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柳转转灵动的大眼睛，低头在手机上打字：我喜欢常默，方继辉是爸的领导，人家约我，我不能得罪人吧！
牛黄看完妹妹手机上的字，“啪”再把手机摔桌上，抬手指着妹妹，又回头看一眼房门，确认门是关着的，转头压低声音说：“柳儿，喜欢谁不好，喜欢他？你说喜欢方总，我都能理解，毕竟人家未婚，高富帅，一看就会哄女孩子开心……”
牛柳吐口气，摸着手机迟疑着该怎么回话，方继辉？眼缘不对。
牛黄见妹妹木呆呆地没任何反应，又拍着桌子说，“当然，那方总也未必是真心对你好。你不觉得，你往他和常总中间一站，方总扬一把土，你就是那瓢水吗，明显是在帮他和稀泥！”
和稀泥？哥说的似乎没错！
牛黄看着妹妹，满心无奈，“他俩斗来斗去，全长吉人都知道，你跟着凑哪门子热闹！可算是你有个破锣了，非围着人家敲？”
牛柳心里很乱，又不愿意听哥哥代表着全家人在这教训自己，她指着黑漆漆的窗外，站起来拉着牛黄往外送。
牛黄使命没完成，自然不会轻易离开，“妈的态度很明确，找男朋友有点自信，别找离过婚的；当然也要门当户对，咱别去高攀那些大老板。”
牛柳拿出手机，按下几个字：我懂，你们的意思翻译过来就是什么常总、方总一概不行。快回去吧，嫂子还在家等你。
人是送走了，哥哥的话却在牛柳脑中挥之不去，又是个辗转难眠夜，闭上眼睛就是常默背着她走在大雨里的场景。
……
这天下午17：00刚过，牛柳治疗结束，一走出治疗室就见到上次帮她解围那个女医生迎面走来。她朝女医生笑笑，人家却是旁若无人地走过去，完全视她于无物。
牛柳的笑尴尬地滞在脸上，看来是不记得我了。
“被忽略的感觉不好受吧？”方继辉不知何时出现在牛柳身后。
牛柳回头诧异地看着方继辉，他怎么像从天而降一样？
方继辉随性一笑，“干嘛这样看着我？这是医院走廊，又不是女卫生间，看到我不至于这么意外！”
牛柳回应方继辉一笑，方继辉抬起棱角分明的下巴指指女医生的背影，“她可是只高傲的黑天鹅，全长吉市也只一个人能挤进她的清高眼眶。”
牛柳睁大灵动的水眸，问询性看着方继辉，不会是说你自己吧？
方继辉邪魅勾勾唇，“大叔喜欢熟桃，能驾驭她的当然是非常默莫属。”
牛柳眼睛瞪得更大，方继辉脸上那抹邪魅倒映在她澄澈的水眸里，方继辉似乎看到了自己的窃喜。
牛柳再去看那个背影，眼里只剩下空荡荡的走廊，和方继辉别有深意的笑。
方继辉随意把手往牛柳肩上一搭，“怎么，不信？走，哥带你做回福尔摩斯。”
好奇心的驱使，牛柳很顺从地跟着方继辉坐进他车里。方继辉随意旋开音乐，启动车子，他的车一转到医院后院停车场就停下了，“看，那是谁的车？”
院外，那女医生淡笑着拉身边的黑车车门，坐进去，车子缓缓开走。牛柳看着渐行渐远的后车牌，那像身份证号码一样，可识别身份的车牌号，当然是常默的专属。
车影消失于视线，牛柳微微垂下头，心中略感失落，她慢慢拿出手机按下几个字：她叫什么？
方继辉看看递到眼前的手机屏幕，随意挑挑剑眉，“于双双，常总爱吃‘鱼’嘛！”
听到这个名子时，牛柳脸上没丝毫表情，她猜到了。那天，常家太后大闹病房，之后在北京于双双来电话，常默突兀地再道歉，她就已经偷偷记住了这个并不特别的名字。
看着牛柳渐渐暗淡下的目光，方继辉玩世不恭的干笑两声，“女人嘛，谁还没有几个，更何况常默那样有貌、有财又没老婆的成熟男人。”
牛柳猛地抬头，看着方继辉用力摇头，双眸中凝结着浓重的水气，方继辉的笑容僵在他依旧挂着邪魅的脸上。知道这小妮子对姓常的另眼相看，但看这表现似乎是过了点。
“好，好，我不说。妹妹，别用这种眼神看我行吗？你这样一看，好像我是你的出轨丈夫，负心男人一样！”方继辉玩笑着打趣，就是想落井下石到底，把牛柳对常默一丝丝好感都抹杀掉。
牛柳忙在低头，在手机上按下一句话：我之前见过她，那天常夫人去闹病房，她就站在门口看。
牛柳递给方继续时手有点抖，真相总是那些无情地拨开你早已经愈合的血肉，让你重新温习疼痛。方继辉看完牛柳的话，认真看着牛柳点点头，牛柳敛下眼睑，随之落下两滴清泪。
方继辉明白了牛柳的痛点，她真正痛的不是常默和于双双的关系，而是常默为于双双拿当她做挡箭牌，还任由那女人亲眼见证替罪羊的受辱表现。
常总，那就不要怪我多事了，是你不作不死！
之后，牛柳安静地靠在椅背上，不流泪，不按字，安静地注视着车外。方继辉随意勾起唇角，“心情不美丽？走，哥带你去把悲伤溺死在食物里。”
而牛柳的心，早已经随着常默的车飞走了，诚如哥所说，不该喜欢他。我在他眼里，也许只是他为手下人过失该担当起的责任，仅此而已，他没多给我一分跳出责任的关心。
想到这，牛柳心中占据了满满的失望，她机械地跟着方继辉下车、走进餐厅。
方继辉对于自己的一下戳脓胞的收效，满意之余还有几分担心，小妮子像只猫咪一样坐在对面太安静了。
他随意敲敲桌子，牛柳闻声抬头看向他，方继辉随意挑挑眉，“听力不错，神形俱在。我生怕对面的美女像孙悟空金蝉脱壳，魂飘走了，定这一壳。”
牛柳勉强浅笑回应方继辉，又低下头。
这时牛柳身后过道，走来一男一女，方继辉抬头看着迎面走来的人，面色一正清清嗓子，“喲，陈大少，好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