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拿着课本就去上课了,老师是一个退休公务员,六十多岁一大爷,讲课不是一般的呆板。
他课堂上举例说,在公交车上,他教过的一对情侣学生看见他没有给他让座,他为自己感到悲哀。
我特想告诉他:好学生不用你教,坏学生你有教不好,那我们每节课花29元钱养你们干嘛?
还不如去piao娼呢。
piao娼是为中国的下一代做好准备,而上课则是直接扼杀了中国的这一代人。
下课后,我,可欣,大北三个人一起回宿舍。
可欣:您让我们度完蜜月行么?
大北:不行。恳请组织上考虑一下我的个人问题
我: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大北:你不仁,休怪我不义。
可欣:算你狠。把依依介绍给你。先说好,那是我闺蜜,你可不能糟蹋人家,否则我打的你月经不调,白带异常,内分泌紊乱。
然后可欣给依依打电话让她去红糖果。
我们仨刚做好,依依就来了
我:依依,好久不见又年轻了。
依依:可欣,这孩子欠管教啊?!
可欣:还好吧。
大北:依依,你喝点什么?
依依:随便来一杯double摩卡吧。
大北:你真够随便的。
然后屁颠屁颠的去吧台叫了。
依依:最近小日子过得挺滋润吧?
可欣:羡慕嫉妒恨吧?
依依:也不知道我们家那口子死哪地方和别的小妹妹风花雪月呢?!
可欣:不是给你要咖啡去了么?
依依:姐姐,您别吓我。
可欣:今天就是让你们来相亲的。
依依:我这里可不收藏二手男人。
我:绝对正品行货,售后三包。
依依:你们是打算让我为革命事业牺牲啊?
可欣:就当献爱心吧。
大北端着咖啡来了,双手恭敬的放在依依面前。
可欣:那什么,我们还有点事,先撤了。
我:什么事啊?
可欣:回家给孩子喂奶不行么?!
回宿舍躺在床上,第一次很认真的思考我和可欣。
我一直坚持未经证明及不存在的原则。
就像我十几年从课本上学到的东西被我划分为两类:不知道的和知道但是不正确的。
所有的事情不经过证明我就不会相信。
就像现在我不能证明我爱可欣,那么我就不会相信我爱她。
但是生活毕竟不像小说或者电影一样惊心动魄,所以我没得证明。
恍惚间,大北打电话来让我去喝酒。
我:为什么啊?
大北:和依依稳稳的成了,算是最后的单身party吧。
我:行,我去喊勇哥。
大北:北门老地方不见不散。
一想起来喝酒就想起来勇哥,就像一想起来腐败就想起来政府一样。
勇哥太好找了,压根不用打电话,我就知道他或者在宿舍躺着睡觉,或者在厕所点着烟撒尿呢。勇哥现在很少上课了,晚上在加油站打工,白天睡觉。
勇哥起床洗刷。三分钟后一个堕落的没有点人样的勇哥转眼间变成了一个社会主义四有青年。
到食全食美的时候,大北已经点好菜了。
勇哥:谁又死了?
好吧,这句话就不解释了。
大北:找到女朋友了。
勇哥:这绝对是个眼神不好的有视死如归的革命精神的姑娘了。
大北:丫二十年了就没说过人话。
我:别扯了,我们班的依依,给说说是怎么回事。
大北说:他问了一下我的星座,然后说了一句挺配的。
勇哥:然后呢?
大北:然后他说我是她男朋友了。
勇哥:就这样?
大北:就这样。
我再度表示无语,想起《觉醒》里面的歌词:理想算个屁啊,爱情是什么东西。
再后来,很多朋友哭着找我喝酒倾诉,说他们的爱情就是以悲剧。
我都会淡定的安慰他们说:你就偷着乐吧,很多人的爱情只是一个笑话。
我没有说出的后半句是:我的爱情只是一部av,还是madeinchina。
然后就比较中规中矩的喝酒了。
勇哥喝到第七瓶的时候出了一点插曲。
勇哥出去撒尿回来的时候说:门口有俩女的是我们学校的,哥几个拿下吧。
我和大北都有女朋友,四目相对,摇摇头。
勇哥来了一句:你们是不是男人。
行了,就这句话,估计很多男人都受不了,虽然明知道是激将法。
我指着刚满上的一杯酒对勇哥说:我把这二两半给一口气闷了,你问他们要手机号去。
勇哥说:闷不了或者是闷完就吐了,你们哥俩去。
当时也牛逼,一口气闷了。烧得我的心火辣辣的疼。刚一张嘴说了一个:去。然后胃里的东西就往嘴里反了,我愣是咬牙憋住又咽了回去。
勇哥和大北看的目瞪口呆。
勇哥说:你狠。
然后晃晃悠悠的打开包间的门走出去了。
我和大北就透过门看着。
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勇哥刚一张口,哇的一口就吐那女的身上了。那女的直接就暴跳。
勇哥转身头也不回的进包间了,然后躺地上就睡了,鞋都没来得及脱。
大北一看那俩女的脸色发青的看着我们,我们俩也晃晃悠悠的出去了。
我本来想说对不起来着,但是低头一看勇哥吐出来的那东西:白的估计是刚吃的鸡肉,黑的大概是红烧茄子,青色的当然就是菜叶子了,白的青的黑的铺满了一地。
我刚一个“对”说出口,又是一阵反胃,咬紧牙关憋在嘴里,那水什么的东西都一滴一滴的从我嘴里面往外漏,大北转身看着我,脸色发青,哇的一声又吐了那女的一身,然后转身有也不回的回去了,然后躺在椅子上面睡了。
我一看大北当着我的面吐了,剩下的一口没咽下去又吐了那女的身上了,而且刚才咽下去的又回来了。
我卷起衣服擦了一下嘴,抽出一根红塔山:抽烟么?
那女的估计一时半会被这阵势镇住了,没反应过来,晕晕乎乎的把烟就接过去了。
我在他们那一桌坐下:再喝点。
那姐姐拿着酒杯还没到嘴边就反应过来了,把烟一扔,叉腰就骂:草,mb这是怎么办吧。
我又闷了一杯酒没说话。
我一抬头看见那姐姐很紧张的看着包间门口,我转身看见勇哥低着头,垂着双手,双目也不知道睁开还是没睁开的就出来了,把手放在那女的肩上,低头就是强吻。
吻完之后就打了一流氓哨,对我和大北说:收摊。
收摊,就是回去的意思。
我扶着勇哥,明显的听着那个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啊,路过那姐姐的时候说:要不,一起走吧。
那姐姐招呼着另一女的说:走。老娘要让他给个交代。
到二号宿舍楼,勇哥我们左转就到了宿舍门口,没想到那俩女的就住对面,勇哥说:明天九点在宿舍楼下等我。然后我们就上去了。
大北说:估计又是一段孽缘。
第二天晚上八点的时候,勇哥给我们打电话说出去吃饭。
我说:昨天不是刚喝完么。
勇哥说;让你见见你嫂子。
出门一见正是昨晚吐了一身的那女的,叫X——具体叫什么让我刻意的遗忘了。
那天晚上喝酒直接性把我们笑死。
X说:没见过你们这样的,还把我们俩吓得不轻。
事后大北把X的衣服洗了。
我们喝酒的频率和新闻联播的内容以及勇哥的失恋时间息息相关。
勇哥这人很是潇洒,基本上综合了奶油小生和文艺青年的诸多特点于一身,平均每个月都要换一个女朋友。
勇哥刚和一女的谈恋爱的时候就去买几双色球,别说中奖了,连一个号码都不中。他们宿舍的都是等着勇哥买完之后看着他的号买——把勇哥选的号码全部排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