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直玩了三天,大家都玩得很开心,范曼玲和严晶晶一直也没对我怎么样,我差点有时都忘了她们是我的敌人。
终于回家了,我很兴奋,可以不用看到她们俩了。大家告了别,我们开着车子出发了。我和肖羽的车最后走,已经走了近一半了。车子突然抛锚了,肖羽下了车,想去看看,我正闭着眼睛睡觉,感觉脑袋一疼,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醒来的时候我知道我又被绑架了,也想到了我一定是被范曼玲和严晶晶害的,唉,都怪我太自信,要是早点告诉哥哥和肖羽,也不会这样了,这回真完了,连立新哥都不在我的身边,没有任何人帮我了。
我的眼睛被蒙上了,手也被捆了起来,四周很安静,不知到这是哪里。过了很久,外面有了声音,“这次的货相当不错,不知道老大要不要先试试。”一个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像南方口音。
“等着老大回来再说,我们不能破了规矩。”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年纪要大一些。
接着就是开门的响声,什么东西放在了桌子上,还有坐在椅子上的声音。有个人走到我的跟前,身上很大一股怪味,估计是很久不洗澡的缘故,他说话了“小妞,吃饭吧。”
我没有理他。“你不吃你自己吃亏,到我们这里的人不可能轻易就能出去,你还是吃点东西,待会大哥来了,你可禁不起折腾。”
我听明白了,“你们是黑社会?”
“不全是。”他刚说完,另一个人说:“别跟她废话,她爱吃不吃。等会有她苦头吃。”
我内心不停地挣扎,怎么办,现在求死,估计他们不会轻易地让我死,但是我又不想被他们怎么样,怎么办,我哭了起来。
“哭什么,有你哭的时候。”那个说话厉害的人说。
突然一片安静,一阵脚步声,停了下来,“大哥。”两人同时叫。
“嗯。”很重的男中音。脚步声近了,我有些害怕,往后躲了躲。
“是她吗?”那位大哥说。
“是。”
“不像所说的那种人。”他似乎在自言自语。接着一阵沉默。“送到我那里去。”说完,离开了。
那两人过来拉我,我拼命地挣扎:“我不去,我不去。”
“不去,那让你伺候我们哥俩。”那坏人说完扛着我就走。那毫不怜惜地动作,我感觉我的头已经充血,昏昏沉沉的,胃里已经翻滚,“呕,呕······”我控制不住地吐了出来,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到了,他把我重重一放,啊呀,我的屁股,我喊不出来。******,等我逃出去我一定要报仇。
正想着,那人已经走了,我动了动身子,好疼啊。
有人走了过来,他走过来把我口里的东西拿了下来,我马上喘了好几口气,他又把我手上的绳子解开,我甩了甩手,好酸啊,真是不会怜香惜玉,舒服了一点,准备把眼罩摘下来。“别动。”那人说话来。
“为什么?”我很奇怪。
“不许摘掉。”他的口气很硬。
“你很难看吗?”我没好气地说。
“你不怕我。”他停了一会,突然说。
“怕。怕有什么用,你打算放了我吗?”
“不会。”很坚决地说。
“那就是,反正是死,我怕你有用吗?”
“呵呵,你挺有意思。”他笑了,不过估计比哭还难看。
我缓缓地站了起来,到处摸着,想找个地方坐下,地上实在太凉。
他过来拉着我的手,我狠狠的甩开了。估计那人愣了一下,“你确实不怕死。”
我终于摸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估计是沙发,赶紧坐了下来。
“原来你喜欢主动,不喜欢被动啊。”他感慨着。
难怪我觉得不对劲,竟然是这个人的腿,我跳了起来,干脆坐在了地上。气得要命。
我们就这样冷战着,因为出了这事,又没吃饭,又困又累又饿,实在受不了,也不管他,竟然睡着了。我估计我是被绑架不但不怕死,还能睡着的第一人。
一觉醒来,我竟然到了床上,而且还盖了被子,我一坐就起来,眼睛上的也布没了。我赶紧看了看身上,还好,衣服没有什么变化。我又躺了下来。这时肚子咕噜噜地叫了起来,好饿啊,要是有饭,或者有点什么吃的就好了。
“咚咚”敲门的声音,这里的强盗还挺有素质的。
“进来。”我已经不知道害怕了。
进来一个中年妇女,她端着一盘吃的,“那个,你的老板呢?她啊啊了好几声,指着自己的嘴巴,我明白是个哑巴。接过盘子大口吃着,管他了,先填饱肚子。吃完饭,我偷偷的去开门,锁着的,我就知道,还存着幻想,真蠢啊。
不知过了多久,我又睡了一觉,半梦半醒之间,有人进来了,我睁开眼睛,一个男人,高高瘦瘦的,蓄著一头短发,白衬衫的领口微微敞开,衬衫袖口卷到手臂中间,露出小麦色的皮肤,带着一个银色面具,只露出两只眼睛,他的那双眼睛深邃有神,却又有些凌厉,我看着他,我想应该是昨天那个男人吧,他也看着我很久,才说话:“醒了。”
“嗯。”
“做我的女人。”他坐下来,拿出一支雪茄,慢慢点燃,不紧不慢地抽着。
“什么?”
“做我的女人,我说话不喜欢说第二遍。”他的声音有些严厉。
“不做。”
也许没有想到我那么快回答他,他抬起了头,看了看我:“你知道这么说的后果吗?”
“不知道。”我摇头。
“那你还敢说。”
“到你手里反正是死,我为什么不自在地死,非要按着你的意愿来呢。”
他笑了一声,我听了有些发麻,“我不会让你死,也不会放了你。”
我实在忍无可忍,跳了起来,冲到他面前就要打他的耳光,他轻轻一抓就抓住了。我气得大叫:“你怎么不去死,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不放过我,你这个混蛋,混蛋!”
他放下我的手说:“本来我打算关你一阵子,就放了你,现在我不打算放了,你引起了我的兴趣。”
“去你妈的兴趣,我不喜欢你,我讨厌你。我,我······”我的胃有难受了,我“哇”的一声,全吐了出来。
他吓了一跳,对着外面喊了一声:“来人。”
早上那个哑巴立即进来了,“带她洗澡,给她换了衣服。”说完,走了出去。
我已经没有精力再反对什么,身上也是很臭了,这回听话地洗了澡,换了衣服。躺在了床上,眼泪不停地流下来,我想肖羽,好想好想,想哥哥,李潇玮,还有立新哥,哲昊哥,这些关心我的人,他们一定很着急吧,自我醒来后我就是一直添乱,没让他们过一天舒服的日子,我这样的人也许真的是灾星吧,如果我再也回不去,活着有什么意思,不,我要回去,他们在等着我,我不能就这么屈服。
一直到第二天,第三天,那个男人再也没有出现。我在这漫长的等待中煎熬着。除了吃,就是睡,这个小房子也就十几平方米,没有事做,干脆做起了瑜伽,恢复一下身体,接下来还要战斗的,我知道。
另一间房,面具男人看着监控器里的林夕悦,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什么时候走。”
“还有一个小时,老大,你要带她走吗?”一个矮个光头的人说。
“你什么时候管我的事了。”
“不敢,只是船上不方便,路程比较远,我怕那个女人吃不消。”
“她不坐船,这个你不用管,你们安排好就出发,不用等我。出去吧。”面具男说完不再说话。
“是”几个人依次退了出去。
我正在做着操,门“嘎吱”一声响了一下,面具男进来了,他走到我的身边,拿出一个眼罩,要蒙住我的眼,我一动不动,随便他折腾,我知道越反抗,我越要受罪,他看我这么安静,反倒愣住了,停顿了一下,才给我带上。
我不知道他打算干什么,不过他说了不会杀了我,应该会算数吧,难道是去他的贼窝。怕我看见,我正想着,他把我抱了起来,走了出去,感觉下了楼,进了汽车,他才把我放下来。车子发动了,我安静地坐在车上,一路上我们谁也没说话,不知走了多久,反正我差点又要睡着了,车子才停了下来,他把我抱下车,走了一截路,又往上走,应该是楼梯,看不出这个人瘦瘦高高的竟然很有劲,抱着我就像捧着一本书一样,走起路来很是轻松,我知道打是打不过的。终于到了,应该是沙发,不是很大。
“老大。可以走了吗?”
“嗯”他回了一声,收回搂着我的手。又用什么东西塞住了我的耳朵。什么事这么秘密。我听都不能听了。过了一会。听到“轰隆轰隆”的声音,好像机器发动的声音,接着沙发也动了起来,我的手到处抓,我有些害怕了,这是什么玩意啊,那人抓住我的手,把我楼进他的怀里,我使劲挣扎,也没挣脱,干脆不动了。
“飞机。”他突然说。
“什么?”
“我们坐得是飞机。”他大声说。
哦,难怪是这种感觉,不对啊,飞机起飞还要问他,是私人飞机吗?原来他很有钱,竟然还干这种绑架的事,等抓到你,判个十年二十年的,我看你还潇洒得了。
虽然塞住了耳朵,声音还是很嘈杂,我皱着眉头,闭着眼睛,当然就是睁开也看不见,不知不觉就睡着了,等我醒来,已经到了,我都挺佩服我自己,什么人啊,在敌营里我还能睡觉。
又是坐了一阵汽车,终于停了下来,他抱着我走了很远,一路有人问候,不知道讲的是哪里的话,反正听不懂,他也就嗯了一声。
上了楼梯,进了房间,把我放在床上,出去了。我赶快摘了眼罩,外面已经黑了,屋里开着灯,房间很大,布置得很豪华,每一样家具都很大,很沉的样子,还雕刻着繁复的花纹。床下的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像是用动物皮毛做的,踩上去一点也不冷。我正琢磨着,他进来了,“看来你很容易适应新地方。这是衣服,去洗个澡。”
我犹豫地看着他。现在到了他的地盘,他想怎样就怎样,怎么办?
“洗澡,你还要我说一次吗?”他有些怒了。
洗就洗,我接过衣服,来到浴室,水已经放好,我脱了衣服,把自己扔进浴缸里,拼命搓洗,想把那人留在我身上的气味搓掉。我泡得身上都起皱了,还是没敢出去,那人似乎也不急,我就想,他总要睡觉的吧,等他睡着了我再出去。
“你打算把自己泡烂吗?”低沉的身影在我耳边响起,我一惊,站了起来,又尖叫了一声,脚没站好,哧溜一声,掉进了浴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