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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11年11月23日,早上六点四十分,S市警察总局笔录室隔壁的监控室内,由于特殊材质的玻璃,在这里能够很清晰地看见笔录室内的一举一动。
张少华独自一个人坐在椅子上,看着笔录室内,那个已经处于内心崩溃边缘的大学教务处主任程来道。
张少华正在给程来道最后的机会,警员们应该就快把言峰带过来了,所以此刻的他非常悠闲,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程来道的头发已经两天没有洗过了,再经过他的抓挠后,显得更加地狼狈不堪,长达近二十个小时的盘问,他的心理防线已经接近决堤。
教务处主任没有了平时的大气庄重,只有抖索的小腿在不停地颤抖,这毕竟是程来道第一次在警察局被关了这么久。遥想当年,程来道进警察局无非是来领不良学生回学校的又或者作为良好市民参观警察们的雄姿英发。
此刻程来道也只能后悔地责怪自己,当初不应该做错事,为了在董事会面前做出佳绩,强行把没有犯错反而是见义勇为的言峰当做反面典型开除出校。
罢了,竟然命运如此,程来道也不准备反抗了,他要主动交代了,毕竟他头顶上的那些大字依然是压在他心头的大石。不过这次程来道估计要失望了,对于替罪羔羊来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规则不符合。
张少华的嘴角开始上扬,他知道这件案子就要水落石出,压在他肩膀的担子十分沉重。他正要起身去给程来道做笔录时,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
“张队,言峰刚出门,他的老父亲说他现在一直在市中心做小买卖,不过言峰出门的时候他还在睡觉,所以不知道几点出去的。”手机里传来的声音有些嘈杂,有狗吠声,更有拖拉机轰鸣的声音。
“他父亲不知道他在哪里做买卖?”就在张少华问这个问题之时,手机那头又传来了一个带着哭腔的声音。
“警察同志,我家言峰不会做了什么违法的事情了吧?他虽然是被学校开除了,但那是被冤枉的!”
“大爷,你放心,我们不会抓错好人的,言峰并没有干什么坏事,我们只是让他协助调查而已。”现场的警员耐不住老爷子的纠缠,只能赶紧离开,坐上警车。
“队长,你也听到了,我们现在怎么办?”
“你直接赶到电视台!我会通知所有派出所和联防队的,你把言峰的照片发到媒体那去。”
“队长,可是言峰并不是嫌疑人或者通缉犯啊!”警员说出了他的担心,毕竟这种事情不是随便就可以做的。
“出了事,我负责,你尽管去做!”张少华的口气十分坚定不容质疑。
“是!我马上赶去电视台!”
“让电视台在所有频道滚动播出,距离程来道的释放时间只有一天多了,务必在这之前找到言峰!”
“明白!”手机里已经传来警车发动的声音,夹杂着乡间小路的石子声。
挂掉手机的张少华双眼透露着坚定和果敢,其实不只是程来道的时间,留给他的时间也不多了,毕竟这次雷霆行动,中央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张少华此举等于先斩后奏,不过他有着绝对的自信,这个案件可以顺利的结束。
程来道就先让他自己呆一会儿吧,张少华目前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接下来的几十个小时,张少华必须获得来自警方上层的绝对控制权。
就在此时,“嘭!”的一声,监控室的门直接被冲开了,一个冒失的身影冲了进来。张少华的眉头不由得皱了下,在这种关键时刻,更需要冷静。
“队长,第一人民医院附近的绿地公园发现尸体!”警员可能是刚被电话吵醒,连警帽都戴歪了。
听见第一人民医院,张少华的眼皮不由得一跳,几个小时前,他刚刚从那里出来。
“具体死亡时间,鉴证科说了没?”如果是普通的案子,根本不会传到张少华的耳朵里,自有其它的小组会去处理,看来情况非同寻常。
“死亡时间鉴证科说还测不出来,而且…而且…”警员吞吞吐吐地,面色有些发青。
“到底什么事,快说!”张少华对于现在S市的年轻警察们的素质不敢恭维,虽然他的年纪也只有33岁,但是已经是天壤之别。
这个场合,这个时间,原本可以大声地说出来,可是这个警员还是走近张少华在他的耳旁小声细语道。
“法医说,死者的体征不像是…不像是人!”
“法医是这样说的?”张少华似乎并没有惊讶,只是在询问求证。
“恩,所以想让你过去下!”警员擦着头上的汗水说道,虽然休息室离监控室只有几十米的距离,但是如此紧急的事件怎么能怠慢,刚从沙发上爬起的警员直接飞奔过来,还好这是在加班中,警员们是穿着鞋躺半躺在沙发上的。
“你负责程来道的笔录工作,如果他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就直接打电话给我!”
没等警员回话,张少华也不等电梯,直接从安全通道处跑向了楼下停车场。
从六楼到地下一楼,说快也快,只需要一分钟不到,但是这一分钟内,张少华的内心产生了很大的波动。
难道真的是那些人?为什么在这个时间来到S市?是巧合还是其它目的?
急促的喘息过后,张少华打开车门,没有多余的动作,熟练地把蜂鸣器挂在了车顶。再次拿出手机的他,目光如炬,视线停留在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号码。
“嘟…嘟…”通了,虽然张少华之前非常果敢坚定,但是在拨打这个号码之时,他的心不由地随着电话呼叫起伏着。
“喂?”电话那头是个苍劲有力的声音。
“接下去的事情需要你的支持!”张少华没有任何含糊,他的起伏不是因为害怕或忧虑,而是非常复杂的情绪,多年的争吵,如今还是要沟通。
“那些人自会有我们去对付!但是你是以什么身份?儿子还是伟大的人民警察?”电话那头显然听见了张少华的声音也有些情绪不稳,语调明显被提高了。
“我只有一个身份,这你应该清楚的!我打电话来只是为了社会的稳定!”张少华的语气非常强硬,根本不像是求人。
张少华话音刚落,电话那头马上就沉默了,大概过了半分钟。
“我明白了,你放手去做吧!”
阖上电话,张少华的心情不再纠结,一瞬间压力的释放让他如蒙大赦,有了电话那头的人支持,S市至少不会出大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