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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看着那一晚又黑又苦的中药,暗自吞了吞口水。从前就最怕生病打针吃药,尤其是这苦死人了的中药。
但是信儿确实是为自己着想,还把萧子靳给抬了出来,虽然她并不畏惧他。但是,余谨之临走之前的的表情让她相信这次的晕眩绝非那么简单,既然他们不愿意告诉自己,那就罢了。强求也是无用的,或者什么都得往好的方面想。
这才缓缓短期那青瓷碗,准备一鼓作气,囫囵吞枣般地喝下去,意图减少痛苦。喝药的时候,眼睛紧闭,鼻头微皱,真当是在经历一场磨难。
这蹊跷的病,这蹊跷的药,他们什么却都不向自己说明,连同信儿在内,或许她本身是个小丫鬟也不知道事情,自己不能错怪她……
待青青喝完,信儿才揭开食盒,从里面拿出一个描兰草的古雅瓷盅轻轻放在桌上,揭开瓷盖,一股甜香顿时扑鼻而来。
是蜜饯的味道,天然无公害果脯已经闪着润泽诱人的光芒由信儿的小手捧递到青青面前。
“这个是殿下特意吩咐给小姐吃的秘制果脯,小姐,你看殿下是多么喜欢你呢!!”信儿的笑脸洋溢着自然健康的笑容。
青青已经忙不迭地从瓷盅里取了一把蜜饯塞到了嘴里,来抑制满口的苦味。蜜饯的甜酸味儿直达心底,甜而不腻,果然是上佳的好果脯。仔细想想也是,这行宫之内,皇亲贵胄的用度会有哪样是差的呢!
这么好吃的东西,孩童一定最喜欢了,尤其是冬儿,可惜现在都还没有向萧子靳争取到让他待在自己的身边。
也怪现在身体不争气,青青觉得自己的身体并没有什么问题,只是葵水初至的少女体质虚弱而已。让她起疑的只是余谨之的态度,虽然他满口安慰自己,但是越是这样才越让人担心,倒还不如不说那些安慰的话了。
青青吃了几颗果脯,就把瓷盅递给信儿,笑道:“信儿,你也吃啊!!味道很不错的!”
让她没想到的是,信儿反倒倒退一步,一脸惶恐状,“小姐,信儿不敢,这是殿下亲赐的贵物!!”
青青不禁扑哧一笑,假装正经道:“那现在这果脯已经赐给我了是吧!!现在我把它送给你吃,还不可以啊!!”
信儿一时没法还嘴,她的年纪也不过十一二岁,和青青现在这个身体是同龄人甚至比她还要小几岁,就出来给人为奴为婢。
现在这年龄其实正是馋嘴的时候,但仍旧不敢拿手去接,灵机一动想到刚才青青喝药的时候那怕苦的样子,“青青小姐,这药是要给你喝药后甜嘴用的,你现在给我吃了,以后可没得吃了哦!”
青青显然已经看出这小丫头明明已经生了馋意,却还硬撑着,只管抓起一把果脯硬塞到了信儿手里,“你如果真把我当小姐!就不要违背我说的话!”
平常和这小丫头相处都是什么平易的,只是左右都抹除不了这丫头的尊卑思想。青青从没有妄想要彻底改变信儿的这种观念,但她想至少两人私下相处的时候,不该是这样的。
信儿无奈只好收了那一把果脯,在青青的“虎视眈眈”之下,只好放了一颗到自己的嘴里。顿时清甜的味道溢满口腔,直甜到到心里。这才像个小女孩儿得到了心爱的糖果似的,开心地弯起了嘴角。
后来吃完了饭,这才离去,信儿对青青的态度更加多了一份真挚的亲昵。虽然还是聒噪,但青青可以明显感觉到不同。
这小丫头看来也不简单,小小年纪却伶俐机灵,以后也许很多地方还要靠她呢!总之与人交好,总比与人为恶要好,更何况还是身边的小丫鬟。
夜幕再次降临,青青却再也没有睡意,本来白天几乎睡了一整天了。装饰华丽的内室里只点了一盏灯,映着重重浅色帐幔,越发显得诡谲。
信儿好像已经睡下了,就睡在外间,青青本来想叫她和她一起睡在里间,那好像比要她死还难。青青不敢勉强,其实她还有一份私心,这内室虽名内室,却无比宽大,屋宇横梁很高,帐幔飘飞,整个都显得很是空旷,倒不如以前在楠竹居的温馨宜人。
青青心里很害怕一个人呆在这样一个巨大地房间里,从小就是这样,不想一个人呆着,或者必须要一个小小的温暖的蜗居。这点足以说明,她对物质要求什么的向来很低,只要可以满足日常就可以了。是啊,她从来都是这样一个容易满足的女人。
不然怎么会被子皓如同天花乱坠一般的追求迷乱不可自拔呢……
倏然,窗子那边一声异动,首先吓得青青赶紧用锦被蒙住头装死。那窗子慢慢被轻轻推开,有月光如水般地倾斜进这华庭内室,一个矫捷的身影从容不迫地从窗户外跃了进来,带着迷离的棠花甜香。
那黑衣人一眼就看到了某个蒙着被子的身躯,缓缓向绣床走去。但是脚步却是无声的,黑衣人知道这内室外间还睡了一个并不简单的小丫头,也不会太放肆。
那黑衣人其实就是消失不久的慕延年,当日被师傅救走之后,当然是劈头盖脸一番训斥,甚至还被关了一天一夜,要他思过。他没有半句怨言,一一照做,那老头子反而有气没处使了……
慕延年终于走到青青面前,在床边坐下,用手指夹起一绺青青遗漏在锦被之外的如缎秀发,仔细打量。
青青总算忍不住了,锦被里面空气憋闷,还透着一股浓郁的熏香味儿,这味道要是散发在空气还好。但在锦被的小小空间里面,几乎熏得她要大打喷嚏。
锦被猛地被青青掀开,慕延年很有先见之明的避开了,站在床边看着这个举止颇为无状的少女。
青青从床上直接坐了起来,本来她也是和衣而睡的,因为并没有什么睡意。她不想管什么牛鬼蛇神了,锦被里实在太憋闷了!
等到青青发现慕延年站在身边的时候,入眼的一袭黑衣,差点吓得她一个坐立不稳从床上跌了下来。然后本来大张的嘴准备惊呼也被人掩住。
对上一双熟悉的黑眸,以及秀致的眉头,就算只就着微弱的灯光,青青还是认出了眼前的人。
看到青青认出了自己,慕延年才缓缓把手放开。
青青想问他怎么脱险的,却没有问出口。他们之间也算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对话其实少得可怜,但她知道这少年即使冷酷无情,对她亦是无害的。而且她的这种感觉也只是来自心中,斌没有任何依据。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朝青青递了过来,声音低沉动听,“给你,每天一次,不要忘了!”
青青下意识地接过,无比的顺从听话,连她自己都感到诧异。只是怎么人人都要给她吃药!
“你要和我走吗?”慕延年好像有些犹疑,但还是说出了口。毕竟冬儿已经不在他的手中,好像没有什么好的理由带人走。
青青摇了摇头,却想确定一件事情,“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摘下蒙在脸上的黑纱,露出光洁如画的一张脸来。脸容精致,丽质天成,女子都比之不及。唇色自带红艳,“慕,延,年,我知道你叫青青……”
青青没有迷惑于这天然绝色,整天被一堆美男围绕,让她早已被这个时代男子惊人地秀致容貌免疫。
但慕延年让她印象最深的却是初见那次那张脏兮兮的脸上镶嵌的如宝石一般璀璨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