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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苦雨又生情

桂枝花已尽,苦雨情又生。

这两天一直在下雨,就是现在也还淅淅沥沥着。信阳的雨总是这样,激情时候就像两个人做爱,猛烈而时间短;闷骚时候就像两个人暧昧,缠绵而日子长。这两天正是恼人天气,淫雨霏霏,让人嚼着苦水缩起了脖子。此时的我,心有所哀,不知为天气,还是为人事,或者二者都有。

校园的桂花现在谢尽了,太匆匆。在青石板发现花开的秘密,那时有暗香扑鼻,时隔多久已不记,且随感情迷离。也许是活着太过于忙碌,始终没停下来让自己休息,错过了欣赏与回忆,惹来女友抱怨。吵一天,和一天,再吵一天,再和一天,接二连三,吵与和循环,以致自己疲惫不堪。索性与女友相互是爱着的,因此没有什么大的矛盾。虽然小矛盾也使彼此心痛,但这样的痛也应算作一种幸福,痛亦有人妒,矫情不诉。终于还是忘了暗香,再次想到它时,苦雨打桂枝。苦雨打桂枝,情景凄惨、凄凄惨惨,正如一个人,我,夜幕独自行走在苦雨里,凄凄惨惨戚戚。

苦水到底是苦的,具体多苦我也不知,尝到的总是未到尽兴处,好比自己的命苦,命苦亦不知多苦,因为苦中掺杂着幸福。感情在此期间显得唐突,虽不凄惨,但很卑微。卑微的爱情总是有很多小矛盾,让人是进亦忧,退亦忧,不知如何是好。有时候也会安慰自己,就像现在,我会说:“瞧,桂花犹有花期,何况感情呢?就是女孩每个月还有那么几天不舒服呢,何况感情呢?”这样一想,我就不再多虑了,吵闹是很正常的,谁的爱情不打个雷下点雨呢?

少年听雨,总是听到自己的小感情,然后像个怨妇一样苦诉出来,不知这样做别人是否喜欢。其实,小感情不单单是情侣纠纷,也有对未来的迷茫,那种卑微就源于此。趁着年轻,少年是不该有出世心理的,积极入世才是王道,不入世何来出世?就像一座围城,有的人想进去,进去的人想出来,没进去的人怎么会想着出来呢?我大抵是这样一个人了,积极入世,想取得功名。功名、利益我都爱,因为我知道没有它们的人就会向驴一样的活着,实在不满就会叫唤,一直奋斗也会累死。我只有取得功名后才会想着隐退,我很爱归隐生活的,因为我爱自然,还因为我不喜欢城市。我想做个假僧士,和家人一起归隐,下雨的时候就在听雨轩听往事的悲欢。然而在此之前,我必须为自己的将来打基、加砖,孤独地走自己的路,与别人无关。

窗外苦雨总无情,且看它潇洒。大地平如镜,休数细纹,让它点滴到天明,孤独无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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