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啊啊啊,第一次收到和氏璧,心情很复杂,谢谢SU的打赏!那什么,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好心虚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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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石头怕沈冰找不到浆洗房,吃完饭好心的带她去了。浆洗房离厨房距离倒也不算远,把沈冰带到门口,小石头叮嘱了她几句就回去了,沈冰叹口气,进了浆洗房的院子。
里面的人大多都歇着了,沈冰看着一院子的架子上晾着不少的衣裳,看来这些是今天浆洗房的工作成果,可真多呀!
“哟,我说是谁呢,原来是你啊!”一个有些傲慢的声音传来,沈冰抬头,看到房里施施然走出了一个丫头,听声音就知道是谁了,可是真的看见她,沈冰还是一愣。
采儿穿着一身水绿色的粗布衣裙子,虽然是粗布的,但是也衬得她身段娉婷袅娜的,脸上略施薄粉,梳着一个和一般丫环不太一样的发髻,头上甚至还有一个木头簪子,也算是小家碧玉别有风韵呢。
只不过,粗使丫鬟是不能做这样打扮的,难道她升等了?
采儿见沈冰打量她,脸上满是得意神色,“怎么?羡慕吧?这是怡主子赏的!”她摆弄着身上的衣裙和头上的簪子,“没办法,谁叫我聪明伶俐,深得怡主子的喜欢呢,不像有的人,做个活都做不好,一变再变,呵呵……”她捂着嘴笑,样子实在欠扁。
敢情是讨了谁的喜欢所以给她与众不同的待遇啊!沈冰了然,“原来是这样。”她双眼亮闪闪做出一副很崇拜的样子道,“采儿还真是厉害啊,做奴才做的这么成功,真是让人好生羡慕!”
她的表情绝对诚恳,眼神清亮,说的话似乎是发自肺腑,但是就因为这样,采儿嘴都气歪了。
“你……哼,只会耍嘴皮子功夫,我要是你的话,就不会说这句话,你现在得罪了我,以后的日子甭想好好过!”她双手叉腰,刚才装出来的清高样已经不在了,只有一脸的怨气。
“得罪你就得罪你了,怎么的?”沈冰才不怕她,就算再怎么说,她不过也就是一个丫鬟而已,虽说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但是人家三番五次的欺负到头上来,还指望她好声好气?
“你大抵还不知道吧?你在浆洗房的活可是由我来安排,你得罪了我,有你好果子吃吗?哼,别以为勾搭了一下王爷就能飞上枝头了,你现在还不是落得这么一个下场?啧啧,真是可怜啊!要是我啊,早就找根柱子撞死了,还有脸活着呢,呸!”
采儿还真恶毒,要是沈冰不是沈冰而是张花,估计就真的被她几句话说得羞愤难当真的找柱子去了,可惜她是沈冰啊,这种程度的挤兑对她来说什么都不是。
她无所谓的笑笑,“有时间说那么多废话,不如赶紧干正事吧?我可不能多待的,到时候活计要是干不完,回头受责罚的可不光是我!”
“哼,架子倒是不小,今儿个的伙计做不完,你就别想回去睡觉!”采儿冷冷说道。
“是么?那可难说了,搞不好一会就有人来寻我了呢!”
“谁来都没用,你就别异想天开了!”采儿讽刺的白了沈冰一眼,“那井边有几盆衣裳和床罩,你去洗了。可给我仔细洗,洗完了我要检查的,要是让我看见一丁点不干净的地方,你就重洗吧,所以别想着打马虎眼蒙混过去!”
沈冰依言走到那井边,只见那里三大盆脏衣裳,一个小凳子,连个搓衣板都没有,沈冰走过去划拉了一下,看到旁边还放着皂角,好在这洗衣服的用具没有被全部扣掉。
采儿也是怕她没有皂角确实洗不干净到时候耽误了时间,连累她吧。
沈冰叹口气,居然这么多啊,而且水都要自己打上来啊。她的手现在伤着,又要在水里泡,简直就是雪上加霜,瑾年这个小屁孩,真该好好打一顿屁股!
一边咒着一边认命的打了井水把第一盆脏衣服浸湿,慢慢洗了起来,井水很凉,刺激得手掌更疼了,以前的沈冰,最讨厌的就是洗衣服和洗碗了,可是现代好歹有洗衣机,而现在,那都是纯正手洗啊,真是要她的命啊!
更可恨的是采儿,居然搬了个小凳就坐在她身边不远处,还嗑着瓜子。
尼玛,你当是看戏呢?沈冰瞪了她两眼。
“呵呵,慢慢洗,好好洗哦,省得到时候要返工。”采儿欠扁兮兮的说道。
沈冰没有搭理她,一边洗着衣裳,一边在脑海里思索着,这种日子不要再过下去了,简直就是压榨和剥削啊,特别是她在王府得罪了那么多人,这日子能好过么?
可是逃跑是不可能了,还有什么办法能够名正言顺的离开?或者改善自己现在的状况?
王府最大的人不外乎就是王爷,以前还以为靠上小睿锦这个小少爷也不错,谁知道他说话不顶用呢?要是能够让那死妖孽罩着自己,那得罪谁都不用怕了吧?
可是要怎么让他帮自己呢?难不成真的爬上他的床勾搭他?
啊呸呸呸,虽然他的美色确实让人心动,可是就自己这把还没发育完全的小身板,勾搭不勾搭得上他还不一定,最重要的是,她也不想自虐啊!
那还有一个途径,以前看电视小说的,知道一个丫鬟要想改变命运就只能靠男人了,既然不能靠那死妖孽,那还能靠谁?
她机械的搓洗着衣裳,想得入神,采儿冷言冷语几句见她不搭理,也觉得无趣了,后来就不管她了。
直到天黑得都要伸手不见五指了,沈冰终于揉着快断掉的腰直起身来,终于洗完了。只是不知道这死丫头会不会故意刁难她啊!
“哈……”采儿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翻着白眼道,“为了等你害我熬夜,真讨厌,行了,自己把衣服晾上走吧!害人精,自己讨不着好还要连累我!哼!”骂骂咧咧的走了。
沈冰见她没为难自己,也松了一口气,费力的晾好那些衣裳床罩,然后就摸着黑踏出了浆洗房的院子大门。
“靠!真是一群无良的奸人,心理扭曲思想变态,整天和一个小丫头过不去有意思吗?还有那死妖孽王爷,根本就不是什么好鸟,明明知道姐被欺负还在一边看好戏说风凉话,别让姐抓到你的把柄,否则姐一定叫你尝尝‘********’是个神马滋味!死妖孽,臭妖孽!我诅咒你不得好死,脚底生疮头顶流脓,还有瑾年小屁孩,给姐等着!”
发泄似的对着空无一人的小路一阵低吼,沈冰觉得心里舒畅多了,正准备走人,却忽然听得‘噗哧’一声笑,沈冰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谁在那里?”她紧张的低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