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岷县黄家乃是县里的大户,自黄家曾祖一辈搬迁至此已有百年的历史。黄老太爷早年官居一品,能和太后平分朝中大权,可谓荣极一时。可是在众人意料之外,黄老太爷在新帝接手执掌朝政的那一年,突然急流勇退,辞官回家含饴弄孙。旁人虽不知里头的门门道道,可如今这黄老太爷子孙繁茂,又过了这七十三岁的大关,今日健健康康的办七十五的大寿,却比十年前惨死的太后要好得多。
黄家老太爷这个老寿星端坐在梨花雕木大躺椅上,精神奕奕,老当益壮,不减当年。只听他道:“制儿呢?还没到?”
黄老太爷多年不变,声音洪亮低沉,听到的人都觉得浑身一震,受到威严的震慑,精神紧绷。他的大儿子亦是如此,半百的人了,还惧怕老父,如老鼠见到耗子一样,猥蔫蔫的躬身答道:“回禀爹爹,制儿刚到,回房换衣服去了。还有端王世子同他一起到了。”
这制儿便是黄家大少爷,黄大爷的中年得来的儿子,黄家嫡系少爷,黄守制。而端王世子乃是带有侍卫卫青烟的姜为,端王只此一子,又当今圣上对此亲侄儿宠爱有加,老太爷听闻他的到来,既荣幸又觉得皇帝没忘了他。自然从里到外的开心。
此时黄守制和姜为坐了一天一夜的马车,又有华阴县那一吓,终于来到黄府,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也因此舒缓了许多。二人来到黄守制的院子,各自进屋梳洗了一番。
在说那二位修仙人士,铲除了恶鬼之后,本是要离开。谁知那王赐海的尸身因着恶鬼的影响,居然开口说话,请求他二人送他回黄家。
如此异类,世间怎容他?由于尸身异变百年难得一遇,洪勤宇动了心,好心劝他留在此地修炼,千百年后成仙得道,与天同寿,岂不乐哉?
但王赐海根本放不下心里的执念,说人世间都无法出人头地,何况那飘渺不知所踪的仙界。定是执意请求他二人送他去黄家。
因为不敢贸然在凡间动用法力,二人雇了匹马,驮着王赐海的尸身,恰巧也花了一天一夜来到黄府。
“你确定那夜明珠就在这屋里?”
王赐海本尊的魂魄因缘巧合之际,随着姜为那颗夜明珠来到了黄家,只有把附在夜明珠上面的魂魄找回来,王赐海才能恢复。因此,洪勤宇好人做到底,答应王赐海帮他把魂魄复原。
“小神仙,就是这里面。”
“好,师兄,你且让开。”支开洪勤宇,阿瑶一脚踢开对面的紧闭的门。只听哐的一声,那门从外向里打开。一副活色生香的场面,让阿瑶差点没晕倒。
对于屋里的人来说房门突然被怪风吹开,很是诧异。姜为半站在浴桶里,示意正光着膀子给他搓背的卫青烟巡视一下。
“主子,无事。只是一阵风。”
见卫青烟关上门,姜为道:“继续。”
被师兄的大手松开,阿瑶眨了眨见光的眼睛,适应性的吞了一口水,安慰自己无视这边的两个大男人,到另一边翻找夜明珠。
“是这个吧?”阿瑶问道。
正是姜为给黄老太爷送的寿礼。确认之后,洪勤宇施法把里面的魂魄逼出来,让它归位。阿瑶则摆了个符阵,把这个地方和屋子隔开。不然隐身术有限的他们一会儿就会被发现。
他们这边忙着,姜为那边也洗完了澡,正准备穿衣。
“咦?夜明珠怎么不见了?”锦盒里的寿礼不翼而飞,卫青烟纳了闷。
“怎么回事?”
“主子,夜明珠不见了?”
“却是放到锦盒里了?”
“是的,手下还上了锁。您看,这锁我还是刚打开的。”
这时,门外有人敲门:“姜兄,可以进来吗?”
是黄守制。姜为请他入内。
“姜兄,这是怎么了?”
姜为脸色不怎么好,而且屋里有翻找的痕迹。
卫青烟把原委告诉了黄守制,黄守制听了先是一愣,后让随从退下,关上门,小心翼翼说道:“姜兄,不会是那恶鬼缠身了吧?”
本是没有往这方面想的姜为也是一愣,道:“青烟,可记得刚才那阵异风?”
不说还不会怀疑,听姜为这么说,卫青烟也觉得这事和鬼怪有关,又想到被他们抛弃的王赐海,脸色也不怎么好起来。
“卫兄,快把你那把剑取出来。”说道卫青烟的剑,他原有两把剑,一把用来遇敌杀敌,另一把却是他师傅的遗物,自小被师傅养大的他,不管到了何处,这把剑都不会离身。他们九人逃出华阴县后,曾遇到一个道士,那道士不仅算到他们遇了鬼,还道:“多亏这位壮士的身上那把剑,不然你们早就道那阎罗殿报到去了。”
他口中的壮士便是卫青烟。
卫青烟拔出那剑,向屋里各个角落胡乱砍去。
阿瑶蹲到一边等着她大师兄冲破最后一道。正想着回去以后怎么让那帮老家伙不罚大师兄。只听耳边一声大喝:“恶鬼,哪里跑?”
幸亏她反应灵敏,挡住当头一剑。
里面哐当哐当的打了起来。外面的仆人慌忙推门一看,屋里凭空多出三个人来,惊喊道:“来人呐!来人呐!有刺客!有刺客!”
可不是刺客,若不是这端王世子在此,他们黄家无仇无敌的,怎么会有人来袭?
前头的老太爷左等右等不见自家宝贝孙子,此时听到刺客来袭,顿时慌了神,赶紧叫宴席上的县令派兵支援。
县令的兵很快涌入黄府。自知了端王世子在此,他早早派兵把守了黄府外围。这世子可是一根头发也少不得,不然他的脑袋不保。
……
“王……王兄?”
还好那些官兵未来之时王赐海醒来了。看着好生生站在那里的王赐海,黄守制有些不确信,心里更多的是害怕。
“黄弟,又见面了。幸好王兄我未错过老太爷的大寿啊!哈哈哈!”
他这一笑,冷不丁的让人打颤,回想起不好的记忆。
还是姜为够镇定,打量了王赐海和他身边的两个陌生人,道:“王兄无恙,姜弟甚是欣慰。不知王兄如何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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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真是没办法,家里的狗狗生病了,在医院打了半夜的针。回来累的倒头就睡着了。突然感叹现今的医院,不仅给人看病贵,给动物看病也是一项不小的花销啊!真真是病不起啊!幸亏它好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