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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进展

丁有木吸了一口气,说:“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孟惠香!”姑娘答道。

丁有木说:“好,惠香,你在这里等着,不,先回屋子里换身衣服,然后等衙门里的人来了之后,你就跟他们去衙门。记住,今天晚上不要在家里过夜,去衙门那边过夜,那边安全,明白没?”

还没有等孟惠香回答丁有木的话,外面已经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同时还有许多明亮的火把光亮照来。丁有木知道是自己人来了,忙迎了出去,打开门果然就看到张鹤带着数十个衙役提着火把带着刀赶来了。

看到丁有木,张鹤忙问道:“二子,是你发的信号弹?是不是那凶手出现了。”说话间已经走到了丁有木的旁边,同时当然也看到了院子里那四个被绑在一起的山贼,还有那边缩在角落的孟惠香。

丁有木立即说道:“那个凶手还没有出现,现在时间还早呢,离卯时最少还有三个时辰。这几个山贼是意图浑水摸鱼,准备要强暴那位小姑娘,刚好被我发现,所以就抓在这里了。张捕头,你现在先把这几个人带回衙门。还有,那个小姑娘也带衙门,她很危险。我现在没有办法再跟你解释太多,我好像发现一些什么线索了,我要再去趟怡红院。”

话一说完,丁有木立即就急忙跑了出去,也不再理会张鹤开口准备要问的话。现在丁有木只想尽快的把事情弄清楚,然后布置兵力擒拿凶手,不然,今天晚上又会多了一个无辜的受害者。

丁有木提着一个灯笼,一路向怡红院奔去。街道上没有一个人,阴森森的。而丁有木的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涌起了一股莫名的不详预感,这种感觉是让他总认为更惨的事情很快就会发生了,他得抓紧时间。

好死不死,刚才丁有木所在的地方刚好是临东县最南边,而怡红院在城中心,有很长一段路。丁有木急急地奔去,由于没能施展轻功,所以显得很慢。而且,很快他就感觉到背部被汗水弄湿了。

三十多分钟后,丁有木终于跑到了怡红院来。两个守在怡红院的衙役看到了丁有木,立即将门打开。丁有木大气直喘地闯入了屋子中,然后坐在一张椅子上休息了一下,此时他已经满头大汗了。

一个衙役忙拿了一条毛巾给丁有木。刘巡抚下的命令早就传到了整个衙门之内,在这三天内,所有人都要配合丁有木查案。而且,衙门里的众兄弟听说丁有木为了和衙门拿人头做保证,都很感动。

丁有木擦了擦汗水,便向楼后走去。怡红院前楼是用来接客的,后楼才是各妓·女们休息的地方。而现在,整个怡红院里到处都有衙役在守卫着,那些妓·女们应该是最安全的了。但是她们在听到丁有木急急地冲进去时,也都不由得在房间内发出了一些害怕的声音。

丁有木什么也不管,直接冲到了桃红的房间,然后直奔床前的一个柜子上,一把将柜子上的东西全都拨开,再打开了那个柜子,点了一盏油灯来。今天他和董玲玲来过,当时就已经翻看过这个柜子了。只是,那个时候丁有木完全没有想到生日这一点之上。

这是一个女儿家放小杂物的柜子,里面什么都有,有丝巾、耳饰、肚兜……而丁有木要找的都不是这些,所以全都一件一件扔了出来。很快,丁有木就发现了一个香包,没错,就是它!继续翻,终于,他在柜底中找到了两条五色线。

五色线、香包,这些都表明了桃红应该就是端午节出生的。为了确认这一点,丁有木马上又叫人把妓·女们全都招集了起来。

十分钟后,一个个身着睡衣的妓女们懒洋洋地站在了前厅中,她们刚才还在害怕,现在看到了是衙役,便毫无忌讳了起来。丁有木首先来到了老鸨面前,问:“桃红的出生****可知道?”

那老鸨一脸的扭捏相,说:“哎哟,这个我哪知道啊,恐怕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呢,孤儿野种,哪里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出生的。”

丁有木又向其他的女子问道:“你们谁知道桃红的生日?谁听她说起过?”

一排妓·女们一个个扭扭捏捏地摇着扇子,也都没有出声,有几个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丁有木来火了,大声说道:“你们给老子好好想,若是凶手抓不着,你们一个个都会死!不想死的,赶快告诉我信息。”

被这么一吼,那些个姑娘们立即就得认真了起来,一个个歪着脑袋想。过了一会儿,其中一个穿红衣服的姑娘说:“我记起来了,好像……好像桃红的生日是某一个节日的,是中秋节还是清明节,还是端午节,我就不记得了。”

“亏你还是桃红最要好的姐妹,这点都不记得。”另一个讽刺道。

红衣服姑娘说:“咱们做姑娘的,谁还会去记生日这种东西,我连我自己的都记不起来,我怎么记得她的嘛!”

其他的姑娘们纷纷点头:“就是,谁有空去记这些啊,又不是富贵人家的千金小姐。”

“咦,我好像记得桃红也跟我说过。被你这么一提醒,我记得桃红说过她是端午节出生的,所以他的父母才不要她的。对,就是端午节,我记得很清楚的。”忽然有一个绿衣服的姑娘非常肯定地说道。

丁有木急忙走到她的面前,有些激动地问道:“你确定就是端午节?”

那姑娘点了点头:“没错啊,她跟我说的嘛!”

丁有木也不理会她们,立即转身往外跑了出去。剩下那一帮姑娘们愣了愣,然后就议论纷纷了起来,全都说感到莫名其妙,大晚上的把她们从房里叫出来,就问这么一个破问题,太扫兴了。

丁有木哪里还管那些人怎么想,他冲出了怡红院后,马上又沿着街急奔而去。

现在确定了桃红是端五节出生的,还有刘秋云也是端午节出生的,那么,如果许如还是端午节出生的,那就完全可以得出一个结论:就是凶手要找端午节出生的女孩子奸杀,同时用来练功。练那种功当然属于邪门歪道了,所以要找端午节出生带有一些邪气的女人来修练。

丁有木小跑着去许三昌杂货店,二十分钟后,他终于来到了目的地。此时的许三昌杂货店当然是大门紧锁了。丁有木想都没想,就开始“砰砰砰”地敲门。同时大声喊道:“许三昌,开一下门,我是衙门里的捕快,有点急事想问问你!”

丁有木敲了许久,都没有人回应。于时他干脆绕到了铺面的后面。在铺面之后有一道小矮墙,丁有木直接攀过小矮墙,翻墙进去。里面是一个小天井,丁有木走过天井就是房间了。他走到房间前敲门叫道:“许三昌,你在不在,我有点话要问你。”

“求……求你放过我们吧……求你了!”里面传来了许三昌那惊恐的求饶声。

丁有木怔了怔,然后忙说:“我是衙门里的捕快,想问你点事,你不用害怕成这样,我不是那个凶手,不会来害你的。”

“你……你不是来害我的?”里面的许三昌还是十分害怕地问道,显然是已经被吓得成了惊弓之鸟了。

丁有木叹了一口气,说:“你现在直接告诉我就行,你的女儿许如是哪一天出生的?”

沉默了好一会儿,里面的许三昌才应道:“你是问我女儿的出生日?”

“对,没错。你告诉我她哪一天出生就行!”丁有木说道。

里面的许三昌道:“五月初五!”

丁有木吸了一口气,果然不出他所料,原来凶手是专门对端午节出生的女子下手。现在丁有木可算是找到了一个相当重要的信息了,也就是说,现在已经知道了凶手会对哪一些人下手了。整个临东县里数万人中,端午节出生的年轻女子少说也有十来个吧。现在只要找出这些女子,然后集中力量埋伏其中,等候着凶手上门。

想到就做,丁有木向屋里说了一声:“好,我走了。你安心睡吧,不会再有事了,外面都有衙役巡街的。”说着就再次翻过那道矮墙出去。

二十分钟后,丁有木回到了衙门之中。

这时的衙门中当然还有不少值班的衙役,还有一些自认为会成为凶手目标的姑娘妇女到衙门过夜,刚才丁有木所救的孟惠香也在里面。丁有木也没有时间去理会她们,一进门就大声叫道:“主簿,主簿在哪里,出来!”

一个书生打扮的中年人急急了走了出来,到丁有木的身边问:“二子,你叫我?”

丁有木点了点头:“把临东县内的户籍登记本拿出来,快!”

主簿愣了愣,然后也不再多问些什么,马上急急跑回去。没过多久就拿了一本厚厚的本来出来交给了丁有木。

丁有木拿着本子,在旁边的桌子旁坐下,然后翻开户籍登记本,一边问旁边的主簿:“这里是否已经有全部临东县内百姓的名字了?”

主簿点了点头:“只要是临东县的百姓,名字都在上面。除非是一些黑户,或是来临东县没多久的临时流动人,常驻的五万七千八十一人,全都在上面了。城外的人口户籍在另外的本子上,要不要也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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