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后的日子每天都很平淡,固定的上课时段,固定的生活方式,沈富也没在遇到什么倒霉的事情,整天的跟着李赛娥学着一些让他感觉甚是无聊的东西,不过他也总算知道了一些对他有用的东西,模模糊糊的他已经明白了他所处的时代,所将要发生的事情,此时已经处于了元朝末年,元朝内部体质已经开始崩坏,皇帝更换频繁,就连皇帝元英宗和丞相拜住都被被刺杀,民间起义更是频繁至极,而上层只顾着争权夺利,放纵下面官员,各个城镇的官员们都俨然成了各方诸侯一般,对于上面的命令也都全看自己利益行事,再加上此时丞相专权皇帝势危,此时的元朝可谓是大厦将倾,独木难支;狂澜既倒,独臂难挽.
商人这个在元朝看起来也颇为吃香的职业,其实也有他们的痛苦,就说沈家的产业吧!沈家本来根基地在湖州,有着四家粮油点,一家金银首饰店,一家布匹行,可是湖州城被淹,到现在还是一片汪洋呢!这些东西就全打了水漂了,这些产业可是沈家最重要的产业,几乎占据了沈祐五成的财产,这一淹就全泡汤了,再者就数这徐州城了,徐州他有两家粮油店,两家金银首饰店,最主要的是他在徐州城还有家西货店,这才让他在徐州城内继续有着一席之地,西货从字中就能明白这店中卖的东西都是西方一些国家的货物,包括洋酒香水和一些其他国家的特产,像是什么水果海产之类的,这家西货店也有得卖,可谓是东西杂而多,门面就开在城中最著名的一条商业街上邵青路。
按说这做生意按沈祐这种商业上滚爬了几十年的人,自是赔不了钱的,可是现在这年头挣钱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徐州虽说离大都不远,但是现在朝廷里面已经混乱不堪一个个只知道争权夺利,已经很少有实干的官员整治吏治了,不说这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就只说这徐州城,徐州城管民事的就是刘梦贤刘知府,管军事的是这徐州城的宣慰司绰罗斯.阿当罕,这两人虽然一个汉人一个蒙古人,名面上也是一个管军事一个管民事,两个人都是这徐州城的大佬级别的人物,可知道内幕之人都知道,其实这刘梦贤也只是宣慰司阿当罕一个跟班狗而已,什么事情也是宣慰司说话有分量,这刘梦贤也只是将自己的妹妹嫁给了这阿当罕,阿当罕有需要一个汉人一个听话之人,做这徐州城的知府罢了,刘梦贤就这样上位了,导致现在这徐州城宣慰司阿当罕就是一地头蛇,自是说一不二的人物,加上他本家又是蒙古有名的贵族,这实力在这放着,就算是一品大员来到这,想给阿当罕脸色也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所以在徐州城要想混下去,这两人面前是必须要通气的,这供上的银子自然也不能少了,就像沈祐每年就得给刘梦贤将近五千两白银,宣慰司阿当罕七千两,这一年就得上供一万两千两,以前的沈祐家大业大也不缺这些钱,可是自从这湖州产业全都被淹,损失的货物不算,更多的是少了许多的客户,少了更多的售货渠道,这在徐州需要上交的钱就显得压力大了许多,所以整日里沈祐都在忙着生意,忙着开分店,幸运的是现在的西货生意还不错,一些个达官贵人们都很热衷,沈祐一忙这沈府中就很少见到他了,所以刚感受到一些父爱的沈富,也就只能怀念了,有时候他也想去帮帮忙,毕竟前世的他还是很喜欢做生意的,可是父亲总对他说;“孩子啊!不要在走父亲的路了,这条路在这个年头不适合了,等我挣够了钱就带你们出海,离开这个鬼地方。”
这话让沈富有些发愣有些惊讶有些迷惑,他没想到沈祐的心思居然这么超前,居然想着挣够钱就出国,沈富虽然没有反驳,可是心中却不这么想,虽然现在这个念头颇为混乱,但他觉得混乱年头的钱才更好挣,利润才是更大的,没有政府的压制和控制,这钱挣得才更容易,虽然有些无良却是大道理。
已经跟着李赛娥学了将近一个星期,沈富实在感觉闷得要死,这天趁着李赛娥有事,沈富就闷不住带着蓝玉和马玉儿出来逛逛,暴风雨的天气虽然只持续了一天便没了踪迹,但被摧残后的徐州城天气明显的凉了许多,而且还伴着萧瑟的秋风,所以出门时沈富三人也忍不住的穿了件风袍,将整个身子都隐在风袍中,虽然少些些矫健,但沈富却感觉这袍子让他感觉酷了许多,依然是从后门出去,后门之后依然还是正对着那条横着的小桥,青砖白墙却少了些绿意,树木上叶子都挂着淡淡的暗黄,花朵也都投入了大地的怀抱,只留下陪衬的绿叶,有美一旁沈富突然觉得这秋天也颇有诗意。
沿着后门直走,不一会就来到一条街道上,街道是用青石板铺就,走在青色的石板路上,两旁种满了香樟树,虽然依然绿意盎然,却难掩秋色的萧瑟,路然一个个行色匆匆袍子裹身,两旁摆摊的摊主们,也少了力气吆喝,一个站在原地不停的打哆嗦,来个环抱让自己感觉暖和些,不让这秋风吹进身子里。
出来就是逛街的沈富三人,倒是显得活跃无比,马玉儿不停的找着些首饰香粉铺子来看,而蓝玉则有些无聊的四处闲看,也没个一定,倒是沈富只往些古玩字画上瞅,不停的问着摊主们些问题,沈富的心态自是很明白,古玩字画在二十世纪可是暴利啊!一件不起眼的字画只要是名人名家的东西,动辄几千万更有无价之宝,沈富虽然不指望能在这些小铺上找出什么天价之物,但还是忍不住好奇,只见他在一个卖字画的摊子上拿着一副山水画,仔细的端倪了起来,不过他以前并不多研究这些也看不出什么门道,那摊主却热情的介绍了起来。
“这位少爷您真是好眼光,这画在我这可是绝品,小的我偷偷的告诉您,这是一个走投无路的老头卖在这里的,这可是北宋时期范宽的作品,名为《溪山行旅图》,这可是真正的独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