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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潮水般向两边分开,一身香奈儿套装的李嫣然气势凌然地出现在众人视线之中,把那两个正欲偷偷撤退的女人一步一步逼退了回来。
“出什么事了?”她的声音高傲,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荷茉,“我正好路过,什么人在这里无理取闹不分青红皂白?”
李嫣然不是一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对于她的突然出现,所有人都表现出了好奇不解,暗暗揣测原因。
荷茉没有说话,看她要唱哪出戏。
其中一个女人故做委屈:“我们不过觉得卡发错了,想找她核对核对,有什么不近人情的地方吗?”
李嫣然锐利的眼神就这么瞟了过去:“那到底错了还是没错?”
“没有错。”声音就这么低了下去。
“既然没有错,你们就是来找茬的喽?”
“怎么会,”另一个女人慌忙在旁边打圆场,“她是李经理的下属,我们怎么敢找茬,她虽然是新人,但看李经理的面子,还是应该我们道歉的。”
荷茉不禁挑眉,这话说得奇怪,这几个人是在演双簧吗?想卖这个人情给她?
休想!
“等等,”正这么想着,荷茉话已出口,“这里面也未必没有误会,但这个误会到底怎么来的,还希望两位回去自己琢磨琢磨,以后遇到事情也不要贸贸然地就被别人当枪使了,如果知道自己是杆枪倒也合情合理,就怕连自己也不知道就一炮成灰了。”
李嫣然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懊恼,自从出了仓库那件事,楚寒对待自己的态度日益冷漠疏远,却总是假公事之名接近荷茉,对她越发关心照顾,甚至柳小姐还告诉她,她某日在“尊馆”偶遇楚寒,楚寒不但携荷茉去“尊馆”共进晚餐,为讨荷茉欢心更是别出心裁想出什么花海灯海的花样把戏。
从来没有对自己正眼看过的楚寒,看着荷茉的眼神却如此温柔用心,从不乘坐电梯的他居然就为了能与荷茉多待一点点时间,开始每天掐着时间等她只为与她同乘一部电梯。
李嫣然的脑海里不由自主浮现出前日的一场对话,她正大发脾气伤心难过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整倒荷茉,让她彻底从自己的视线里消失,但是闺蜜的一番话让她幡然醒悟。
“嫣然,你越在明面上跟她过不去,就等于是把楚寒推得越远,聪明的女人都知道得在适当的时候示弱,甚至扮演受害者的角色。”
示弱?受害者?
想到这里,她嘴角微弯,轻轻一笑,这一笑里多多少少有对自己卑微的怜悯。
她李嫣然,堂堂李家大小姐,到底要做到什么程度才可以让那个男人多看自己一眼……
“这些工作原本都应该是凌达做的,可惜不巧,她病了,病得真不是时候,荷茉替她的班做得很好,你也辛苦了,能做事的人愿意做事的人,公司看得到。”
李嫣然说罢这些话,踩着高跟鞋高傲地离开,她还没走几步,便看到楚寒的秘书正向这边走来。
“荷茉,”她越过李嫣然,笑意盈盈地冲荷茉招手,“打你手机怎么不接呀?楚总让你把手头的事交接一下,他有急事找你。”
李嫣然很想当场质问楚寒找她有什么事,碍于这里人多,还是克制住了,抢先一步到了楚寒办公室,哗啦一下推开门,气势汹汹地闯了进去。
楚寒头也不抬,甚至不闻不问。
两人僵持的当口,荷茉已经敲门进来,一看气氛不对,顿时愣在那里。
“荷茉,进来。”楚寒依旧在批阅文件,声音却相当柔和。
荷茉决定向楚寒学习,暂时把面前的李嫣然当做空气处理。
“刘秘书说您找我有急事。”
“晚上有一场时装发布会,我收到邀请参加,你当我的女宾。”
楚寒看到一只手抵在自己的案沿上,那只手的主人盛满了怒气与不甘。
“往日这样的活动,不都是我和你一起去的吗?”
楚寒把笔一扔,俊挺的背脊往身后高高的真皮椅背上靠去。
“李经理,我忘了告诉你,今晚还有另外一场秀需要你代表公司参加,至于选择带荷茉去时装发布会,这完全是出于对于企业形象的考虑,没有私人感情掺和其中。”
“楚寒,”李嫣然咬牙,“我到底哪里做得不对,你要这样对我?”
我顶着所有的压力所有的风言风语,忍受着你的冷漠无情,我那么爱你,愿意为你做一切事情,你却连逢场作戏都不愿意,连敷衍我一下都不愿意。
李嫣然血气上涌,一挥手将楚寒案头的文件狠狠扫到地上。
“我是你的未婚妻!你居然要带着别的女人出双入对!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荷茉没想到李嫣然会瞬间失态,她对这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只是略有耳闻,不可能知道他们之间的纠缠有多深,有多久,而且这些都不是她一个外人应该关心的。
她觉得这种时候,自己还是回避一下,给双方留出私人空间比较好。
于是,她悄悄退后,带上门之前听见楚寒的声音冷冷响起。
“如果你忍受不了可以离开。”
后面的话荷茉没有听见,假如没有仓库事件发生,她也许会对李嫣然心生同情,她从来没有爱上过一个人,不了解那种为爱所困,为爱所伤,为爱所折磨的感觉。
她只是觉得,无论是谁,都没有必要为了对方的不爱去纠缠挣扎辩解,求得一种解释或者安慰,让自己卑微到尘土里,
有一种花,叫做彼岸花,传说此花只开于黄泉,是冥界三途河边,忘川彼岸的接引之花,色泽鲜红似血,花香具有魔力,能够唤起死者生前的记忆。
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
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
有些人也正如彼岸花一样,生生相错,永远相识相知却不能相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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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级时装定制店里。
荷茉站在落地镜前,看着镜子里那个陌生的自己。
黑色连衣裙,剪裁精致,经典大方,恰到好处的V领让胸部若隐若现,臂部线条浑圆坚挺,充满诱惑又不失高雅的裙摆长度,露出那双修长紧实的腿。
脸上扫着一层淡淡的脂粉,长发蓬松地挽在脑后,耳垂上点着两枚小巧的钻石耳钉。
就是这么随意地往那一站,便惊艳了全场。
荷茉前后照照,撇撇嘴,对自己的这身打扮还算满意。
她随口说道:“没有想到,我穿这件衣服还真是合身,就像为我量身定制的一样。”
“的确是为你量身定制的,”楚寒淡淡回答。
荷茉不敢相信:“骗人!我都从来没有来过这家店,也从来没有被谁量过身材,怎么定制?”
楚寒装作不经意地指指自己眼睛。
荷茉更加不敢相信:“你又不是裁缝,我对你所谓的目测表示怀疑。”
楚寒随她爱信不信地笑笑,与始终恭候在他身后等待他召唤的女店员吩咐几句,女店员赶紧去取了件奢华美艳的皮草过来交到楚寒手中,楚寒接过皮草,走到荷茉身后,亲手为她披上。
瞬间,黑色的华贵之外更添一层暖意。
镜子里的两个人,衬着高级时装定制店里欧式风格的装潢,男的身姿挺拔,玉树临风,女的小巧玲珑,娇艳柔美,油画一般动人。
女店员们纷纷露出陶醉艳羡的眼神。
荷茉的脑海中不知为何突然迸出另一个人的身影,那个人的面貌模糊,就像是戴着一张面具,也是这样长身玉立在旁,但画面又突然一转,她看见自己被按在冰冷的地上,那个面貌模糊不清仿佛戴着面具的男人伸出手残暴地撕开她的衣服,她哭喊挣扎,回应她的只有空空如也的房间和刺穿身体的疼痛。
荷茉心中蓦然产生一种恐惧,不假思索地伸出手一拳把镜子砸得粉碎。
镜子碎裂的声音打破了一室的寂静,也震惊了在场的每一个人,镜子四射开的碎片眼看就要溅到荷茉的脸,楚寒急忙一个转身,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她。
女店员们惊呼着匆匆围拢过来,一边查看两人情况,一边手忙脚乱地打扫。
看着荷茉的眼神已经由方才的艳羡变成了惊恐。
楚寒盯着眼神有些茫然涣散的荷茉,紧张的,心痛的。
她的手在流血,可是她却浑然不觉。
“荷茉?荷茉!”他轻声唤她,生怕吓到她似的。
回忆也抑或只是幻觉,随着镜子碎裂的刹那也一并崩溃。
她终于听见了楚寒的声音,也感受到了他手指的冰冷。
“对不起,”她无意识地紧紧抓住他的手,猛然间吓出一身冷汗,“对不起,我不知道我怎么了,我不是故意的。”
“你的手受伤了,我带你去医院!”
“不用,”她不由自主地退缩抗拒,喃喃,“舔一下就好,舔一下就会好。”
说着,她竟然真的伸出舌头,像一头受伤的小兽独自****伤口,被楚寒猛力拉住。
她的唇边已经沾上了血,雪白的脸颊,殷红的血,仿若雪地中的一点寒梅,冷艳到极致,刺目到极致。
楚寒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刚才看见的:“荷茉,是谁教你这么做的?是谁教你受伤的时候舔一下就好?”
是啊,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可为什么我一点也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