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锁丹的无条件答应,苏干刺竟然没有看出其中有诈,心中沾沾自得,以为锁丹害怕了,愈加的麻痹大意,也开始狮子大开口。
终于,就在苏干刺以为自己就要大获全胜的时候,大船突然剧烈的摇晃了一下。苏干刺大惊,急忙扶稳身体,咆哮道:“怎么回事?”
立即有船员来报:“王,不好了,船底漏水了!”
这个节骨眼上,大船居然漏水了!苏干刺眼睛一瞪,脑袋暂时的短路。就在他失神的这一会儿,又飞奔来几个船员:“王,船底的口子太大,海水源源不断的涌进来,一会儿就淹了小半的水仓啊!”
大船漏底严重,苏干刺想堵,这会儿也来不及了,急忙手一挥:“把这女人卸下来,放船快上岸!”
苏干刺的士兵们立即放下船只,解下占婆公主,上了小船。就在苏干刺急于登岸之时,忽然小船不受控制,在原地打转。
苏干刺慌忙之时,从船两侧突然冒出二十几个人,如同水鬼一般,匕首快速的出击,杀死了船上的士兵。
又速度的上船,劫持住了呆愣状态下的苏干刺,成功的解救下了阿莫席琳公主!
一场维持数月的夺位大战,以苏干刺的战败被捕,锁丹顺利登位而拉下帷幕。
由于苏干刺先是挟持了阿莫席琳公主,又三番五次的攻击大明的船队。郑和便向锁丹王请求,将苏干刺带回大明等待大明皇帝的处置。
锁丹王爽快的答应了,并在登位大典之日,宣布了和阿莫席琳公主的婚礼,并在当夜举行。
郑和搂着西亭的腰肢,看着王位上相拥在一起的新人。有些鬼心思的郑和埋在西亭的耳边,昵语道:“如此幸福的夜晚,不如好事成双,我们也洞房了吧……”
西亭第一次参加古代的战争,并且取得如此大的胜利,兴奋的她,忍不住多喝了几杯美酒,醉在了郑和的怀里。
宫子尧趁机在他身边附耳道:“如今她自己醉了,郑兄还傻愣着作甚,还不快快回去洞房。”
宫子尧说的直白,引得郑和冲他一瞪眼,稍稍犹豫之后,打横的抱起西亭回宝船去了。
留下“军师”玉兔攻在身后眯眼偷笑。
苏门答刺的皇宫内欢腾一片,但是郑和的船队却如平常一般,巡逻队有条不紊的巡逻在船的各个角落。怀德去皇宫里喝了一杯庆功酒就回到了船上,监督各军,观察海面的动静。
怀德见郑和突然转回宝船,刚想上前唤一声,被机灵的王景弘叫住了:“怀将军,那边可是有些异常?”
怀德探着脑袋看了一圈:“哪里?”
王景弘随手一指:“来来来,离得太远看不清,随我走近些。”
待王景弘走到船玄,一转身吓了一跳。只见郑和不知从何处冒出来正站在怀德身边四处张望。
王景弘迅速拉过他,嗔道:“你不在舱房呆着,跑出来做甚?”
郑和一脸认真道:“你不是说海面有异常么?我不放心,出来看一看。”
王景弘扶额,郑和在宫里这么多年真是白呆了。
这么一大好的机会,这呆鹅就这么丢下美人跑出来看海?
“回去回去,有我和怀将军在,你还担心个什么劲。”
王景弘推搡着郑和往二楼去,郑和却道:“虽然已经捉到怀福这个可以和陈祖义相互通信之人,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陈祖义不知道从何处出现,只怕他伺机出兵,打咱们一个措手不及。”
郑和的话不无道理,此时海上最大的危险就是陈祖义。
王景弘赶他上楼:“上去吧,有我和怀德将军在,你就放心吧。”
郑和接二连三的被人看穿心思,竟有些不好意思,故意朝着王景弘一咳嗽:“那,你俩一定要让大家巡逻之时用心一些。”
王景弘点头:“明白的。”
郑和一直走到楼上,刚想推门,好似想到什么,连忙奔到楼梯口:“景弘兄,你咋知道我要……”
王景弘捂着嘴角偷笑,他一定不会告诉郑和,都是快嘴宫子尧对他说露了嘴。
郑和走到舱门门口,几次抬脚都不敢进。
左考虑右思索,半天才狠下心,眼睛一闭,终于把两条腿都迈了进去。
西亭正伏在桌子上,一副睡死的模样,只有她自己知道,其实自己压根就没醉好吧!
特么的死太监不是说要洞房吗?她一个女人哪能那么明目张胆的点头说好哇,羞死人的!弄了这么一委屈自己的办法,来满足郑和的洞房愿望,尼玛的笨蛋,一听到王景弘喊海面有异常,就傻乎乎的扔下她就跑了出去。
蠢蛋蠢蛋蠢蛋!早就听见他在门外犹豫徘徊的脚步声,终于在西亭骂了数百声之后才进了舱房。
死太监你要特么再晚进来一步,姐就诈尸酒醒!
听着离自己越来越静的脚步声,西愤愤的在心里补了一句。
“亭,亭儿?”郑和弯腰,轻轻推了推西亭。
没有反应……
“西亭!”郑和又加大力度的推了一下,声音也提高了一分。
喊尼妹啊,不会直接抱着上床啊!西亭在心里骂道。真是个死呆子,动口不动手。
趴在桌上的人依旧没有反应,郑和的胆子有些壮了,伸手将西亭搂进怀里,轻轻的抱起来。
兴奋的西亭面部都有些抽抽,死太监终于开窍了啊。
西亭被仰面抱着,两人的距离离得如此近,以至于西亭的睫毛微微颤动了几下,都被他看了个正着。
郑和呆呆一滞,要说西亭醉酒的模样,统共两次,他也就见过了两次。哪一次不是闹腾的很,今儿个醉酒怎么就变得如此安静,而且还肯好好的趴在桌上睡到现在?
带着疑问,郑和贴近西亭的脸又多瞧了两眼。靠的太近,以至于西亭都能清晰的感受到郑和的呼吸,睫毛扑棱的愈加的不自然,以及快速。
就这一瞬间,郑和突然醒悟,合着这女人今儿个是在装醉呀!
仔细一想,也对,西亭虽然平日里大大咧咧,到底也是个初设江湖的女人,再豪迈也做不出求欢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