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一个月过去。
修武宗宗门平台以南,浓厚的雾气掩盖了无数山峰,修武宗修为在紫气期以上的修士大多在这些被雾气掩盖的山峰中开辟有自己的修炼洞府。
在其中一座山峰的山腰间,有一处数丈大小的空间没有雾气的地方,这里正是张贤的洞府。
洞府内,其中一间石室中,一个青衫少年盘膝坐在石床上,那少年双目紧闭,面无表情。就在此时,那少年蓦地睁开双眼,眼中有浓浓的烦躁之色。
“不炼了!此地灵气并不稀薄啊,意念力漩涡都在丹田内吸了一个月的时间了,居然仅仅有凝聚到几丝的灵气!这九转灵丹吃了跟没吃一个样,丹田的损伤一点修复的迹象都没有,如此下去何年何月才能替爹、娘报仇雪恨?”
李可极少有这样的心情烦躁,也难怪他如此,修炼的进展实在是太慢,一个月之前什么样子一个月后还是什么样子,跟他前世的修炼速度相比可谓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尽管如此,但待心情渐渐平复,李可还是使用了前世所学天窍功中的入静篇,迅速驳除烦躁的情绪,渐渐的重新进入到那种心境的静状态,李可立刻感觉到那熟悉的心如止水的心境静之巅峰。
修炼往往经常遇到瓶颈,这时候修士的心情极易烦躁,随时保持入静乃是修炼的必备功课。
入静以后,李可干脆躺下,任由意念力漩涡自行吸入大量的空气,虽然他现在的情况这样子吸收空气跟用嘴巴呼吸没什么两样,丹田因有损伤在无法凝聚空气中的灵气!但修炼还是要继续,毕竟这是没办法的办法,唯有等舅舅张贤伤势痊愈后去寻来凶兽凝丹配合九转灵丹一起服用。
宗门平台北边的一个院落内,某间房舍中,一个肥头大耳的青衫修士盘膝坐在一石床上,此人正是欧阳玄武,这院落是他父亲欧阳修武的专属居住之地,仅仅一个月的时间,他的修为就从原来的八品连破两级到达凝气期十品初期,这是他大量服用灵丹的结果。
就在此时,一个头若橄榄细眉小人的青衫修士面带激动之色,急急走入这院落,很快就到了欧阳玄武修炼的房舍外,正是杨松。
“欧阳公子,在下查到张贤与那新收的八代弟子李安的关系了!”杨松激动的说道。
“快,进来说。”
房舍内,欧阳玄武盘膝中猛的睁开双眼,一道寒芒自他的眼中闪过。
杨松立即进了房舍内,急不可待的将他查到的消息告知欧阳玄武。
“在下查到,那八代弟子李安正是张贤的亲外甥!”
“好!”那欧阳玄武大拳狠狠的一握道。
“在下还查到一个最最重要的消息——李家被灭了!”那杨松小眼睛一转,很是郑重的说道,
“当真?”欧阳玄武立刻神色激动起来,他等待这个时机已经多时了,若非修武宗身处深山,消息蔽塞,早就知道有关的消息了。
“如果是假的我把我的头切下来当凳子,”那扬松顿了顿接着道,“我还查到,那天追杀张贤的人就是灭李家的人,嘿嘿!”
“好,这颗聚元丹归你了!”欧阳玄武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粒拇指头大小的黑色丹药,大手一甩,将其送至杨松手上。
“谢欧阳公子!”那杨松小心翼翼地将那黑色丹药收好。
三天后。
雾气内,张贤洞府中。其中一间石室内盘膝而坐的张贤猛的睁开双眼,就在刚刚他通过传音玉简,收到宗门大长老赵传海的传音,说有事请他过去商量!
张贤眉头一皱,暗道,怎么这个时候找我呢,到底什么事,难道有什么变故?但赵传海之前曾出手相救,不好推脱,如果他一定要找我,即便我推了一次,也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此人真是让人难以看透,罢了,该来的总会来的!
如此一想,张贤便起身来到李可的石室,看见李可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轻咦一声,暗道,这样也能修炼?
李可躺在床上感知到有人进入,双眼猛的睁开,发现眉头微皱的舅舅张贤,立时疑惑的看着他。
“大长老找我有事,我得去一趟。”张贤道。
“所、为、何、事?”李可从张贤的表情上隐隐感觉到此事有蹊跷,之前那赵传海就他们俩只不过是因为看上了那追杀者的冰寒小剑,这样毫无人性的修士,恐怕暗地里又在打着什么歪注意!
“什么事没说,不过既然他想要找我,不达目的是不会罢休的,即便我不去,他也肯定会来,我只怕会去了不一定短时间内能回来,万一我真的回不来,你要自己照顾好自己,索性就在这里修炼,直到有一天修炼有成再出去,或者,哎···”
张贤隐隐觉得此去可能有危险,万一自己真的回不来了,这个凡人之躯的外甥该怎么办呢?自己乃是堂堂窥基期修士,都保不住自己,叫这没有任何修为且一身问题的十岁少年如何生存呢?
李可沉默了,他敏锐的感觉到那大长老绝非善类,就算是同一宗门又如何,修真界的尔虞我诈哪里都存在。
“这里有三粒紫雷丹,必要的时候用来防身,只要将紫雷丹甩出用你的意念力便可将其引爆!”张贤想来想去,自己的防身物品似乎只有这紫雷丹适合李可使用,便从储物袋抓出仅有的三粒紫雷丹交给了李可。
“这柄飞剑也给你留着防身,虽然你不能发挥出它的真正威力,但是留在身边总有用得着的时候!”张贤想想还是不放心,又把自己那柄二阶低品灵剑交给了李可。
李可面色凝重的接过灵剑,看着自己的亲人涉险,他真恨不得自己马上变的强大起来!
“别难过,天无绝人之路!”张贤最后说了一句,便默默的离开了,非是他自愿,而是形势逼人,若他不去,只怕他这十岁的小外甥同样要遭殃,而自己去了,还可以多留给他一点时间,尽管他觉得这样做其实也没有什么用,但他还是这样做了,他只想尽尽自己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