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来,潇振南多是闷闷不乐,一直没怎么吃饭,眼下有钟无艳、唐小柔陪他吃饭,他自然也就吃的多了。
潇振南边吃边道:“无艳,小柔,你们谁与梁红玉的交情深?”
唐小柔道:“梁姐姐是‘美女香囊’之中最不受召唤的一个,我与她见面的机会自然少了,无艳姐姐与她应该有些交情。”
钟无艳奇道:“主人问她做什么?”
潇振南塞了一个包子在嘴里,正咀嚼,听她这么一问,差点没噎住,只听唐小柔道:“我昨天听莺莺姐们说过啦!说梁姐姐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把公子骂了个狗血淋头,好像对公子的成见特别深。”
钟无艳一愣,登时埋头吃饭,不再说话,潇振南见状生疑,道:“无艳,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钟无艳叹道:“主人还是不知道的好。”
潇振南越听越好奇,道:“有话直说,要是她真的对我有什么误会的话,我也好趁早解决掉,以免日后有事求她,她又是对我不理不睬,飞扬跋扈,我受点气不要紧,埋没了她一身的才华就可惜啦!”
钟无艳见潇振南不到黄河心不死,停下手中的筷子,道:“此事说来话长,其实红玉对主人的怨恨寻根问底,只怕要追溯到主人的前生啦!”
“前生?”潇振南有些不明所以,忽听唐小柔解释道:“就是主人转世投胎之前的身份。”
潇振南心生诧异,但还是“哦”的点了点头,钟无艳接着道:“红玉乃是南宋时期赫赫有名的抗金英雄,忠君爱国,视死如归,一生戎马,只为国家繁荣昌盛,民富兵强,人人得以安乐,谁知······”
潇振南接话道:“谁知在绍兴五年,她出征楚州,遇到金国大批兵力的围攻,最后力竭而亡,而且死后还被金军分尸,悬其首级与城墙之上······”愤愤不平的同时,他心念一动,脱口道:“该不会我上辈子就是杀死她的那个金国刽子手吧!如果真是的话,别说她了,就连我自己都会恨死我自己,居然杀了一个这样顶天立地的巾帼英雄。”
钟无艳摇头道:“主人的前生并非金国刽子手,而是宋朝第八位皇帝,宋微宗赵佶。”
唐小柔一愣,道:“原来公子的前生还是皇帝呢!”
潇振南却大吃一惊,喃喃道:“有没有搞错,我前生居然是宋微宗那个窝囊废?”
唐小柔不通历史,讶道:“那个皇帝做的不好么?”
潇振南道:“当然不好,这个家伙自幼养尊处优,轻佻放荡,在位期间,过分追求奢华生活,沉迷女色,朝政方面更重用蔡京、童贯、高俅等一大批奸臣,大肆搜刮民财,荒淫无度,穷奢极侈,终于在坐上皇位25年之后,亡国被俘,受尽折磨而死。”
唐小柔边听他说边点头,道:“看来这个皇帝确实不怎么样,只是这与梁姐姐有什么关系呢!”
潇振南回过神来,道:“对啊!这与她那么恨我有什么关系,据我所知,宋微宗在位的时候她应该已经玉碎了啊?”
钟无艳道:“刚才主人也说出了自己的前生那个皇帝是做的如何不堪了,红玉一生保家卫国,眼见赵佶将宋朝大好天下治疗的衰败潦倒,最后甚至还为元人侵占,她便将一切责任归咎在了赵佶身上,认为都是因为赵佶太过荒淫无道,祸国殃民,才会招致宋朝灭亡。”
潇振南似有所悟,道:“原来就是因为这样,哎!她一生忠君爱国,难怪会那么恨我啦!不过这也说不过去啊!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历史始终是历史,无法改变的嘛!隔了这么久的事了,她难道还是不肯释怀么?”
钟无艳耸了耸肩膀,道:“无艳该说的都说了,总之凡间之事冥冥中自有安排,能否化解开红玉的心结,就只有看天意了。”
潇振南一时哭笑不得,本来听说自己前生居然是个皇帝还听高兴的,可偏偏却是一个连自己都瞧不起的窝囊皇帝,但他心念一动,道:“我的前生窝囊跟我有什么关系啊!前生是前生,现在是现在嘛!哼!总而言之一句话,还是因为女人都太小气啦!”
现场气氛立马有些不对,潇振南暗叫不妙,刚才出口太快,一时没能收得住,倒忘了此刻身边坐着的都是女人。
唐小柔与钟无艳一人拧他一只耳朵,早将什么公子、主人抛去九霄云外,毫不客气的将潇振南修理了一顿。
到了傍晚,荣升为正局长的张涛打电话通知潇振南,将在东区美食街的飘香酒楼请他吃饭,顺便把酒楼转让的价钱谈妥。
虽然越南帮的骨干已经被一网打尽,但越南帮人极其团结,向来是“一人受辱,三人出手”,难保不会有漏网小鱼会对潇振南下黑手,所以钟无艳有意安排张莺莺、关凤二人一同前往,以策万全,谁知潇振南却说非得让梁红玉陪他一同前往,其余谁都不要。
钟无艳犟不过他,只好让唐小柔接连施法,连续召唤了二十几次,梁红玉始终置置若罔闻,丝毫不理会,无奈之下钟无艳唯有亲自进入“美女香囊”之中苦口婆心的劝说,这才终于将梁红玉请了出来。
那时梁红玉手中持有一杆玉箫,见了潇振南,没好气道:“姓潇的,你拼死拼活的要我出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本小姐还赶着回去吹箫呢!”
唐小柔与钟无艳见现场火药味十足,均是捏了一把汗。
谁知潇振南不怒反笑,道:“早就听说梁红玉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你吹的什么曲子,可以吹给我听听么?”
梁红玉道:“本小姐的箫只奏给人听,从来不奏给畜生听!”
潇振南强忍住怒火,道:“我知道你对我的前生有成见,不过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你睁开眼睛看看吧!眼前已经另是一番天地了,我也不再是那个荒淫无道的狗皇帝了,你何必要活在痛苦回忆当中?”
梁红玉凶光显露,厉声道:“姓潇的,我之所以会出来见你完全是看了无艳的面子,你如果是为了解释这些事情的话,我劝你还是马上住嘴,因为我怕我会忍不住想出手打你。”
潇振南一愣,却不信她会真打,上前一步,大义凛然道:“好啊!如果你打我会痛快些的话,你不必手下留情!”
“这可是你说的!”梁红玉拳随心动,话音未落,一拳就打在了潇振南胸口,只听“啊”一声惨叫,却是潇振南狠狠摔在了墙壁之上。
“哇!你这个死丫头怎么来真的啊!你想打死我啊!”潇振南躺在地上揉着胸口,作痛苦状。
钟无艳与唐小柔双双抢上关心,梁红玉却只当没事,冷冷笑道:“是你说让我不要手下留情的,我可不会跟你这种人讲客气。”当即上前一步,道:“无艳,小柔,你们让开,我还没打够呢!”
潇振南吓了一跳,怒道:“喂!你······你再打我可要还手啦?”
唐小柔道:“公子,梁姐姐天生神力,武艺高强,就连莺莺姐与凤儿姐姐想胜她都不容易,更不说是不会半点武功的你啦!”
梁红玉冷冷一笑,道:“还手?哈哈哈哈!简直是天大的笑话,那你就还手试试,你要是能伤到我一根毫毛,我便对你另眼相看!”
潇振南灵机一动,不禁喜道:“此话当真?”
梁红玉道:“你问问无艳跟小柔,我梁红玉几时说过半句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