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欣离开以后我也搬回宿舍,就我和大北两个人了。
本来我的意思是打算看几本政治方面的书,主要是西方启蒙运动思想家的作品,比如孟德斯鸠《论法的精神》,洛克的《政府论》还有卢梭关于社会契约的理论等等。
大北看见我看书,表示很惊讶:哎呦,没发烧吧,看书呢?
我:昂,不行啊?!
我真不明白,在大学宿舍里看书,竟是这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在宿舍的活动都是打游戏,玩扑克,打麻将或者吹牛什么的。
大北:社会主义接班人,看的什么书?
我:《论法的精神》。
大北:伏尔泰的吧?
我:亏你还是学政治的,是孟德斯鸠写的。
大北:切,你问问我们班有几个人直到《论法的精神》是孟德斯鸠写的。
我:这就是学政治的悲剧。
大北:孟德斯鸠的地位和武teng兰差不多吧?
我:我擦,这两者又有什么关系啊?
大北:平生不识武teng兰,看尽huan***也枉然。我的意思是孟德斯鸠在民主政治领域的地位和那谁在那什么领域中的地位一样。
我:意思是这么个意思,你能不能换个人对比?
大北:那我说和萨缪尔森在新古典经济学中的地位一样,那也没人直到萨缪尔森是谁啊,直接说武teng兰,中国人都知道。
我:行,行,你对行吧?
大北:这充分说明一件事情,你知道么?
我:什么事?
大北:包括孟德斯鸠在内的所有启蒙思想家中国人的影响,不及一个日本的武teng兰。
大北的这句话,或者说大北说出的事实让我不知所措。
大北:这充分说明一件事,你知道么?
我:这还说明一件事?
大北:必须的啊。
我:什么事?
大北:民主对中国人的吸引力还不及一对裸了的34E(胸围)。
大北的这句话,或者说大北说出的事实让我知道我为什么不知所措。
我扔掉《论法的精神》和大北上网CF。大北现在的装备武装到了牙齿:烟雾保护头盔,大炮,防弹衣,猎狐者角色,M4A1—S,三个雷包,还有会员。再配合大北的技术,打爆破模式简直就是无敌啊。
第五局的时候,新进来一人。
Ta说:旧城故人,坐我男朋友好么?
之说以用“ta”而不是“她”,是因为我们根本不知道坐在电脑前的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或者说,到底是人还是动物。
“旧城故人”是大北,其实他以前的名号太猥琐,就不说了。
大北:是处女么?
Ta:是。
大北:三围多少?
Cfer:这么文雅,还三围?
大北:难道问凶器有多大?
Cfer:这还差不多。
Ta没有回答。
大北又问了一句:身高175cm以上么?过英语四级了么?
然后ta就退出房间了。
玩cf经常遇到这种人,特恶心。
暑假在宿舍就是吃饭,睡觉,打游戏。四五天以后,我也准备回家了,这种生活状态我还真有点不适应。
买火车票,回家,然后我给可欣发了一条信息:按既定方针办。
我说“按既定方针办”的意思是:听可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