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我竟然第二天早上九点就醒了。只有潇玮在身边,他没有脱衣就斜躺在我的身边,感觉到我在动,他也醒了。“悦悦。”他赶忙坐起来。看我到处看,他握着我的手说:“肖羽去天山了,哥哥和郑哲昊去了月形山。”
月形山,他们去那难道是要找那位大师?我感觉嗓子发干,指了指喉咙,又指了指水杯,他连忙倒了一杯水,扶我起来,我,慢慢的抿了一口,感觉好多了。
潇玮帮我漱了口,给我洗了脸,梳完发,端来一碗血燕的燕窝粥,一勺一勺喂我。我勉强吃着,“等一下,吃完药我给你泡澡好吗?”喝完粥,他对我说。
“我不想喝药。”一想到那味道,我就又有想吐的感觉。潇玮没说话,那样子却好像又要哭了,我连忙说:“我等一会儿喝,好吗?”
他欣喜的说:“那我叫兰姨去熬药了。”唉,哥哥喂药是强迫我喝,我喝得心不干情不愿,还有些恨他,可是潇玮一个表情我就投降了。
喝完药,潇玮放好水,把我的衣服脱掉,自己也脱了,抱着我进了浴缸,这个大浴缸容两个人还绰绰有余。“老公,这药用的是肖羽带回来的药吗?”
“嗯,不论怎样我们都要试试。”他把我的头靠在他的胸口,好让我没那么累。
“哥哥也是这么陪你泡的吗?”
“嗯,开始我要自己泡,可是体力不支,坐不了这么久,他非要坚持,我也就随他了。怎么了,你吃醋了。”我抬头看他。
他吻了吻我的脸:“没有,我没有吃醋,我只是觉得那段时间我没在你身边,哥哥为你做了那么多,我却不知道你生病了。”
“我不想让你分心。”
“答应我,你以后无论什么事都要告诉我,你是我的老婆,你是我唯一爱的女人。”他用嘴磨蹭着我的脸,柔柔的说。
“嗯,我答应你,对了,你比哥哥还大一岁,还老叫他哥哥,不害羞。”
他看着我:“是吗,我不知道,那我该叫他什么?”
我想了一下,直呼其姓名,似乎不礼貌,单叫名字好像还没那么亲,“还是叫哥哥吧,让他占点便宜就是了。”
“哦,好,你是不是想他了。”
我没有做声。
“等会儿给他打个电话吧。”
“不,一打电话他一定会着急的。”我摇摇头。
他叹了口气:“悦悦,其实我发现我才最幸福的,我只要想着你一个人的点点滴滴,无论笑与哭,都是美好的。而你却同时爱上两个人,应该很累,你爱得小心翼翼,又害怕伤害其中任何一个人。你放弃生命是不是也跟这个有关系。”
我流着眼泪,紧紧的抱住他。
过了两天,潇玮的假期已经结束了,哥哥还没有回来,我知道他和潇玮一直通了电话,大概是还没有找到人,我说放弃算了,这次他们所有的人都没有听我的,好像我是一个局外人,都各自忙着。王立新想办法又为潇玮延长了假,他还发动所有的关系,到全国各地找偏方,又发了帖子在网上,希望能找到国外的专家给我会诊。
这天潇玮抱着我坐在厅里聊天,兰姨告诉我有客人来,我很奇怪,但还是要她请进来。没想到竟然是董容的表姐,她看到我的样子,也吓了一跳,不过脸上的表情马上恢复了:“夕悦小姐,听说你生病了,我过来想问问有什么可以帮得上忙的。
我知道是董容派她来的:“不用了,谢谢你的好意。”
“董容已经从京城找来了专家,估计明天就会到了。”她仍带着笑意说。
我的怒气上来了“我不要他请得专家,我不要领他的情。”看到潇玮一脸茫然的看着我,我的脸缓了下来,捏捏他的手,示意不用担心。
“他说,如果你接受会诊,他不会再要求你与他结婚。”
“他真的这么说。”我很不相信,那个人简直是魔鬼,他说的话能信吗?
“夕悦小姐,虽然董容是有些脾气,但他绝对是守信的人。”董容的表姐脸上的微笑不见了,似乎对我的话也有些生气。但一瞬间,又恢复了招牌式的笑容。
“可是······”我有些心动,但又害怕。
潇玮在我耳边说“悦悦,试试吧,也许真的能治好你。他既然说了不强求你。我想他应该不会出尔反尔。”
我点点头,对董容的表姐说:“你告诉他,是他求我治的,我没有欠他的。”
董容的表姐有点憋笑得说:“好,我会告诉他的,那么明天我会带专家来。我走了。”她向我点点头,又看了一眼潇玮,出去了。
看到潇玮询问的目光,我老老实实的把所有的经过告诉了他,他搂着我:“我的悦悦的魅力实在是太大了,我真不知道还有多少人前仆后继。”
我连连摇头,“没有了,再说那个姓董的跟我说过他根本就不爱我,而且我们一共才见过两次。”
“傻悦悦,男人是轻易不会说我爱你这三个字的,这并不代表他不喜欢你。”
他会喜欢我,才怪,我看是他玩女人玩多了,想换换口味。
正说着,兰姨叫我:“小姐,少爷回来了。”我坐直了身子,要站起来,潇玮连忙抱我起来跑到门口。门开了,哥哥进来,他的样子又憔悴了不少,但还是很精神,脸上的表情也有一些愉悦,看到我,想张开手抱我,又放了下去,叫了我一声:“悦悦,”
“哥。”我的眼泪下来了。
“我去洗澡,悦悦,你等我一会儿。”他放下东西对我说。
“嗯,好。”我一直看着他上楼。
潇玮抱着我跟着他上了楼,哥哥的浴室分了淋浴和坐浴,他急着要见我,只是去淋浴,门是一种磨砂玻璃,可以看到里面的大概。哥哥听到我们进来,“悦悦,你去休息,我就出来。”
“哥,我只想听听你的声音。”
哥哥停下动作,用手捂着脸,让水在他的身上哗哗的流淌。
没有等哥哥出来,潇玮就出去了,我不让,他说:“悦悦,给我一点时间,我还不习惯。”我放开了手。
哥哥出来,看见我一个人坐在椅子上等他,没有问,过来抱起我,“想我了,是不是。”
“嗯”
他低下头,吻上了我的唇,尽是相思、尽是欢喜、尽是疼痛。
第二天董容的表姐真的带了两位老者来了,老人家估计有八十几岁了,但精神抖擞,步履轻快,我看了看自己,很是惭愧。他们仔细的为我作了检查,还询问了我得病的缘由,就出去了,哥哥送他们出去的,我看到他们那凝重的表情,已猜出七八分,估计也没有很大的把握。
过了很久,哥哥才进来,他的眼睛有点红,一见我却露出了微笑。我也微笑着看着他,就让他们去忙吧,也许这样他们会让他们减轻一些痛苦。潇玮也猜出来了,他跑到浴室,放声大哭,哥哥走进去安慰他,我却没有眼泪了。
晚上,哥哥对我和潇玮说,虽然现在没有什么治好我的病的方法,但他还是见到了那位大师,大师说我的阳寿未尽,这只是一个劫难,好性子的潇玮都生气了:“怎么昨天不说呢。害得我····”我知道他说的是昨天大哭被哥哥看个正着。
哥哥一脸无辜地说:“昨天回来一见悦悦就忘记说了。今天专家走后我想告诉你们,你们一看见我,就哭的哭,放弃的放弃。”
“那你那个表情?”
“因为专家也没有太多办法,我是在愁到底再想什么办法。”
我望着他俩“呵呵”的乐了。他们看着我“悦悦,你笑什么。”
“我,我觉得你们俩在一起,挺像小孩的。”
他俩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那样子像说:我像小孩吗,才怪
潇玮的假期到了,不能再请假。我虽然恋恋不舍,但我知道男人必须有事业,特别是他这样完全要靠自己努力才能成功的人。虽然还没有太好的办法治我的病,但既然大师说我不会死,大家也放了心,潇玮离开时心情也还没有太坏,只是楼着我:“悦悦,你一定要等我会来。”
我点点头,“我会的,我不会再放弃了。老公,我爱你”
“我也爱你,乖乖的在家养病,哥哥陪着你我也放心。”他捧着我的脸,热烈地吻着我的唇,也不管旁边有好几个人看着了。直到我喘不过气来,他才放开我,背上包,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似乎想永远记住这一刻,转身走了出去,再也没有回头。
惆怅彩云飞,碧落知和许?
不见合欢花,空倚相思树。
总是别时情,那得分明语。
判得最长宵,数尽厌厌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