原来店里的老板是个女的,还是个非常漂亮的女的,肌肤特别白,只是眉宇轻锁透出淡淡的哀伤,看来还是一个不快乐的美丽女人,难怪她的饺子馆来了这么多男客人。
“客官,要些什么...”她的声音温柔而优雅,能有这种声音的女人,都不会是普普通通的女人,而她却只是一间饺子铺的老板娘。
李道辰顿时也对她有了兴趣,咕噜噜,他的肚子叫了起来,他尴尬的笑了笑道:“五两饺子、四道小炒,再来两壶酒…”
“客官,请稍等…”她转身往后厨走去,她走路时全身紧绷,生怕自己腰肢摆动,可她越是这样越是无法掩饰自己天生尤物的本质。
她身后的一群男人已看得口水都快掉出来了,恨不得眼里生出两只手来,摸遍她的全身。
“太诱人了…”
“可惜了,年纪轻轻的就当了寡妇…”
听店里****你一句我一句,李道辰慢慢知道了这老板娘的来历,这老板娘是京都世家的小姐,不顾家里反对硬是嫁给了一个书生,跟着书生来到了孤云城生活。
书生病死后,她就开了家饺子铺养活自己。
其实她的手艺不怎么样,可实在长的美,周边的男人忍不住都往她店里钻,她的饺子铺反而生意最好。
不一会,老板娘端着热腾腾的饺子上来。
铺内的****又是一阵激动,李道辰却是盯着她手里的那碗饺子,一整天没吃东西实在饿的慌,突然,他看见了一件不该在她身上出现的东西,她手上带着的一个戒指,可能她常年在厨房干活,戒指蒙上了一层油烟泥垢,看起来很普通,李道辰却看出戒指是象牙做的。
李道辰之所以能看出这戒指是象牙做的,因为鲁蓉的手上也带了这么一枚戒指,她怎么会有一枚跟鲁蓉一模一样的戒指。
而这位老板娘也恰好来自京。
难道她们有什么关系?
夜色越来越浓,铺里的****也都慢慢离去,最后只剩下李道辰一个人,他还在那慢慢的喝着酒吃着小菜。
老板娘有些坐立不安了,赶也不是,不赶也不是。
李道辰道:“老板娘手上的戒指很好看,不知在哪里买的?”
老板娘美丽的脸上闪过一丝异样的神情道:“跟西街口路边小王那儿买的”。
李道辰道:“我还真不知道西街口路边的小王竟然卖象牙戒?”
老板娘俏脸顿时沉了下去道:“是谁派你来的,告诉他,我只想安安静静的过完下半生,他的事,我一点都不想管”。
李道辰知道她误会了,但她的话却是又一个谜。
李道辰又不说话了,只在那静静的喝着酒,老板娘又开始逐客了,她道:“我要打烊了,你走吧”。
她的声音带着命令的口吻,李道辰能感到她话中带着的威严,好似一个上级在给下级下达命令。
看来这个老板娘以前的身份不一般。
李道辰道:“夫人误会了,我并不是谁派来的,只是看到夫人手上的戒指跟我朋友的一模一样,才好奇的问了一句”。
老板娘道:“你的朋友?男人还是女人?”
李道辰道:“女人,当然是女人”。
老板娘道:“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她一点都不卖李道辰的账,还是迫不及待的下了逐客令,绕是李道辰脸皮再厚也呆不下去,极不甘愿的走出了饺子铺。
李道辰刚迈出饺子铺,老板娘就动手打烊了。
深冬的夜冷的可怕,李道辰慢慢往李府走去,那位老板娘的神态与口气一直在他脑中转悠,老板娘太古怪了,可能跟三皇子被刺杀的事有关。
他半道折了回去,饺子铺已经关门了,只是里面还有淡淡的灯光溢出。
他施展‘风神腿’风一般掠进饺子铺的院子,院子内只有一间房子灯还亮着,那个老板娘应该住在里面。
他戳破了窗纸望了进去…
里面雾气朦朦,灯光弥漫,照在她光滑如同段子般的皮肤上,水的温度恰好比灯光暖一点,她懶洋洋的躺在水里,将一双纤秀的脚高高翘起…
她竟然正在沐浴,李道辰整个人顿时呆住了,偷窥的罪恶感跟快感袭击着他的脑神经,想走,双脚却像被钉子钉在地上一样挪不开脚。
经过一天的劳累,世上还有什么比洗个热水澡更叫了舒服的,她整个人似融化在水里了。
灯光下照来一道刺眼的光芒,那是她手上一样东西反射过来的。
李道辰定睛望去,竟是那把匕首,‘十三金钗’的匕首,弯弯的匕身,象牙裸女的手柄,怎么回事,怎么她的手里也有一把。
‘十三金钗’是当今圣上赐给他十三个子女的身份代表物件,她一个乡下妇人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难道她也是皇族子弟?
这时,轮不到他多想,因为她侧了个身,正面对向李道辰,她胸前风光整个展示在李道辰面前,那高耸一半浸在水里,一半露在外面,李道辰差点当场就喷了鼻血。
她轻轻的抚摸着匕首,竟然轻轻哭泣起来。
李道辰见她这副模样更加肯定她是皇族子弟,皇族子弟为了爱情,放弃了自己崇高的地位,甘愿来这穷乡僻壤过日子,真是难能可贵。
可恨,老天爷竟还捉弄她,让她成了寡妇,还得天天对着店里那些如狼似虎的男人,让那一双双不怀好意的眼睛,在她美丽的酮体上游走。
哎!李道辰忍不住一声叹息。
“什么人…”
屋内突然一声娇喝,她从水盆中飞身而起,随手拉过边上的衣服,窜出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