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立新也醒来了,他恨恨的盯着他们:“你们想干什么?
“不对,他不是打我打得最厉害的那个。”
另外一个脑瓜剃得锃明瓦亮,满脸都是大疙瘩的人说,“那也不能白白放过他,他和这丫头这么亲热。说不定也是她的相好。”
我气得要命:“你们,你们不要动他,他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哎呦,心疼了,还说没有关系,不过没有关系更好,说不定这妞还是个雏。大哥,我们等会可要好好爽爽。”满脸都是大疙瘩的人说
“你们混蛋。”王立新冲了上去,他一个人那是这么多人的对手,一会儿就被他们抓住捆了起来。仍在地上。
我扑了过去,“立新哥,立新哥。”
“夕悦,等会我拖住他们,你快跑。”他轻轻对我说。
我摇摇头,哭着说:“我不会离开你,而且我也跑不了。”
他恨恨地低下了头。
“你说得对,小妞,我们就没打算让你们走,乖乖地听话把衣服脱了,也许我大哥一高兴就放了你们。”满脸都是大疙瘩的人又说。
“你们”我捂着胸。
“夕悦,不要脱,快跑。”王立新站起来又和他们冲撞起来。这次他们毫不客气地打他,甚至用了大棍。我看到他的鼻子、嘴巴、都是血,身上再没有一处好地方,他倒下去,又站起来,又倒了下去。我的泪水已经快挡住了我的视线:“住手。”他们停了下来,“我脱。”
我一件件的脱,上身只剩一个胸罩了。他们叫嚣着:“再脱,这妞身材好得不得了啊!”
“夕悦,你不要。”王立新说完,昏了过去。
我知道我完了,我这辈子都完了,我的肖羽,还有哥哥,李潇玮······夕悦再也不能见你们了。我闭上眼睛,准备脱最后一件。
周围一片喧嚣,身上一紧,我睁眼一看,是肖羽,“羽”我倒在他怀里。
睁开眼睛,肖羽还在我的身边,他红着眼睛,看到我醒了,紧紧的楼着我:“夕悦,我对不起你。”他流下了眼泪。
“羽,立新哥呢?”
“他”
“他怎么样。他不会死吧,他要是死了,我也不能活。我对不起他。”我抓着肖羽问。
“没有,他没有死,只是身上到处都是伤,要养一两个月才能好。”
“他在哪,我要去看他。”我挣扎着要坐起来。
“他就在隔壁,我抱你去。”肖羽说着抱着我到了隔壁的病室。
一进房间。我就看见一个木乃伊,全身缠着纱布,脑袋很大,只有一双眼睛和嘴巴在外面,我叫他“立新哥”。
他没有回答,我的眼泪滴答滴答的掉下来。
“夕悦,不用担心,他只是睡着了。”肖羽告诉我。
“那些坏人呢?”我问。
“都被抓起来了,他们也有一点实力,你哥哥认识这的市领导,出动来大批警力找你,再加上他们确实伤人了,估计会判得不轻。”
我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哥哥,估计这几天也没睡好,正打着盹,脸色也不太好,看着很是心疼。
李潇玮正从外面赶了进来,看见我们:“悦悦,你好些了吗?”
“嗯,我没事了。”
哥哥醒来了:“事情办得怎样?”
“所有的人都抓起来了,审讯后据他们交代,原来他们竟然还是一个黑社会组织,估计会严判。另外,房子也找好了,我们公司有分厂在这,有两栋家属楼,其中正好有两家空着的,又是对门,搞一下卫生就可以住了。”李潇玮这才喝了口水,继续说“哲昊找人收拾房子了,我下午去请一个保姆,我走了,没人做饭了。”
我惊讶地问“你要走吗?”
“嗯,我的假期已经过了,必须回去了。两个月后你们回去我再休假,”他看着我,有些依依不舍,“悦悦,哥哥身体不好,立新又是这种情况,你的身体还要恢复,你要自己照顾好自己。”
我知道他很不放心我:“我会的,那你什么时候走?”
“明天。”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并没有记起他们,我有什么权利去留住他,看到我闷闷不乐。哥哥说:“悦悦,晚上一起出去吃饭,也算给潇玮践行。”
“那立新哥”
“我在这吧。”一直没有说话的肖羽突然说:“其实这个伤应该我挨的,是他代替了我。就让我为他做点事。”
“也好,等他出院就方便照顾了。”哥哥点点头。
晚上,我们就在医院附近的一家大饭店吃的饭,我根本就不记得吃些什么。只知道哥哥和潇玮轮流给我夹菜,他们聊着天,我却插不上话,又想着立新哥怎么样了,很是心不在焉。
吃晚饭,大家往医院方向走,潇玮叫住我:“悦悦,我想和你说几句话。”
我看着他,哥哥说:“我们先上去了。”说完,他就进去了。哲昊哥看了我一眼,也进去了。
潇玮带我来到医院后面的花园里,这里有一些病友在散步,但是很安静。他停来了下来:“悦悦,你对立新不用太感到歉意,感情的事不能勉强的。”
“可是我必须好好照顾他,不然我会歉疚一辈子。”。
“我知道,你的心就是太好了。”
“可立新哥说我是水性杨花的女人。”我低着头。
“你只是感情比较丰富而已,立新对你这么说,也是因为他爱你。”
我摇摇头“他爱我,不可能,他恨死我了,我把他害成这样。”
“你呀,他不爱你会不要命的维护你吗?不过,你千万不要因为这个就试着去爱他,多爱一个人,会很累的。”他停顿了一下,“其实你忘记我和哥哥也好,这样你会开心一些。”
我看到了他眼角的泪水,“潇玮,我······”
“悦悦,你什么都别说,让我抱你一下好吗?我只想抱抱你。”
“好。”我走近他。他搂住我,我感觉他在颤抖,“悦悦,我爱你”说完,他转身走了,留下我还在那静静的站着,一直看他走远。
我回到病房,只有肖羽在,“他们呢?”
“哥哥陪李潇玮去酒店了,我要哲昊明天早上再来,这里我一个人就够了。”肖羽的眼睛红红的,不知道是哭了还是累的。
我坐在他的身边,“我陪着你,本来就应该我照顾他。”
“你的身体还没有恢复,等会回去睡吧。”
“不,那你太累了,我先替你一会儿。你休息一下。”我不肯。
肖羽拿我没办法,他也不肯睡,我们只有都坐着。
我正有些打盹,立新哥哼了一声。我和肖羽立即站了起来。“立新,你怎么样?”肖羽问。
立新哥又哼了一声:“夕悦。”
我靠近他:“我在这,立新哥。”
他咬了咬牙,忍疼说了一句:“你,你有没有?”
“我没事,他们救的及时。”
他动了动手,似乎在抓着什么,我赶快抓住他的手,他捏了捏,似乎在确定是不是我,才放开手。他舔了舔舌头。
我问他:“立新哥,要不要喝水。”
他点点头,肖羽马上拿来水,我用勺子舀了一小勺,轻轻地放在他的嘴边,他费力的想张开嘴,可能是嘴上的伤口痛的,他裂了咧嘴,水也从唇边流了出来。我看了看肖羽,他已经转过头去,我含了一口水,俯下身去,轻轻地用嘴压住立新哥的唇,他也许感觉到了,他嗯了一声,我口里的水缓缓地流进了他的嘴里。
喂了几口,他摇头不喝了,“夕悦,你,你不要这样。”
“别说话,等你好了再说。”我对他说。
他不再做声。我把杯子洗干净放好,这才坐到肖羽身边,我握住他的手,他看着我,我看着他,我们都有好多话想说,但谁也没说。
李潇玮走了,照顾立新哥的工作大部分落在我和肖羽的身上,哥哥每天上午来坐一会,看到我们忙碌,他觉得不能在这呆太久,哲昊哥在医院和我们住的房子两头跑。虽然请了保姆,但他还是不放心,事事亲为。
半个月过去了,立新哥已经能下地了,我们每天推着他在外面的花园里走,他脸上的伤全好了,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立新哥,你好久没有出来,好像白了不少。”我对他说。
“是吗,我本来就白,哪像你们家的肖羽,像木炭一样。”
“谁说我是木炭,我这是古铜色,健美,你不懂还瞎说。不信,你问夕悦,白好看,还是黑好看。”肖羽不高兴了。
“哈哈哈。”我开心地笑起来,他们又开始战斗了,证明两人之间没有芥蒂了。“都好看。”
“不公平。”两人都对着我。
我莫名其妙:“怎么不公平。”
“他是你男人,你当然向着他。”立新哥很不给面子的说。
“你看他是病人,怕他生气,才这么说。”这个肖羽也一点也不想让。
“反正里外不是人,随你们怎么想,我先走了,你们俩慢慢切磋。”说完,我又蹦又跳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