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我准备走的时候我才想起李爷爷叫我今天把肖羽也叫上,我本来奇怪那些天都不让他去,今天怎么又要他去,不过,我也没有想太多,叫上肖羽就出发了,因为走得早,我很有兴致看风景。黎明的霞光渐渐显现出来,初升的太阳露出第一道光芒。树叶上反射着阳光,闪闪发亮。深深呼吸满山满谷的新鲜空气,我觉得精神抖擞,心情也逾越起来。
到了小屋,李爷爷已经等在那里,因为我的药已经喝完了,所以不用再睡觉,感觉节省了不少时间,看见我们进来,李爷爷笑了笑:“进来吧,今天要辛苦你这小子了。”
肖羽看看李爷爷又看看我,我做了一个我不知道的姿势,他没有说话。
“丫头,你回去看了我给你的书没有?”李爷爷问我。
“当然看了,只是太多穴位,我一时还记不住啊。”我苦恼地说。
“你干嘛要死记硬背啊,看看有点映像就行了。”他的话把我吓一跳,学医不是最讲究一步一个脚印,要扎扎实实吗?
“小子躺过来。”李爷爷叫肖羽。
肖羽有些郁闷,但看到那么大年纪的人也不好计较。只好依言躺下。李爷爷立即把他的衣服扯开。肖羽的脸都红了,虽然我已经看得多了,但当着别人的面估计有有些不好意思。
“躺好,你别想歪了,要你做事的。”李爷爷说完取出一个包裹,打开,全是大大小小的银针,肖羽有些紧张,求助地看着我。
“爷爷,你不是要扎他吧?”我问。
“今天先不扎。你要先找到穴位。”
“哦”又觉得不对劲,今天不扎,那是说明天或者哪天还是要扎的。我用同情的眼光看着肖羽,眼神告诉他我无能为力,他幽怨地看了我一眼,看向了天花板。
李爷爷根本没看他,开始给我讲解人体穴位,他的这个方法确实好,在真人身上能很快找到穴位,而且很容易记下来,难怪他要我不用死记硬背。肖羽这个木头人整整装了将近两个小时,才在我和李爷爷的魔爪下逃脱下来。他一起来就往外跑。都来不及和我说一声。
李爷爷笑了起来:“这傻小子,有尿都憋着,真够难为他的。”
“啊,不会吧,爷爷,他怎么不说啊。”我有些不相信。
“还不是怕你不高兴。这孩子不错,你跟着他我放心。”
“爷爷。”我低下了头。
“你害什么羞啊。”
我叹了口气:“不是害羞啊,是别的原因,我不知道怎么办啊?”
“别的原因,怎么回事,你能告诉我吗?”爷爷看我很正经地说,他也认真了。我将我重生的事跟他说了,虽然我认识他不久,但是还是很信任他。他仔细地听着,一直没有插话,直到我说完,他还是默不作声。
“爷爷,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办?”我问。
他抽着烟斗。“我活了九十年,你这事我倒是第一次听说,不过我小时后听过一个故事,和你的情况差不多,只是人家没有你那么多桃花债,又没你漂亮,灵魂换了以后老老实实找了个好人家嫁了人,听说还活得很久。”他停顿了一下,“你呀,主要是感情的事情处理不好,拖泥带水,对了,你说你还喜欢你的哥哥,好几个人,这就不好办啊!”
说了半天,没有解决问题,还把我说一顿,我有些憋屈,看到我的脸色,他哈哈大笑:“丫头,气着了?”
“是啊,你老人家根本不想帮我。”我撅着嘴。
“啊呀,怎么不想帮你啊,可是我没喜欢过什么人,你却喜欢几个,我怎么知道你想跟谁啊?”
他说的也是,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他怎么会知道。
“要我说,你根本就不用急,时间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谁能坚持到最后,你就跟谁。”这话听起来怎么像做买卖。
“那要是都坚持下来了,怎么办?”我接着问。
“那你就都收了。现在这个世道,男人到外面找无数个,你也只有三个,不算多。”爷爷真是越讲越离谱。我彻底无语了。
接下来的日子是李爷爷和我拿着肖羽做实验,肖羽被我们整的都快得抑郁症了。
过了几天,爷爷要我们跟着他上山采药,大清早,就出发了,因为我平常看到的大都是已经采回来的药,药的根茎叶子已经分开了。所以爷爷告诉我怎么样找药,哪些药要用到根茎,哪些只要叶子,好多的学问,肖羽对这些不感兴趣,只是默默地帮我们背东西,我看到了新鲜的没看见过的就叫爷爷,爷爷开始还挺有耐心,后来干脆不来了“丫头,你自己琢磨着,觉得对就挖,别老叫我老头子来。”
“哦,知道了,爷爷。”我蹲下来认真的挖起来。认识的、不认识的通通采下来,背上的箩筐已经很重了,肖羽看了。把我背上的药拿出一大部分放在他的框里。
“羽,你把我的都拿走了,等会爷爷会说我什么也没干。”
“到家时再放到你的框里就是。反正都是你采的。”他继续他的事。我想也是,太多了我根本背不下山。
回到小屋,我们把所有的药材倒到院子里,爷爷走过来,呼啦啦把我采的药扔了一大半。“怎么了,爷爷,这些都不是啊?”
“你啊,只看着像就采回来,有一点不像药效就完全不一样,明天再去,你要是还像今天这样,就不用跟我学了。”他严肃地说。
我低着头,心里有些悔恨,这些天我有却实些飘飘然了,蹲下来认真地辨认,一直到肖羽叫我吃饭,我还没有起来,站起来时,脚都麻了。
“不知道坐个凳子,干什么都这么着急。”肖羽扶着我起来。帮我揉腿。
“我忘了。”
“吃饭吧,吃完在做。”
“不行啊,等会天黑了,就看不清了,还有一点了,我马上就好。”说完,我又蹲了下来。肖羽没办法,给了我一个凳子,在旁边看着我做。
终于分完了,晚上还要切药,我们吃完饭又开始忙起来。
第二天我找药的水平果然提升了许多,爷爷没有说什么,那已经是最大的鼓励了。后来几天,我做得越来越好,爷爷已经不用跟着上山了。他只是要我不要再采已经采过的药,我都已经很熟悉了,我采了不少珍贵的药材,爷爷一个个的把药名药性教给我。
一天天就这样过去,很快我们到已经在这里有已有两个月了。天气越来凉爽,我学得也越来越快。这天我们又去了李爷爷的房子,他已经坐在那等着我们。
“爷爷。”我和肖羽同时喊他。
“你们来了,我正等着你们呢,明天我要下山了,马上要到十月份了,天山很快就要封山了,你们也来了两个月了,应该也要下山了吧?”爷爷的话,我虽然已有准备,但真的要分开了,还真有些舍不得。
“爷爷。”我挽着他的胳膊,“我舍不得你。”
“傻丫头,有聚就有分,我们有这么久的缘分已经不错了,对了,我给你准备了几本书,你拿回去看,很有用。”
我接过书,一共三本,都是老书,文言文,我放在包里打算回去慢慢研究。
爷爷真的要走了,我们要送他,他不肯,说明年还会见面,别弄得哭哭啼啼的。我和肖羽只好望着他远走,真的很是舍不得,直到看不见了,我才回到小屋,小屋里立即冷清多了。
“夕悦,你要想哭就哭吧,别闷在心里。”肖羽说。
我望着他:“哭什么,爷爷明年会来的,对了,羽,我们把房子收拾一下吧,他回来会高兴一些。”
“好。”肖羽说完就开始动手,我们把药材收好,把房间打扫了一遍,然后拿着爷爷送我的药材和书,锁上了门,离开了小屋。
过了两天,我们也走了,因为天气越来越冷,留在那里也没有什么事,来的时候就一个箱子,走的时候什么都想带,幸好肖羽找了人力工人,把东西先送到宾馆里,我们才轻松地下了山,又要和天上再见了,这次我还收获了很多东西,身体也没有以前那么怕冷了,望着已经有些积雪的天山,我默默祈祷,明年见面时会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