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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馨予的病非但没好,反而更严重了,而且烧得厉害,开始胡言乱语了。
婉儿搞得晕头转向,既要照顾馨予姐又得顾店,只好叫秦公子帮忙,其实也没叫,因为他一大早自己送上门来了。
照顾馨予的活就主要交给秦公子了,大夫又重新开了几贴药,秦公子就忙里忙外地熬药、喂药。
但馨予的热一时半会还退不下来,全身滚烫,秦公子就用帕子浸冷水敷在馨予的头上,过一会儿换一个。
傍晚馨予的烧才退了些,但还是会,虽然不会胡言乱语了,但神志不是很清楚,因为被烧糊涂了。
期间让秦公子很不爽的是,馨予在神志不清时叫的人,竟然不是他,呢呢呐呐叫的也不知是谁,连婉儿也搞不懂。
婉儿见地馨予姐的病没好,店早早就打烊了,关了门专心服侍她,秦公子照顾了一天也够累的了,就先回去吃饭、休息去了。
秦公子刚走,下面就有人在敲门,飞飞飞也似地跑下楼去,汪汪地叫,婉儿以为是秦公子忘什么东西倒回来拿,就匆匆下去开门,可开门一看发现是段公子,他还带了个老头子。
飞飞一见段公子,就围着他转,用舌舔着他的衣服。
“段公子,不好意思,今天有事不开店了,你们如果想吃东西要明天或后天再来了。”婉儿只开了半片门,探出身子说。
“我知道。我不是来吃东西的,是来看你的馨予姐的。”段公子说完挥了挥手,意在婉儿让他们进去。
“可是馨予姐病了,不能见你。”婉儿不知道段公子的来意,就不让进。
“婉儿,你搞错了。我正是为她的病来的,你看看,我把郎中都带来了。”段公子手一挥,老头子就上前对婉儿很客气地打了个招呼。
“你怎么知道?”婉儿觉得怪了,这段公子怎么知道馨予姐病得厉害,这两天都没见他的人影,还以为失踪了。
“别啰嗦,让我们进去。”段公子似乎有些不耐烦了,表情有些焦急。
婉儿本就对段公子很有好感,她见公子不悦,急忙打开大门,带段公子和郎中上楼。
馨予正躺在床上,披头散发,很憔悴,此时她也已醒过来了,因为听到了他们楼下说话的声音。
“你来干什么!婉儿,快送他走。”馨予一见段公子连忙用被子蒙住头,连声叫他走,但没叫他滚,毕竟人家是来看望她的。
这样的情形见人真是丢人,没一点形象。
婉儿问询似地看着段公子,段公子示意她先下去,别理她。
“馨予,你别生气,我是来为你看病的,听说你病得有些重,我就带了个有名的大夫来看看。”今天段公子的口气好多了。
“不用你猫哭老鼠假慈悲,我的病不用你理,也不关你的事。”馨予并不领情。
“这你就错了,你的病与我关系大着呢。”段公子不理会馨予对他冒感,自己搬了个凳子坐在馨予床前,“你身体不好怎么赚钱?赚不到钱怎么还我,再进一步讲,假如你还不起钱做我的丫头了,可身体不好,别说服侍我,倒头来还得我来服侍你,岂不亏大了。”
“你…你混蛋!”馨予稍稍抬起身,可很快就又倒下了,身子虚,没办法。
段公子并不理会馨予,站起来让那个老郎中坐下为馨予看病,馨予背过身子不让,段公子就蛮横地扳过她的身子,抓住她的手让郎中搭脉,馨予挣扎着。
“姑娘,你别激动,这样我没法子探清你的脉。”郎中和谒地说。
馨予一听姑娘两字,心里很受用,也就老实多了。
大夫搭完脉又认真地看了看馨予的舌头,还摸了摸馨予的头。
“这是司马大夫,曾为皇上看过病,医术很好的。”段公子在旁介绍道。
“真是荣幸,可我没钱请这么好的大夫,司马大夫,你还是别为我看了,我付不起钱。”馨予一听这大夫为皇上看过病,估计要很多钱才请得来的,就急了。
“不用你付,算我的。”段公子淡淡地说。
“谢谢,可我消受不起,。”
“我这不是为了你,是为了我的债,现在欠债的比债主大多得去了,我也是没办法。我只希望你和你的秦公子快活也得有个度,你病得半死他却溜了,别让我来收拾烂摊子。”
“他没溜,他去吃饭了。”馨予气得够呛。
段公子不理她,来到正在开药方的司马大夫面前问:“怎么样,严重不?”
“还好,姑娘这是因为突受风寒,又受惊吓,而且近期过度劳累所致,吃几贴药应该没事。”大夫说完交给段公子一药方,“段公子,叫人去按这药单抓,一贴药蒸三次,趁热一口气喝下去,盖好被子,明天就好了。”
司马大夫说完又另外开了一副药,说是补药,病好后再吃,补补身子。
“姑娘,你好好养身子,老夫就先告辞了。”大夫很有礼貌地向馨予告辞。
段公子却并不走,他竟然就坐在馨予床前,为她掖了掖被子。
“婉儿,婉。”馨予大声叫喊。
“什么事啊?姐。”婉儿急匆匆地跑上来。
“去拿一两银子给司马大夫。”
“这么多啊!这可是付……”婉儿吃了一惊。
“叫你拿就拿,别那么多废话!”馨予打断她的话。
“婉,不用了,我已付了。”段公子制止道。
“那就给他吧。”馨予说完转过脸问段公子,“够吗?不够的话我以后还你。”
“不用。这是我自愿的,没向你要。你也别在意,我这是为了我自己,只希望你以后快活时别忘了注意自己的身子。”
“你…,婉,钱给他,另外再拿两钱一起给他。咳…咳!”馨予生气了,话说的声音也大了许多,可一激动又喘不过气来。
“我说了不用就不用,你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以前好像不会。”段公子似乎也生气了。
“有人花钱给我看病也好,笑纳。咳、咳,这是利…利息钱,这个月的,…前次不是被…人偷了,没给你吗,现…现在给你。咳~”馨予边咳边说,话说得有些吃力,估计话说多了,而且还生了气。
“姐,你别说了,好好休息。段公子,钱给你了,让她好好休息吧,谢谢你了。”婉儿递给段公子钱后就下了逐客令。
段公子接过钱看了看馨予,默默地走了,心里似乎有些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