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柳诧异的看着常默，“明天就走！”
常默跨步到牛柳身边，抬手揽着她肩膀，“傻丫头，我怎么会真去和你计较，我有很多棘手的事，要赶在走之前处理完。”
牛柳感受着常默宽厚的怀抱，安静地跟着他外走，你真的不生气了，否则我这几天就不会收到花！可你这就走了，我还没准备好！
太后老宅，晚餐后，常默凝眉看着两个最亲近的女人开口道，“妈，我和牛柳婚礼的事，先缓缓，之后我会有安排。明天，我要出门，说不准什么时候回家。”
常默迎上牛柳略显落寞的目光，“明天我出去找宁宁，我想早去早回。”
太后冷眼看看她们二人，“唉，妹妹比老婆重要！女人留不住自己的男人，得好好检讨自己！”说完，太后转身往房间走，常默起身跟过去。
牛柳呆坐在餐桌前，轻叹气，迈着沉重的步子上楼。
太后回自己房间关上门，“常默给你爸上柱香吧，常宁那个疯丫头，你找不找的，她想回自然就回了。但你去，我也不想拦你，我闭眼了，宁宁你也得一管到底。……”
常默听着老太太絮叨的话，只是频频点头。
“不是我说你，明知道要走，冷落你媳妇干嘛！公司再忙，总得回家躺一床上睡个觉吧！”
“你看看她那一天失魂落魄的样子，好不容易养点好气色，这又像回解放前饿着似的！结婚才几天，就扔下媳妇走，别回来天都变了！”
太后像对着块石头批斗一样，实在说累了，最后叹口气，“去陪你媳妇吧，我一糟老婆子，没什么好陪的！”
常默回房间时，牛柳正靠床边自己抹眼泪，听到开门声，忙下床跑到卫生间门口，“我去洗澡。”
常默看着牛柳发红的眼圈，细想都要和她交代的事，有些走神，语气淡淡，“好！”
牛柳听常默毫无温度的话，躲在卫生间里，又患得患失起来，你就不能有一丝丝体贴，施舍我一点柔情！
牛柳从卫生间出来，常默拉着她一件件事交代，像老师给学生布置作业似的。牛柳不停的点头，依旧从那些没温度的话里扑捉不到半分以前的柔情。
牛柳想起那日常默佯装给于双双打电话，口中的言辞，抿唇下床把于双双给她的胃药拿出来，递给常默，“把这个带上，你胃不好，得按时吃饭。”
常默接过药，瞥眼上面的商标，小丫头居然去找过于双双！他皱紧眉看着牛柳，“我和于双双……”
“你们已经好久不联络了，我就是去医院看病，刚好是她的号。睡吧，明天不是很早就走吗！”牛柳抢断常默的话，关掉自己侧的床灯，背对着常默钻进被里。
听着常默轻叹气，关掉灯，牛柳才翻身靠进他怀里，主动拉着他的大手盖在自己身前无遮的丰润上。
太过绵软的触感传到掌中，常默体内登时躁动起来，长臂轻揽上牛柳细到可盈握在手的纤腰，才发觉她不知何时脱了睡衣！
常默忙把手从那团娇羞的丰润上移开，这里太过软嫩了，自己根本不舍得触碰，生怕一个失控再弄疼、弄伤她。
常默轻抽离的动作，引来牛柳心头发酸，“我就那么不讨喜？你之前也没嫌什么青木头，我……”
“丫头不是不喜欢你，是因为太喜欢了，所以不舍得！好好睡吧！”常默在黑暗中长长吐气，打断牛柳略带委屈的话。
牛柳拉过被子裹着自己坐起来，“人没有完美的，性格品行不同，生活习惯、生理需求认知都不同，我是很生涩，可你不教，又让我怎么变成熟！”
常默动下薄唇，牛柳却没给他讲话的机会，“你知道我每天回家进不去门，站在楼下数窗子，看里面永远是黑洞洞的感觉吗？你对我不理不睬，知道到我有多难过吗？”
说着，牛柳用力抽抽鼻子，“是，你以前的女人，她们哪里都比我好，你是她们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可你却是我的全世界！我不要什么敷衍的不舍得，我要你爱我，想着我，我是你谁，你不清楚吗？”
牛柳莹白的瘦肩膀在黑暗里抽动着，常默听她的委屈话，看着她娇小的影子，心中漾起层层涟漪。
他用力把牛柳拥进怀里，“傻丫头！”低头轻吻上那还有淡咸泪水味的唇瓣，倾尽温柔。
牛柳这次没有被动配合，而是主动把他想要的，送到他唇舌里，又轻拉下他放在自己背上的手，盖在自己身前娇小的丰润上……
常默温柔至极的动作，二人完美的契合，身心毫无嫌隙，清透的舒畅，伴着滑过零点的时钟，迎来了他们的离别日。
清晨6：00，常默放轻脚步走出门。听到院里汽车发动机响，牛柳猛然睁开眼睛，大叔走了！不让我送你，我偷偷看一眼总行吧！
牛柳坐起来，手边触到常默刚刚看她时落下的衣服，忙把那肥大的衣服套在身上，冲出去，跑到院门口，她迟疑着停下脚，躲在门后，透过门缝看院外。
车里的常默瞅见门缝晃动的衣角，跳下车，把门缝里的牛柳拉出来，从上到下仔细端详着牛柳，似乎要把眼前人的样子，生生刻在脑海里。
他轻拉起牛柳的手，塞给她一把钥匙，“记得，以后不要光腿跑出来，再没有人帮你暖了！家里的新锁钥匙收好，若是在这呆得烦了，就去那清净一下。”
牛柳用力点头，强忍的泪水还是喷涌出来，常默用力拥紧她，在她泪雨滂沱的面颊上，吻了又吻，“牛柳，过年时不管能否找到宁宁，我都回来陪你们过年。”
常默的车子终是缓缓开走了，看着那个伫立在清晨里孤单的身影，仍是一个简单愿景，小丫头自己好好的。
常默离开的第二天，牛柳陪太后呆到下午，终于还是忍不住回她们二人的家了。
相比老宅佣人布置的元旦氛围，和满大街的新年节日盛景，她们的大房子显得格外凄清。
牛柳在屋里转几圈都无事可做，这两天都没好好吃东西，想去翻冰箱找吃的，拉开冰箱门，看到那里堪称壮观的画面，她登时热泪翻涌而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