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跟你去看看吗？”对于舞蹈，我有点好奇，或者我更感兴趣的是那些残缺的生命。
“那当然，走吧！”
孤儿院的大门是圆形的，上面挂着个木牌——幸福之家。幸福……之家，要是真如周子叶所说的那样，这里还有幸福可言吗？
院里的装饰充满孩子气，五颜六色的，不知皓然见了是否也喜欢？坏了，我不过没见他几天，怎么看见什么都会想起他？
周子叶快步走到一个小男孩前面，抓起他的手摸自己的脸，小男孩兴奋地叫着：“子叶姐姐，子叶姐姐！”
周子叶从背袋里抓了把糖果放进他手中，走回来对我说：“他看不见。”
我看着小男孩，他至多如皓然的真身一般大，两眼空洞。他跑过来，拉住周子叶：“姐姐，她是谁？”
周子叶蹲下来，摸摸他的脸：“这是凉姐姐，我的朋友。”
小男孩抬头向着我：“凉姐姐，我可以摸摸你吗，这样你下次来的时候我就可以认得你了。”
我有点为难，想想还是蹲下来。柔弱的小手放在我脸上，碰触了一下，拿开，犹豫，终于还是把手按在我的脸上。“凉姐姐，我记得你了。”他用微抖的声音说完，慢慢地走了。他对我有点恐惧吧。
周子叶把我带进了一个小礼堂。舞台上面一群四五岁的小孩子在欢快地追逐，一个中年女人微笑地看着他们。
“他们都是全院最健康的孩子，大多是因为父母意外死亡的。虽然他们在这里是暂时寄居，以后会有家庭来领养他们，院里还是要负责他们的教育。唉，什么都不缺，就缺钱。”周子叶丢下我，走到舞台上说：“丁老师，小朋友们！”
小朋友呼啦一声涌向周子叶。
周子叶站在他们中间，指指我：“我进今天带了个朋友来，小朋友为那个凉姐姐做场表演怎么样？”
小朋友个个转向我，寂静。
叫丁老师的从台上走下来，对我说：“你好，欢迎你的到来。”
“嗯。我叫列凉。”感觉有点怪怪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