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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传说

心跳停止,但生命仍在继续。

——前言

一声痛苦地精疲力尽地惨叫撕破城堡沉寂的清晨。此时城堡里的人带着一夜的忙碌刚刚入寝,便被这一声惨叫惊醒,随后反应过来,应该是维克多长老的孩子出生了。于是纷纷起床把一夜的疲劳用华服与分毫不乱的发髻掩盖,不约而同地聚集在会客大厅里,等待着“喜讯”来报。

每个在等待中的人们心里都各怀鬼胎,因此,在他们的脸上或自然或僵硬地带着各种表情。当然,也有一些人除外,他们不知道应该用怎样的表情迎接喜讯的到来因而面无表情,面部的每一块肌肉都和它们的主人一样陷入沉思,在思考中越陷越深时,面部肌肉好像又活起来一样,互相配合做了一副不知所措的表情。

与此同时,在温暖而又昏暗的产房中,壁炉中的木柴没有向城堡的潮湿屈服,一次又一次地将火舌探出壁炉,把火光打在屋里人的脸上,维克多坐在床侧,怀中抱着刚刚自己从母体子宫破壁而出的新生儿,那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便是新生儿的母亲发出来的。此时的她躺在病榻之上,面无血色,皮肤下的血管因为持续不断地失血而变得近乎透明。火光映在她的脸上呈现出红润的错觉,让维克多觉得她还没有离他远去,只是像往常一样,怀着胎儿疲惫而安静地休息。

整个产房里安静地有些可怕,只有不时时地干柴发出轻微的霹雳声。维克多就一直保持着这样一个姿势,出神地望着自己的妻子,许久未动。他,她还有她,构成了一幅十分和谐静谧的画面。直到婴儿不明缘由地发出一声啼哭,才把这画面撞碎。同时也打破了维克多最后一道心理防线。

维克多从他作为人类的生活开始,从未真正对女人动过心。在他的眼里,妻子和他的领地,财富,军队甚至是奴隶一样,只不过是他的附庸,是为了给他诞下更多的后代,特别是更多的男性后代而存在,这样他就可以从中仔细地挑选自己的继承者。因此,在他三十五岁时,他有过了三任妻子,三个儿子和六个女儿,同时还有好几个情人供他享乐,当然,私生子出现也是不可避免的。他对待这些私生子,只有一个字,就是“杀”,他绝不允许自己的不正当骨肉活在世界上。

本来,维克多的一生可以在杀戮,侵略,享乐中度过一生,但上天给他开了一个极大的玩笑,在他发起的一次小型侵略战中,他被胜利的欢悦冲昏了头脑,亲自前往战俘营去观看活埋战俘的盛况,在押送战俘的队伍中,有一名身形瘦弱,行动敏捷的男子凭借自身优势,冲出重围,直奔维克多而去,维克多反应及时,立刻拔剑刺向那人的胸膛,也不知道那人是因为跑的太快来不及躲闪还是他决心舍身复仇。剑从他的后背探出头来,他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用牙死死的咬住维克多握剑的手,维克多踢向那人的胸口,把那人从自己的剑上甩下来随后检查自己的伤口,两排渗出鲜血的牙印赫然醒目,但维克多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让医生简单地处理一下。随后,他下令收兵回封地了。

维克多刚回到家便一病不起,医生想尽各种办法也无力回天,但是却又诊断说只要牙印愈合,病就可以痊愈。猛得一听,好像没有什么道理可言,可是有一点无法不令医生们起疑,在维克多生病的数月中,伤口真的没有一点想要愈合的迹象。就这样,维克多将近一年的时间卧床不起,就当家人要为他准备葬礼时,一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一连几个月的阴雨把人们都困在城堡里无法出门,无所事事的人们整日昏昏欲睡,就连在维克多病房门口站岗的士兵都有些懈怠了。就在这天夜里,士兵隐约听到了好像是蝙蝠翅膀扇动的声音,心里想着等天晴了要把藏在隐蔽处的蝙蝠全部清理干净时,屋里好像传出说话的声音,正当他们惊讶的时候,维克多打开房门,走了出来,几个月以来堆积的病容没有在他脸上留下一点痕迹,只见他精神充沛,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维克多下令集合军队,问询而来的家人连忙去看望他,发现他手上的伤口愈合了。家人们面面相觑,对这一切的发生感到惊讶。

翌日,天色终于放晴,住在城堡周边村落的人们按往年的习惯前往城堡缴纳赋税。他们到了城堡后,十分惊讶地发现,整个城堡的人连同军队,奴隶以及任何有生命的没有生命的属于城堡的一切,一并消失。人们出于恐慌,纷纷搬离这个地方。久而久之,随着关于这片土地的传说越来越多,越来越恐怖,这片土地人迹罕至,留下的,只有一个没有任何生机的城堡,和关于这座城堡的一个又一个的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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