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正好!何故弃之?”
门外人流,雍容闲雅。市集之闹,正是人间意。
“臭蛋!”
韩甯在客栈门口俏皮一笑,手一招,头往门外歪了歪。
“正有此意!”
姬天问遂陪同出外。
青石板的地面,黑色的瓦,白色的墙。
行人衣袂朴素,富者锦衣帛。
“糖葫芦,两文钱一串喽!”
天桥水涌街边,一位老者举着一跟挂满了糖葫芦的草棒子,正在呦呵揽客。
“甯儿,吃过么?”
姬天问摇摇她的手。
“不曾吃过,不知是什么味道?看着好像是一些山楂子削皮,用熬开的红糖浸过,竹签串起来的。”
韩甯眨眨睫毛,明亮的眸子看了看。
一艘黄席棚的扁舟驶过桥下,舟中人抬头看桥上人。
“俊生淑女,桥上卿卿我我,服饰清秀,雍容世道,诸般祥和,真是感觉忘却了那痛苦,我已沉浸其中了。”
船上有个商人打扮得男子,肤色白皙,口吐不凡,似个不平凡得人。
姬天问见桥下有一个白俊男子,看他得样子似乎是个有大志的人,有些好奇。
“舟中兄弟,哪里人氏?姓甚名谁?听你言语,似个不平凡的人啊。”
舟中人抬头昂立,自带一股轩昂之气。
这股气息像气场一般,催人自卑惶恐自带不安。
姬天问似乎没有被影响,他也立即散发了一种气场。
像晴朗的夜空悬着一轮皓月,清风徐来,皓月千里,给人如沐清风般的感觉。
舟中人轻咦一声,遂散去其的气场,拱拱手。
“在下刘备,字玄德,不过是一个卖草鞋席子的商人罢了,那里是个不平凡的人。”
其实,在刘备的住处,确为发生过很奇怪的气场。家里一棵大树,顶如御伞,屋外几里地都可以看的到,常常有看见一朵红色的云在他头上,替刘备遮阳。
直到刘备十岁之后,那景象才消失。刘备能有这种气场,是与生俱来的,他还知道自己的是皇族后裔,是中山靖王之后。
家道中落,加上刘备的气场精神面貌经常与周围的人格格不如,常常被疏远,无奈之下只有出去做些小生意。
目睹朝廷的日渐衰败,刘备是感到痛惜,加上刘备却又无路报效国家,徒呼奈何啊。
“在下姬天问,字……”他刚想说字,可是他没有字啊,不由的愣住了。
“哦,姬兄弟还没有成家,有些地方成家之后才表字,不知对否?”刘备轻轻一笑。
“可能吧。”姬天问挠挠头,尴尬应道。
韩甯在一旁看着姬天问,看他说话,没有插话,十分的乖巧。
“姬兄弟旁边的是?”
“她呀,…呃是……我的一个女朋友,我与她相伴一起去洛阳。”姬天问略微尴尬的解释道。
“女朋友?你两人如此亲密,不是夫妻,而且不是红颜知己,仅仅是朋友?”刘备惊呆了,其中的意思他很明白,可他描述不出来,这个词真是奇妙。
后世现代虽说的女朋友,是成为妻子的第三阶段,第一阶段是相识,第二阶段是朋友,第三阶段是女朋友,第四阶段是情人,第五阶段是妻子。
古代所说的朋友,朋是指结伴而行的人,友是相互帮助的人,加起来就是一起结伴而行又互相帮助的人,常用于旅行的伙伴。
姬天问和韩甯如此亲密,却对外称是朋友,也难怪刘备惊呆了。
“我在桥上听到刘兄弟叹气,不知何故?”
“唉,一言难尽啊!”
正说话间,一红脸的男子从街道快速奔来。
“站住,河东的通缉犯。”
只见一个魁梧的男子健步如飞掠过石桥,背后一群官府士兵追着。
转眼男子跑过,接着官兵又掠过。
姬天问等人都不明所以。
正疑惑间,那个魁梧的男子突然出现街角,向刘备的货船奔去。
“各个好汉,给某行个方便,某是诛杀河东恶霸的关羽,让某进船躲躲官兵,事后不胜感激。”
刘备见其是个路见不平的侠义之人,连忙点头。
待关羽躲进船仓不久,又见官兵。
“前面的人,可见一个红脸汉子望这边跑过来么?”
一个红衣黑甲的校尉抱拳施礼。
“往那边走了。”韩甯随便指了一个方向。
“那人犯了何罪?”姬天问向校尉问道。
“杀人罪!”
“那是河东恶霸,何罪之有?”姬天问又问。
“那人是诛杀恶霸的义士,何故逮捕不休。”刘备在船上也忍不住发问。
“你们,去追,我稍后再来!汉立国之本,乃是法,杀人偿命,此为高祖所立,杀人者辨明缘由自有定夺,可从轻发落,可那厮叛逃,藐视王法,故而追捕。”
校尉说完,遂追踪而去。
姬天问默然,为官不正如此么,秉公执法。
但治所出现恶霸,为官者何不替民除去,反而迫使民众出手除之,民非不知法,而是官无作为啊,此乃官之过!
承太平日久,有钱有势日渐不守法,勾结贿赂官府,谋取更大利益,这势必侵害弱势群体,引起矛盾,这是太平时代问题,愈演愈烈的话,乱世便由此而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