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为同盟,却被隐瞒关键,又得做免费劳力,阿瑶自是不愿,见黄守制死活不说,松手算罢,起身跃门而出。
现下阿瑶独自一人游荡在当日的平沙坳上,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回来这里。将才她同大师兄一言不和,便使小性子一个人出来,离开大营,走着走着就来了这里。
看月圆星满,铺于黄沙之上,碧天之内,煞是一番美景。抛却满肚子的埋怨,阿瑶索性躺在沙丘上,两眼对月,沉思冥想起来。
她是什么时候和大师兄热络起来的呢?
想当初她被师父领进师门,那个无良的老头在她拜完师后就把她丢下,一句话也没留下。自是知道门派里的人对她不喜,她只好呆呆的在自己的院子里漫无目的的消耗了几日,但是性子使然,她不可能隐忍着就此闭门修炼几十年,达到让门派里的人信服的修为。多日观察下,她避开大多弟子常走地方,结结实实的把箜洞门环绕的转了一遍。后来她回想的时候,都无比的惊诧当时自己为何会如此熟悉箜洞门的地形。
她没想到的是,这一转还转出了问题,在她出门之后,门派里派人来寻她,突见她消失不见,问及她的左邻右舍,都无人知她的去向。起先是小范围的寻找,到后来无良师父随缘真人良心发现,发动整个师门的人去找,最后还是她那位还未蒙面的大师兄找到了她。
阿瑶逛完觉得无趣,准备回去,匆忙之间撞到一个人,只听那人说道:“你没事吧?”
声音很温和,不像其他人带有淡淡的疏离,也许因为被孤立的日子久了,阿瑶顿时对他产生了好感,揉了揉脑袋,道:“没有关系,我皮厚。”
此人见了阿瑶抬头,瞅着她,有些不确认的说道:“你可是小师妹?”见阿瑶疑惑,他又道,“我是随缘真人的大徒弟洪勤宇,是你的大师兄。”
来了这么多天,阿瑶从不敢与人打招呼,因为她知道她受到排斥的原因大都是因为自己辈分太高而修为却不符造成的,所以她不得不与人说话的时候都会简短的点头或是应是,从不称呼别人,也不计较别人对她称谓上的错误。对于洪勤宇善意,阿瑶只是点点头,就不再言语。
洪勤宇似乎有些尴尬,不过还是把找她的原由说了,说罢带着阿瑶前去师父那里。
大师兄自是从此才与阿瑶相识。又因为师父的吩咐,阿瑶此后的修炼以及生活方面的事物都由洪勤宇负责。所以,每天清晨阿瑶都会听到大师兄的督促:“阿瑶,起来了吗?”一个月来阿瑶每逢听到这个声音,就知道新的一天又到来了,总是会会心的一笑。
直至那次自己被害以前,阿瑶都以为大师兄会永远这样,对待每一个箜洞弟子都温和有加。可是从那次受伤以后,大师兄开始对自己无微不至的关怀,就像是怕一个易碎的玻璃一样,捧着、看着、小心着,这和他们的关系一样,内疚感和责任感一直是两人之间至关重要的联系。
阿瑶越想越烦,索性闭上眼,试图在黑暗中清净下来,不然这样想下去会有走火入魔的趋势。若是有了执念,定会使她的修炼受阻,她才不要修炼受阻。也许她和大师兄之间就这样挺好的,许是自己顾虑太多,在大师兄想来估计是绝对没有这些纠缠呢!
再说有人关怀总比被人讨厌唾弃的好,自己真是好日子过多了,居然学起来伤春悲秋来了。
阿瑶心里喊了几个“这样挺好”,就再也没有朝那里想,心静下来,准备听从大师兄的意见:不管花多长时间,只在一旁辅助,直至这场仗打完,他们功成身退。反正时间对于修仙的来说,是最不值钱的。
“救命啊!”突然阿瑶的后方响起女子的呼叫声。
“闭嘴!快把她的嘴堵上!”阿瑶赶到,就见一个瘦高的男子正恶狠狠的挥着鞭子朝喊叫的女子打去。
听了瘦高男子的话,他后面的一个人赶紧把被五花大绑的女子的嘴堵上。
这时又听那瘦高个儿说道:“赶紧的,若是发现她们还有逃跑的,直接就地解决了!”他说罢手上朝脖子处一抹。这个动作让那些被一根绳子绑住手腕的女子们都不禁的收了收身子,脚底下的步伐也快了起来,经过被绑的那位旁边的时候,都心惊胆颤的虚窥一眼。
想是不欲惊动驻地在两旁的军队,这一行人再也没有声响,瘦高个儿手里的鞭子也没有在挥动。那鞭子声在寂静的夜晚委实太响了。
大半夜的二十来个黑衣人押着一群女子在平沙坳这个荒地上行走,还真是诡异,阿瑶决定跟着他们,想从里面知道些什么。
不想这一群人一路直到雍州城外。只见那瘦高个儿来到城墙下,向上喊道:“刘督军,快开门,我是王二管家。”
料是听了这话,那城门上的几个小兵卒赶紧让一个前去报信,不一会儿,一个身穿银色盔甲的的身形彪悍的官兵匆匆带上帽子,让岗哨的火把往下照,待看清来人,那人道:“啊,真是王二管家,速速开门!”
阿瑶见这守门官的如此热络,定是这王二管家非寻常管家,而且她又能趁机进雍州城探测,恭敬不如从命,阿瑶也同这一行人进了雍州城。
……
“王二管家你可回来了。”
“怎么了?难道又是……”
“可不是,刚才我将那个侍女送进去,还不知道是生是死呢?你快快去吧!这都快误了一刻钟的时间了,小心王爷知道了,又要怪罪我等疏忽怠慢了。”
“谢谢刘侍奉官了,回头王二为刘侍奉官摆上一桌,还望刘侍奉官不要嫌弃啊!”
刘侍奉官听了这话,嘿嘿一笑,手里的拂尘一甩,道:“好好,那杂家就和王二管家待会见了。”
返回来的阿瑶听到了这话,血涌头顶,在联想到刚才侍女的惨状,双腿好像被无形的东西扯住,再也不能坐视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