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富既然知道了表妹的消息,自是没心思再在这里,继续耗下去,就连他感觉颇为神秘的黑袍男子,也没在来个多做了解,转身就往南跨院跑去。
其实沈富这种行为其实挺不礼貌的,客人明明正想跟他说说话,就算是不熟悉也不能一字不吭的转身就走啊!周管家怕客人感觉怠慢,赶忙陪着着说道;
“大少爷就是这样,整天风风火火的先生您别介意啊!”
黑袍男子轻轻的笑了下,虽然一身的装扮看起来颇为神秘阴森,但说话间却总是让人感觉很是温馨,很是阳光就像是二十世纪的那些阳光大男孩似得,可事实是这货已经不是男孩了,撇去其他不说,跟这样的人说话,确让人感觉舒服,一般人也愿意跟这样的人接触相处,对于沈富的不礼貌,男子并没显示出一丝的不喜,反而一如既往的微笑这说道;
“没关系!年轻人嘛总是很有活力,干什么事情都风风火火的,这样也是好的。”
说着男子话锋一转,扯了扯身上的袍子,让自己裹得更加掩饰,轻声道;
“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赶快去见沈老爷吧!”
周管家自是没说什么,心里对这个老爷请来的神秘男子,确实很感兴趣,这人说话四平八稳,行路不急不躁,从一见面就将身子容貌隐在袍子里,不仔细观察很难看清其容颜,不过虽然话不多,但他身上却流露着一般人都没有的气质,这种气质不用说话不用动作,似乎他浑身都在流露着,就连身上紧裹的黑袍都难以掩饰,这样神秘的人总能勾起人们的好奇心,幸好这人来时是乘的轿子,若是骑马或者步行而来恐怕要引起多少人的侧目和揣测。
沈富匆匆忙忙的来到了南跨院,一路上步子没停,可谓是一路疾奔,跑的是满头大汉气喘吁吁,这沈府的南跨院其实是多连出的一个院子,这就是沈府旁边的一个小院落,因为这府中的原主人,惹了人犯了事被充了军,这剩下的家人也不敢在这住下去,沈佑就趁着低价,把这院子给收购了,开了自家的院墙,砌上两堵墙连在了一起,就这样成了沈府的南跨院,原来的屋子都没扒,都当做了杂物室和下人们的住房,原本的院子里全都种上了植被花卉,算是当做一个小后花园,整个院落虽然不大,却是经典的江南建筑格式,亭楼阁榭青瓦白墙小桥流水,自是一样不落,有人说在江南住,就如同身处在画中一般,总是那么的让人感觉舒服,花草相映春意盎然就连着瑟瑟的秋风都难掩这江南风情的美景。
这个小后花园经过下人们的精心照料,也都保持着不错的样子,虽不大却是五脏俱全,沈富一路跑来,也遇到了不少恭敬的青衣小厮绿衣小婢,这些下人们看到沈富,也是颇为惊讶,这种地方沈富可是从来都没来过,一些新进的丫鬟甚至都不认识沈富,平常时间沈府不是待在阁楼里,就是出去也都往外跑,还真是不长在院子里溜达,这也算是前世宅留下的后遗症吧!虽然来到了这个世界,却习惯成自然一时间难以改掉,沈富看到一些无动于衷的婢女小厮也没说话,此时的他那里有心情理其他,满脑子只想赶快找到玉儿。
一路行来下人见了不少,却怎么也没看到表妹,心中更是焦躁,跑在石子铺就的小路上,走在假石林立间,行在小桥流水上,美景如画秋风送爽,沈富却没个心思去看,跑了一路脑门上全是汗,浑身上下感觉粘兮兮的好不舒服;
“表妹......表妹.....表妹你再那里啊!”
此时的马玉儿像是跟他玩起了捉迷藏似的,明明有人看到他来这了,可是就找不到,还没个回声,心急的沈富呼喊的话都变了,无暇擦脸上汗水的他,双手当做喇叭,扯着嗓子喊道;
“表妹啊!你想累死表哥啊!我是真的跑不动了,求你了赶快出来吧,表哥我错了还不行吗?”
四周花草虫鸣一如既往,沈富的声音没能引起一丝波澜,他也是实在跑不动了,整个沈府都快跑过来一遍了,要知道这沈家的府院在徐州城大得都数得上名号的,跑上一圈算是小型马拉松了,搁前世这一路跑还真得累死他,这也全赖他父亲沈祐,这家伙完全就是一做地产商的料,光圈地这一手就很是犀利,原本沈家在徐州的院落并没多大,加上又不常在这住,所以也并没多做惊心的料理,可自从沈祐将沈家的大本营搬到徐州城后,就四处的扩张,四处的院落只要愿意卖,沈祐就放开了收,很快这城西一片,就数沈家的房子院落最大。
此时的沈富还真是累的要死,马玉儿算是铁了心了,不管沈富喊得多真挚多凄惨,就是不搭理他,没有办法沈富只好往凉亭的石桌上一趴,累的跟头牛似的,不住的喘着粗气。
此座凉亭并不大,横架在一个水塘之上,在凉亭一边往下看,正是一个水塘,塘中种满了莲藕,已是秋天水塘之上没有洁白的莲花,只留下已经略有泛黄的枝叶,和三三两两的莲蓬,可谓一点风景都没得看,倒是四处虫鸟争鸣,知了也在做着它最后的吼叫,显得有些嘈杂。
沈富累的要死,心情也是非常不爽,再被这虫鸟声一扰,顿时心中火气大增,对着四周的林木水塘大喊道;
“再叫!再叫起哦全把你们的窝给捅了,让你们没事再叫!真是烦人。”
沈富的怒吼声显然对这些叫的正欢的虫鸟们一点作用也没有,四周的虫鸟依然进行着他们的高歌,毫不顾忌沈富的心情,倒是大喊过后低头无语的沈富,听到了一丝怪异的声音,似乎这声音来自于凉亭之下,吱拉吱拉的听起来还蛮怪异。
沈富心中好奇是谁大清早的在这凉亭之下做什么,便走到凉亭尽头,从一旁的坑沿上往凉亭之下走去,凉亭之下是水塘比较干枯的地界,水大概也就淹人腿膝盖的样子,沈富这刚一走到下面,此处还算比较干燥,但也只是相对于水塘而言,下脚之后也有丝丝水迹,从地底上溢出,不过沈富下来也不算错,虽然将鞋子弄脏了,却总算是找了他要找的人,此时的马玉儿正腿去鞋袜,将淡蓝色的裤腿挽起,正努力的将干巴巴的莲蓬摘下来,不过由于莲枝此时正处于说干不干说湿不湿的状态,上面不但有着干刺,还异常的难以扭断。
马玉儿本身的力气又不大,站在水塘之上,呲牙咧嘴的使劲扯弄着,脸上刚才哭的泪水还留在眼眶之外,没有被她擦干净,整个形象看起来颇为奇怪,让人感觉滑稽又感觉搞笑不已,沈富这刚一走到下面来,马玉儿就感觉到了,放下手中顽固的莲蓬,气呼呼的喊道;
“你下来干什么?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沈富还真是感觉搞笑不已,表妹这性格脾气还真是让人琢磨不定,有时候感觉颇为宁静淑女,有时候却又感觉像是个小孩子似的,她那张脸又整天的跟娃娃一般,说笑就笑说哭就哭,还没等人适应,这脸又能立马转换个样子,不过此时沈富看到表妹没在伤心哭泣,反倒是心中稍稍的一轻松,要是表妹还哭的要死要活的,沈富还真是每个什么好办法。
“表妹你来这里干什么,这水多凉啊!赶快出来吧!”
此时的马玉儿对于沈富的关心却表现出一副毫不接受的样子,嘴巴一瞥小脸略带火气的扭头说道;
“你会关心我吗?需要在乎我的感受吗?水凉怕什么我就喜欢站在凉水中,我愿意你管得着吗?”
沈富没想到表妹生气时,说话居然这般可爱,心中不但没有丝毫不喜,反而对表妹更加的喜爱几分,不过此时还真是得先把表妹给劝出来为好,秋天水已经很凉了,加上又是早晨,一旦冻伤了脚就不好了,好言好劝没用,沈富的法子自是多了,只见沈富略带害怕的说道;
“表妹表哥我呢!只是担心你而已!”
马玉儿看也没看沈富,气嘟嘟的说道;“你有什么好担心我的,这里水又不深。”
沈富表情略显阴森恐怖的讲解道;
“这里水是不深,不过表妹你不知道吗?这水塘里面,生活着一种生物,叫做水蛭,这你应该听说过吧!这中生物不但长的丑陋无比,而最可怕的是它会咬人还吸血,一旦遇到人身体的时候,就会立马吸附上去,咬个口子自己钻进去,是怎么拍都不出来的,然后在你身上做个窝,以后就以人的血肉为生,直到那人死去,你想想万一你遇到了怎么办啊!”
马玉儿被沈富说的直感觉头皮发麻,有些害怕又有些疑惑的问道;
“表哥你别唬我,我怎么从来没听过这水塘之中有这种生物啊!你别想着把我唬出去,我是不会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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