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然……”我看他在阵里无奈地笑着。难道他不会破天阵？还是……他的灵力已经不足以破阵了？他本来就没恢复完全，实在是不堪一击，但他又坚持不使用真身。
皓然被困在五芒星里，我这个烂泥似的趴在地上的家伙又帮不了他什么。一想到皓然有可能随时永远地消失，我忽然感到惧怕。
“列凉，当局者迷。身在阵里，是破不了阵的。我现在出不去，而你又这么虚弱，我教你，你也不够能力攻破它。”
“不要……”我趴在地上，用手拖着双腿爬向皓然。从来未有过的狼狈。我死了，我还有灵魂，但皓然，他会从此消失的。我当初就怎么会相信他答应不来就不来了呢？我应该想办法把他关住才对。也许，我本来就不应该告诉他有这回事。
“列凉，不要过来，你走远点，大不了我跟她同归于尽。”
“不能！！！”我为什么会害怕失去他？
皓然微笑。“列凉，足够了。”
“你足够什么！！”这个时候还说什么不着边际的话？
天地万物，相生相克，因相生而相融，因相克而强大。世间万物，总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脑海里萦绕这些奇怪的话。
相克，强大。万物，联系。“皓然！”
“列凉，我也贪生怕死，我不想死第二次了。列凉，我有点后悔今天来帮你了。呵呵，不过不要紧，这么伟大的毁灭方法一定会让你记得我……”
安恬愣着，空洞的眼睛看看皓然，又看看我。
“列凉，有些事我一直想对你说，我……”
“住嘴！到五芒星的顶角去，听我说！”我用尽最后的力气爬到五芒星左边的底角，安然地坐下。
皓然全身一个激灵，似乎从梦中惊醒一样，跑到顶角。我用余光瞟到他盘腿坐下。
我可以感到五芒星的其中一条对角线把我和皓然紧紧地连在一起。
我把紫绫往后抛给皓然：“鱼儿摆尾，记得吗？”
“嗯。”身后的答应很响亮，可我连转头鼓励他的力气也没有了。
我用念力感觉他的动作，同时看见安恬又开始结阵，我想她在笑我们走到一起很愚蠢，正好可以让她一网打尽。
等皓然几乎完成整个动作，我喊：“出手！”紫绫从我身旁飞出的时候，我又喊：“后退一步，破阵！”
五芒星破除之际，紫绫刚好击中安恬的伤口。她，化作一推粉尘。
我收回紫绫，闭眼：“对不起，安恬。”我实在无法保住她的灵魂。
皓然跑过去扶着我：“列凉，我们赢了。这是怎么回事，我忽然觉得自己灵力倍增！”
我无力地笑笑：“当了一回彼岸花……”一口鲜血从喉咙里喷涌而出，我倒在他怀里，眼前一片漆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