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然,你怎么了?别哭,乖,别哭!”黑暗中许安然艰难的睁开眼,只见床边坐着个模糊的身影,她看不清楚,只觉心口的痛难以抵挡,仿佛就要窒息,她忽然张开手抱住那人,张嘴止不住的喘息,“痛,我好痛!”
薄言恩打开床头灯,紧张的抱着她,“哪痛了?是不舒服吗?”
许安然摇头,脸上眼泪纵横,埋在他心口低低哭泣。她还是想不起来,想不起那个撞了她爸爸而逃逸的人相貌,每次做梦她都痛的难以承受。
薄言恩第一次见她这样,有些无措,只得抬手在她后背轻柔的拍拍,安慰她,“没事了,是不是做噩梦?”
许安然还是摇头,艰难的呼吸着,“你知道吗?这个梦我做了十年,可是我还是看不清那张脸,每次做完梦我的心就很痛,很痛。”
薄言恩试探的问:“什么梦?”
许安然沉默不语,薄言恩以为她不会回答了,良久才见她抬起头来,泪痕未干的脸色惨淡不已,眼神中渐渐变得沉痛,“我爸爸的死,不是事故,是有人蓄谋已久的将他杀害,而正巧那一幕被我看到了,可是我想不起来,那么多年了,我还是想不起来。”
薄言恩一愣,低头在她未干的眼睫上吻了吻,“对不起,我不知道原来你这十年里承受着这样的痛苦。”
许安然无声的哽咽,“不,我曾经一度的很恨我自己!”如果不是她的无理取闹,爸爸也不会着急的从国外赶回来,如果不是她那天跟姐姐吵架过后给爸爸打电话告状,爸爸也不会在那天赶回来,虽然爸爸的车祸不是意外,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她,是她害死了爸爸。
仿佛知道了什么,眼底流露出异样的情绪,薄言恩将她搂得更紧,“所以当初你选择离开了我?”
许安然点了点头,而后又开始摇头,“也不全是。”
“好了,那只是一场意外,与你无关。”薄言恩熄灯,想安抚她睡觉,结果她却固执得抱着他不肯松手。
薄言恩笑了,“那我留下来陪你。”说完他已经掀开她被子钻了进去,然后搂着她躺下。
看着她还睁着个大眼,薄言恩轻声安慰,“别多想,睡吧!”鼻息萦绕着都是她的香气,他心中的邪火顿时又冒了出来。
许安然已没睡意,留恋般的靠在他胸膛,以此来平息自己复杂的内心。
原本那一切都不该发生,就只因为她的任性妄为,最终造成了无法挽回的大错,她从此成了罪人,自责到她痛不欲生。
“睡不着?”他哑着声说,“我也睡不着。”
说完他已经低头吻住她的朱唇,手在被窝里肆意的解开她的浴袍,本来只是跃跃欲试,没想到怀中的娇人竟然出奇的没有抵抗,他心中大喜。
或许是太久没有好好品尝她的味道,他的动作有些急躁,在她娇声喘息下他动得更欢,他疯狂得几乎将她整个揉碎,完全不顾身下人的哀求,凶猛持久的将她吃抹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