焱枫看了看魔王殿的结界,决定放弃继续探查这可能存在的上古奇宝。
且不说他的修为根本无法破开结界,也在魔王夜雨眼皮底下盗宝,想想老祖那贪婪的目光,他也不能让这奇宝出世。
他不敢妄自揣测老祖是否想独吞上古奇宝,但是这世界没有不透风的墙,一旦奇宝出世,不仅会给他们衡越派带来灭派之灾,只怕整个修真界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人间生灵涂炭的程度只怕会比放出万魔枯所有的妖魔来的更惨烈!
衡越派虽是大派,但是却只有老祖一个元婴期高手,而他自己虽然因为天资异禀,但是还没有结成元婴,现在他们没有能力拥有这样的逆天奇宝,现在不是它出世的时候.......
如此,他也无需纠结,直接去见那名叫云汐的女子,跟他说明原委,然后带她离开这里。上次见她,她正在抚琴傻笑,不如这次他也以萧会她吧!于是他再次隐起身形,朝绮霞殿飞去。
然而,当他到达绮霞殿,却发现魔王夜雨独自一人站在绮霞殿的花园中,看着花园中的白玉凉亭发呆。运气真不好,为什么魔王夜雨会在这里?!焱枫懊恼自己为什么不早点过来,无奈地收起了手中的萧。
要说焱枫运气真的不好,他不知道其实魔王夜雨也是刚刚才匆忙赶到绮霞殿的。
最近大长老常常来找魔王夜雨商讨云妃修炼进度的事情,每次都垂头丧气的,因为云妃修为提升的进度比她估计的要慢得多。她不停的唠叨着说什么方法都尝试过了,每天不停的给她传功,尝试各种丹药,尽一切可能满足云妃的一切愿望,希望云妃的心情一好修为能够大幅提升或者突破,但是现在已经过去好几个月了,云妃的还是筑基前期的修为,让她十分郁闷,甚至怀疑自己的能力,是不是自己到岁数了,不中用了.....
实际上,魔王夜雨虽然也希望能够尽快双修好破开封印,但是并不觉得云妃的修炼进度太慢。要知道他亲自将她抓来,知道她是五系杂灵根,五系杂灵根的意思就是凡人中得凡人,修炼资质最差的那种。但是短短几个月她能到达筑基前期的修为,就是那些单灵根的佼佼者也不会有这么快,而云妃之所以能有这样的速度,应该完全是大长老各种丹药和坚持不懈每日传功的功劳,所以他认为大长老已经很厉害了。
但是大长老天天这么唠叨,他也不得不坐下来跟她一起研究研究有没有什么方法能更快。
“大长老,你可记得云妃是何时筑基的?”
“何时筑基?当然记得!就是丽妃大闹绮霞殿的那天。”
“就是你来报告丽妃大闹绮霞殿,要求严惩丽妃的那天?”
“不错,那天我报告之后担心云妃安危,立即去绮霞殿看云妃,却发现她已经筑基了。而且也就是那天,因为云妃数日都不能突破练气成功筑基,在她的要求下,我把绮霞殿幻化成了仙界的宫殿,并且给了她一把古筝,还答应让她休息几日,没想到她仅仅满足了她这几个简单的愿望,她就筑基了。
也因为这件事情,她一切的要求我都满足,给了她大量竹子木材,让她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希望能够加快她修炼的速度,只是那天的奇迹再也没有出现过......”
“其实那天,我也去过绮霞殿,见云妃在亭中抚琴,于是在远处跟她合曲。她弹的不错。”
“难道是因为弹琴?......不对,后来我也见她弹过几次,但每次弹几下就不弹了,然后又闷头去玩那些木头竹子了.......”
“大长老,不如我看看云妃吧。”
其实,在那次与云汐合奏之后,夜雨也有几次想去看看她,但是每当想起那雕栏玉砌的宫殿,就会让他想起无数年前那些往事,让他心痛,让他愤恨,让他头痛欲裂!他一定要出去,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夜雨不知道,此时站在绮霞殿花园中的他,一头银色长发突然无风而剧烈的摆动,而那血色的眸子里像漩涡一样快速旋转,浑身散发出十分恐怖的气息!隐身在旁的焱枫,就算是结丹期大圆满的修为,也觉得一股寒意,明知道自己用了老祖给的万魔枯专用隐身符,不仅隐身形,也可隐气息,还是不自觉的躲在一旁的假山后。
如果他要出去,就一定要和云妃双修。为了早日与她双修,她需要早日结丹才行。想到云妃,他的心渐渐平静了下来,于是他往那雕栏玉砌的绮霞殿走去。
假山后的焱枫,看见魔王夜雨慢慢恢复正常,那股恐怖的气息也慢慢消失。尽管如此,回想起刚才恐怖的气息,就算有隐身符在身,焱枫也没敢跟进去。
刚进绮霞殿,魔王夜雨那漂亮的眉头就不自觉的抽了抽。
只见绮霞殿内,到处都摆满了各种各样,千奇百怪的木头竹子制品。有桌子,板凳,柜子,屏风,床,木桶,木马,猴子,土拨鼠等等,还有其它很多完全没有见过叫不出名字的玩意儿。除此之外,地面上到处都是竹条,木屑,十分凌乱,完全就没有站脚的地方!
而在一堆木料旁,云妃那原本应该是白色的裙衣脏兮兮的,广袖挽得老高,裙摆也挽至膝盖以上直接变成了短裤。她左手拿着一块木头,右手拿着一把小刻刀,像猴子一样蹲在椅子上正专注的雕刻着什么东西。一边雕刻一边吹着木屑,可能是木屑钻进了由裙摆绑成的裤腿里,她竟然直接用嘴咬着刻刀柄,右手直接去扯那裤腿。可能是绑得太紧,扯了半天没扯动,又伸出一根手指去挠,挠完之后突然打了个喷嚏。
这下木屑飞扬,弄得她满头满脸都是,差点钻进眼睛里。她揉了揉眼睛,顾不得整理,低头伸手想要去捡刚才打喷嚏时掉在地上的小刻刀,却见一身黑色带红色暗纹的长袍在眼前,吓得她手还没摸到刻刀就僵在了原处,然后整个人从椅子上跌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