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示由于拖欠网费……昨天被惨无人道地掐网了……所以误了更新……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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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遇袭了!
侍女们相互奔走相告的时候,慕尘还在睡梦里。她晚晚地起来,依旧心安理得,不是她没有同情心,而是比起遇不遇袭这件事,她更关心的是采没采花的事。有一搭没一搭跟侍女聊了半截,最后总结道:
人生啊,就是要有一颗善于推理奸情的脑袋和一颗八卦的心。
溯兰焕轩推门进来的时候,正看到某人张着血盆大口打哈欠。头发乱糟糟的任侍女打理。
“钟小姐遇袭了。”
“嗯。”她忽然坐直,鬼鬼祟祟道:“究竟是不是采花贼?”
“……你说呢?”
“主子不要太严肃,人生太过无聊……有所不知,世上有一种东西叫做八卦。”
“……”
溯兰焕轩:“你这个保镖忒不负责了。”
看在浮虚的面子上,慕尘说:“怎么样了?”她是在当不得人家丫鬟的面直接问“死了没?”
“倒也无大碍,只是脖子上的一圈淤青重的很。”
“很好,阿轩你进了人家姑娘的闺房?”
焕轩的声音清扬,听上去很得意:“你在意?”
“你想多了。是那个人?”
“嗯。”
半晌后,焕轩看着慕尘眯着眼睛像是又要睡着的样子,道:“所以保镖大人,钟老爷给你的额任务就是抓贼。”
抓贼?嘴皮子动动,他以为是抓的是猫啊……
钟小姐可谓是深得人心的,一听说小姐遇袭,全府的人们都愤怒了,一些找钟小姐看过病的人也自愿站出来,立誓要拿下贼人,当然,其中以男子居多。
慕尘点点头,是分了然,她的意思是:“至少可以证明她的先天条件还是不错的。”
溯兰焕轩:“……”
——
身披黑袍。嗯!
头戴兜帽,有!
形迹可疑的,很!
男子,算!
对面的男子于这四个特征全然吻合,男子落在院子里,只是轻轻扬起了些许尘土,想来是轻功了得之人。
“姑娘,就是那个人了吧?”藏身的地方是一个密道,前面一株四季青,落着未化的薄雪,身旁的护院大哥将手里的家伙握紧,已经耐不住了,悄悄压低声音询问。慕尘看不见,听他们讲得应该不错,但是……
一到关键时刻,溯兰焕轩永远都是不在的。
于是慕尘只是细微而纠结地点点头。
“姑娘……好像被发现了,他在看你……”
慕尘一怔,冷风拂过的时候,鼻尖是一段绵长的冷梅香。
她只觉得隐隐有些熟悉。
“拼了!”护院大哥带头冲了出去,慕尘记得他手里拿的是修剪用的大剪。
“等等……”电光火石之间,慕尘的脑袋里忽然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那个人是……”
人们像打了鸡血一般,完全没有理会她的叫喊,一个精壮的男子打头阵,在即将掀下那人的兜帽的时候,忽然被一阵大力弹开。
罗慕尘扶额,只听到一阵阵地哀嚎声,对着那些人怜悯道:“就说不要冲动啊……国师大人下手也太狠了。”
“鄙人手下留情了。”冷冷得,果然是东方容的声音,在右后方的不远处,“还有,少主的方向弄反了,鄙人在另一边。”
“……”慕尘僵直身子向后转,囧了,咬牙“东方容……”
“罗姑娘认识这贼人……啊!”话音未落,就被国师大人不知道什么斩劈晕。
“……不好意思啊,本人与这位嫌疑人是……”慕尘石化,机械的说完两个还没有脱口的字节,“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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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大人倒是闲得慌。”一到关键时刻总是会失踪的溯兰世子不知何时冒出来,捧着一盏香茗慢慢品。
慕尘安静地啃着梨。
“世子过奖,鄙人只是为了那日王府的夜明之事而来。”
“国师辛苦。”
慕尘无声叹口气,第一次庆幸自己看不见:两只狐狸相见,准没什么好事的。
“少主如此忧国忧民的叹息是为哪般?”国师大人亮了亮狐狸牙。
慕尘不紧不慢地咬口梨,痛心疾首:“不想当厨子的裁缝不是好车夫。”
溯兰焕轩、东方容“……”
慕尘不是傻子,他们二人之间的剑拔弩张谁都看得出来。又想起溯兰焕轩当初那一句“本世子喜欢的人不喜欢我”。
这大概就是顶悲哀的。
慕尘想,自己给不了他答案,因为连自己都说不清楚的。缘分是一件奇怪的东西,她没有很多时间慢慢弄懂,也就没必要去耽误人家少年的峥嵘岁月了。
记得那夜她说:“知道我体内的毒需要靠什么解么?”
对面的人愣了:“什么?”
“血。”慕尘笑笑,“暗君的血,方解百毒。炻浛花了多年的时间,始终没有研制出竹醉的解药。只能靠着他的血吊着。”
很恐怖的延续方法,一份寿命两个人用。
只是,那日,他从合墟回来,那样的冷漠,是不是觉得自己就这样死掉比较好……
慕尘觉得自己对不起的人太多,对炻浛的那份情感应该也不是错觉,只是经不起时间的洗礼,或许是她要求地太多,他厌烦了。
对于溯兰焕轩,不能说喜不喜欢这么简单,因为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到底喜不喜欢,与炻浛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焕轩更像家人,是能够全然任性、全然信任的。
用东方容的话来说,她是看着溯兰焕轩长大的。
说到东方容……这个同病相怜的国师大人不远路途遥遥,一路寻来恐怕不止是为了寻找什么“夜明要事”有关吧,以他对他的了解,八成又是与自己有关的事。
慕尘有些头疼地扶额,话说她一个瞎了眼睛的老女人,究竟有什么魔力惹得他们一个两个跟苍蝇叮臭蛋一样涌上来啊……
呸,什么比喻啊。
慕尘撅撅嘴,暗暗鄙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