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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宠溺

维多利亚整日在父亲维克多的书房里玩耍。有一天,她在书柜下面放历年积攒的记录各种事件的柜子里发现了一堆上面写着奇怪符文的羊皮纸。她坐在地上,把沙发上的靠枕立在书柜边上,舒舒服服地倚在靠枕上,翻看这些羊皮纸。

维克多和他的三个儿子走了进来,维克多便走向自己的扶手椅边快速地扫视了一圈书房,没有看到坐在沙发后面的维多利亚。“要向我说什么事,而且还要避开侍卫。”维克多坐在书桌后的扶手椅上,盯着他的长子克里斯丁,紧接着目光掠过其他两个儿子的眼睛。维克多的眼睛与他的儿子们的眼睛好像同极磁石。一接触到父亲的目光,男孩们的眼睛就不自觉地转向别处。

“有什么事情,快说!没什么可说的话出去,自己手上的事情都做完了?”维克多的眉头微微皱起,这是他生气时唯一的表现,但是这并不常见,只有震怒的时候才偶尔一见。克里斯丁见状,倒吸一口凉气,说:“父亲,我们都觉得您对妹妹维姬的宠爱,有些......有些过了,这对维姬没有好处,我最近经常听到关于维姬的私下讨论,对维姬的评价并不是很好。我想......“好了,如果你浪费这段可以清点出新抓的狼人的时间只为告诉我这件事的话,你,”维克多指了一下克里斯丁,”还有你们两个,马上离开书房,现在不是休息时间!”维克多说着自己的儿子,手里却拿起一卷羊皮纸看了起来。男孩们对视了一下,知趣地迅速离开书房。

“哗啦”维姬手里的羊皮纸刮到衣服上缝制的宝石,怀里抱着的一摞羊皮纸散落到地上。

“出来吧,维姬,爸爸知道你在那里偷听了很长时间了。”维克多的语气一反平日里对待他人的常态,异常的温柔。

维姬拢了拢地上的羊皮纸,从地上坐起来,抱着一大堆跑到维克多的身边。

维克多接过女儿手里的羊皮纸整理了一下放在书桌一边,把女儿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拿过一张纸来:“让我看看,维姬,你这是在哪里找到的。是在沙发后的书柜里吧,那里面有很多东西是不能随便看的,至少是现在你不能随便看,这些文字你现在还不懂。”他拿着羊皮纸,展开铺在桌子上,将一只羽毛笔吸满墨水,让维姬握在手里,伸手在一摞新的纸里面抽出一张,放在离女儿最近的桌面上。

“不,不是这样拿笔的。”维克多握着维姬拿笔的手,轻轻地纠正女儿的错误,顺手在纸上写出一串符文,“这是诺斯文字,是血族贵族专用的独特文字,我本想当你再长大一点的时候教给你,既然你看到了,那就从现在开始,每天都要来书房学习,怎么样?“

“好的,爸爸。”维姬奶声奶气地说道。她虽然已经出生了十几年,但是由于她生长发育的极其缓慢,现在她的体形外貌和四五岁的普通孩童无异。

“长老,您得看看这个。”维克多手下的一个亲信推门而进,声音里带着一分的急促,五分的紧张还有一丝的颤抖,手里拿着一个不起眼的小物件。他看到长老正和他的女儿在一起时,心里暗暗叫悔为什么不偏不倚正好这时候进来。

维克多眼睛都没抬起来,看着女儿在认认真真,一笔一划地写符文:“什么事情这么紧张,考尔比。”

“考尔比是爸爸最忠诚的手下之一,负责着整个石堡尤其是我们一家人的安全,把我们家所居住的整个区域看守的密不透风,凡是与我们不利的消息一律传不出去,就比如那次混血与狼人私奔的事情,整件事情从头到尾,除了我们家,没有任何人知道石堡里出过这样一件事。”维多利亚在她的回忆录中写道。

考尔比还负责秘密监视北塔,任何出入北塔的人都被记录在册。平时每次向长老禀报都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因此,这次维克多以为像往常一样,无非是哪个女人又生了孩子,孩子或大人,或者两人都没留住这种琐碎的事。

“属下今天射下一只从塔里飞出去的渡鸦,在渡鸦的腿上绑着一张纸条。”考尔比把纸条轻轻展开,呈在长老面前。上面写着:

“明天傍晚月亮升起时,我和你将永远自由,在喷泉下见面。”

维克多瞥了一眼,面无表情地把女儿抱到地上扶女儿站好,尽量温柔地对女儿说:“维姬,爸爸有事要找你的哥哥们,去把他们找来,然后你回房间,等你睡觉前爸爸回去看你的。快去,维姬。”

维姬有点不高兴地噘着嘴,她还没有玩够,站在书桌旁不想走,维克多的语气突然严肃:“维姬,现在,出去,听话!”

维姬脚下故意弄出很大的声音跑了出去。维克多面露愠色,看着女儿跑出书房。“嘭”书房门发出巨大的声音,对于血族这声音十分刺耳。

“哥哥,爸爸有事找你们。”维姬跑进休息厅,看见弗朗西斯亲王,边说边把自己埋在对她来说巨大的沙发里,抱着双膝靠在扶手上。

弗朗西斯亲王看见她这样,心里立刻明白维姬这是受气了,他轻笑着放下手里的名单,说道:“这是怎么了,是谁让我们的维姬公主生气了。”

“是爸爸。“维姬抬起头给哥哥说,紧接着又把头靠在扶手里。

弗朗西斯亲王听到这话,笑容立刻消失:“敢说这些话的人,整个石堡里只有你一个,上次敢这么不尊重父亲的人,失踪了很久,后来在后山里找到被狼人啃得只剩下几块残肢——你刚刚说父亲找我们有事,是什么事知道吗?”

“我怎么知道。”这次维姬连头都没抬,甩给哥哥一句话之后,不论弗朗西斯亲王再怎么问,她一句话也不肯多说。弗朗西斯亲王无奈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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