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一脸惊喜,得意的朝秦伯降了下来,
“怎么样,这下可以了吧?”
“什么怎么样,这…这是怎么回事?”
秦伯原本惊愕的脸渐渐变的煞白,他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脸一下绷得紧紧的,看得离和晏都觉得奇怪,
“原来是你搞的!真是可恶!你想把我一辈子的心血都给毁掉吗?”
秦伯发红的双眼在离和几乎面目全非的离恨桃源之间来回徘徊,看着秦伯一副纠结的模样,离皱了皱眉,俊俏的脸上写满了不解,
“不是你叫我练的吗?怎么我练成了你又不满!”
“我叫你练?我几时要你练这种武功了?我是邪教组织者吗?”
离眼里燃烧着怒气,盯着秦伯看了好一会儿,最后,他紧抿着唇,忍无可忍的离开。晏看到秦伯生活了一辈子的地方变成这样,再也忍不下心来扔下他一个人,他目睹着离的背影消失在不远处的拐角后,转过身来,
“秦伯,您不要气,离他,虽然…恩,看上去很遭…”
晏本来想安慰秦伯的,但是看到眼前的破败,自己的话也不知不觉的随了所能看到的状况,秦伯看着满眼的败景,疑虑逐渐取代了起初的怒气,他开始疑惑,开始想不通…
“晏,你把女奴们安顿好,带着她们把房间整理整理。”
说完朝着离消失的地方快步前行,晏一头水雾,领着女奴进了还算安稳的房间收拾残局。秦伯在密林里找到离时,他正倚着树干,传神的望着树稍,细长的双眼仿佛沉浸在对记忆的追寻而显得异常深沉,自有一股难言的妖媚。
“在看什么呢?”
秦伯走近问道,离没有回答秦伯的问题,固执的看着固定的地方,如同可以从那里进行一场轮回,他可以回到他想要的地方。
“离,你老实回答我,你真的,按照我的口决来练的吗?”
秦伯的神色异常凝重,
“没有。”
离的回答很干脆,仿佛没有经过大脑的思考,也没有顾虑到秦伯的感受,
“那你是怎么练出来的?”
秦伯的表情满是惊骇,慌张的抓住离的手臂,担心的问道,
“很奇怪,顺着你的口决我总是练不好,可以说使不上半点劲儿,”离笑着,不知道是对自己参透不了口决的自嘲,还是对秦伯没有一点力量的口决的嘲讽,“后来,我就把它到着背在心里,顺便逆着筋脉来练,就成这样了。”
离平静的看着秦伯眼里的恐慌,语调一直在一个平面上,看不出他有什么心思,
“我不知道会把你的离恨桃源弄成这样,秦伯,对不起,等我夺回本该属于我的一切后,十个一百个离恨桃源我都给你建回来!”
秦伯看着他认真而坚定的表情,心里充满了安慰,他这辈子对于离,只知道一味的付出,从来就没想过有什么回报,听到离这么一说,他顿时觉得,这个离恨桃源毁的很是值得。
“不过你很奇怪唉秦伯,好端端的口决你干嘛要倒着写啊,浪费我那么多时间来参透?”
“其实,那不是口决,只是我用来拖延时间的方法。离,你太冲动了…,真是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机缘,让你悟出了这样的功夫。”
“秦伯,你的意思是说我以前的武功足以对抗了?”
“恩,”
“那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离不解的盯着秦伯,那种不讲理的样子又回来了!还不等秦伯回答,他穿过树林,只给秦伯留下了身体与空气摩擦的声音。离迅速回到离恨桃源,时值晏正看着女奴收拾整理混乱的房间,见离表情严肃的朝自己走来,就料想着他和秦伯之间可能没什么好结果,看离的架势,好像还会累及自己!
“快点准备!马上向皇宫进发!”
离的话石头一样的砸到晏的头顶,搞得他晕呼呼的,满身直冒问号,但是他很清楚,现在问离是怎么回事是一件多么不明智的举动,他太了解离的做事风格了,干脆到残暴!只要他说要做,就算天踏下来,只要他还有一口气,他就会奋斗到底。至始至终,浑身上下散发的霸气,总让晏怀疑,是不是皇族的特别遗传!
晏披上披风带上剑,他知道自己得比离快,离最大的禁忌就是等!正当晏打算坐下来等离的时候,离身着黑色的战袍,交叉着缠在胸前的缎带锈着精美的卷云图,红灰相间,缎带的两边各留着等宽的布,黑色的底纹上镶嵌着金丝勾出的或卷曲或延伸的触角,竖起的衣领以及战袍的布头边缘都锈有类似的图案,金色与黑色相结合,尽显王者昂扬既沈稳的气息,于胸口之交接处,金铜融出的圆形器具上,五颗箭头一样的东西向中心汇集,稳稳的托起了一颗红宝石,如他人一样桀骜不屈的金色卷发,老老实实的被镶着蓝宝石的金冠给扣住了,拎着宝剑手垂着,却充满了力量,两只手腕上套着黄金铸造的护腕,就是这样一个看上去如此完美的男人,无论是容貌或是着装,都与他的气质那么相配。
晏看得有着发怔,如此邪媚的美男子,如果过的是抛头露面的生活,该有多少女子对其倾心啊…
“你不走?”
离不满的提醒还沉浸在某种境地里的晏,晏顿时惊醒,忙支开话题:
“离,秦伯呢?”
晏试图化解他们之间的紧张,长长的睫毛闪了闪,嘴角一勾,引人入胜的微笑慢慢绽放,但离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
“秦伯老了,他需要休息,等我们把那个老贼与狗皇帝擒拿,再来接他!”
晏显然已经习惯了离冰冷的口气和爱理不理的模样,如果他连这些也计较,那么活不下去的只有自己,他认识的离,不会因为任何人而改变!两人上了马,威风凛凛,策马奔腾,身后扬起了细细的尘。涅海国是个十分美丽的地方,从宫殿中的很多方位都可以看到临近的那片无垠的海,其实那海,是一个很宽广的湖,因为国家的名称有个海字,所以开国皇帝把它称为海,这个湛蓝的海,是上天对涅海国人民最大的恩赐,它给人民提供无穷无尽的水产与财富,它就像仁慈而无私的母亲,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献给了子女,就连它岸边盛长的连绵的芦苇,也是宝贝,至少它大部分解决了整个涅海国的床上用具,还被制成其他的观赏性极高的收藏物。
含烟倚着城楼,望着这片海,由于距离产生的雾气让她觉得与自己的国家有些相似,思亲念家之意不由的冒出来,
“含烟,在看什么呢?”
如花一样的美少年穿着华丽的衣装,出现在她身旁,他的笑脸,永远是那么纯净,而且只是对她一人,他好像厌倦了身边的所有人,特别是他的父亲,他对他父亲永远板着脸,或是干脆当做看不见。
“没什么,看看这海。它真漂亮。”
含烟由衷的赞叹着,眼里流露出温柔的神情,列看得都入迷了。
“陛下…陛下…”
回过神的列尴尬的笑笑,
“看来海再美,也无法与含烟在我心里的地位相比啊!”
列对自己的心意倒是直言不讳,在自己心仪的女子面前,为什么要闪躲呢?但是,就是因为这个“心仪”,总会让他陷入无穷的挣扎中。
“陛下见笑了,含烟仅乃一介女子,如何于如此博大的大海相提并论?”
“大海纵使有神一般的力量,也不可能幻化成我喜欢的女子啊。”
每次听到列这样的真情告白,含烟总要经历一番忐忑,然而这样的不安每天都要袭击她两三次,每一次的袭击,离的身影脸庞自然也是如期而至,每天都如鬼魂一样缠着她,她越想忘记,就记得越清楚。
“含烟,你就多叫我几声陛下吧。”
列的眼神突然充满悲伤的看着含烟,含烟以为他在开玩笑,没有答应他的要求,只是笑了笑,那么无可奈何。
“好可惜,真的好可惜…”
列喃喃的说道,眼睛一直没有离开含烟,他眼里的忧伤渐渐把自己淹没,对于他口中的可惜,含烟不知道,她也不想去考究,她已经觉得自己被命运摆在手里,她要做的,只是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