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如新兴奋的差点跳起来抱住文贤亲一口,不过被老板一句很轻的话打断了,“你们的奶茶好了”,文贤看着苏如新又故作镇定的端庄的快速站起来,跟老板道了一声谢后拉着她向外走。
“用不着这么兴奋吧,不就一所学校嘛,怎么感觉你像没上过学似的!”文贤对苏如新突来的兴奋有点不解,但脚上的步伐明显快了起来。
虽然苏如新一直认为轰轰烈烈的爱情就像漂亮烟花只能璀璨一时,简单平淡的爱情才能溪水长流,浪漫就是番茄酱,面包加点番茄酱味道当然更好,但没有番茄酱,面包还是面包依然能填饱肚子。可钟情韩剧,言情的她又矛盾的羡慕这里面的浪漫桥段,更是无意识的将那些刻录在脑子里,内心期待总有一天文贤会给自己一个小小的惊喜。今天不管是文贤有意也好,无意也罢,也算是满足了她的一个小小的愿望——带她参观曾留下他足迹的地方,和他她一起追忆那莽撞冲动的青春。
“我们那时候还没有塑胶跑道,每次过完暑假的第一件就是要去操场除草,整个学校全体出动,各自拿着自己的工具,像个小农民似的干得特带劲,半人高的草一上午就被弄的干干净净,还有那边,”文贤指着操场边上的篮球场,“我们上学的时候那里只有两个篮筐,四周也没有那些铁栏,稍微用点力球就乱飞伤及无辜!”
“什么意思?”
“不小心把球扔到到别人身上!”
“真的呀!”苏如新听到文贤的解释有兴奋的把眼睛瞪的溜圆,“真的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呀,我还以为那是电影里瞎编的呢,那你有没有干过那种事?你们同学有没有因为这种事情跟女同学看对眼,然后互生爱慕的那种!”
文贤无奈的用力拍了一下她的头,“你脑子里到底装的什么呀?怎么还跟个青春期小孩一样?”
“嘿嘿,没有呀!”苏如新傻傻的摇了摇头,“要是我被帅哥砸到了,我肯定会先问他是不是因为暗恋我,才故意砸我好引起我注意的!”
文贤对苏如新的想象力很无语,本想咽下去的口水不小心挤到了肺里,忍不住咳了几声。
一边的苏如新便帮文贤拍背,幸灾乐祸的说,“文同学,你小心点,怎么连咽下口水都能呛成这个样子!”
还没止住咳的文贤听到她的话斜了她一眼,苏如新识趣的吐吐舌头闭上了嘴巴。两个人又去了教学楼,食堂和学生宿舍,因为放假的缘故,门都被锁着,两人只能扒着玻璃窗看看里面的样子,十几年过去了,学校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比如原来那些每年都会结上上百个果实的石榴树因为修建新的教学楼已经消失在这个校园,又比如教学六前的花池里寿星桃比以前多了好多,这下可够学生偷摘的了;还有清末时期作为日本殖民地时修建的小教堂已经被猜出了,想当年它隐蔽在爬山虎丛里,算的上是当地的一处景观·····还有,还有很多改变的地方。没走几步文贤就讲给苏如新讲出好多,语气时而惋惜,时而兴奋,时而平和,时而动情,这时的文贤就像一个可爱的孩子,情绪可以因为一个小小的变化而改变,看到出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了,学校已经物是人非,模样大变,可文贤对他的感情仍然很深,这样的他让苏如新心中满满的,不由把他的胳膊揽的更紧了。
两人到家时,苏父依旧在看电视,苏如新瞟了一眼,是她很喜欢的一个男演员演的历史剧,她之前看过预告片,拍摄的场面很宏大,也很真实,至少演员的服装造型方面让她觉得很成功,“叔叔,看电视呢!”
“回来了?如新过来,看看喜不喜欢,我觉得拍的挺不错的!”文父摆手招呼两人过去。
“我有点事,先回房间!”说着不理会两人的表情向卧室走去。
苏如新不想让文父尴尬,赶紧走过去,“我之前有看过预告片,感觉很好,不过一直没时间坐下来认真看过!”
“是吗?那就现在陪我一起看!”文父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示意让苏如新坐下,“现在社会人心浮躁,电视剧也都迎合你们这些年轻人的口味,很少有能让我们这些老头儿,老太太看的下去的了,不过这个还真不错!”文父指着电视机屏幕说。
苏如新也有同感,她上网搜新剧的时候,也是这种心情,电视剧的类型一窝蜂,要是什么题材都是什么题材,一个比一个雷人,可就是这种雷人范风靡中国的大小荧屏,看的苏如新总是忍不住爆粗口。有苏如新在身边,文父时不时发表一些看法,甚至还会跟她讲一些历史,苏如新也是个喜欢评论的主,如果哪部小说些的不错,她都会百度一下帖子,然后追上自己的看法,因为这样她还好几个网络写手成为网友,时不时提些小点子,虽然两个人的观点不一样,好在两人都不是那种较真的人,所以很快聊得热火朝天了。电视剧播完的时候,文母适时出现在了两个人身后,“电视剧看完了就赶紧洗手吃饭吧!”
苏如新这才注意到文母已经把饭菜都摆好了,就等着两人入座了,“阿姨,我又没能帮你忙!”说完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其实刚才倒是有一股香味钻进自己的鼻孔,但并没在意,想在想来,那应该就是文母烧的菜香。
“傻孩子,这有什么,平时不都是我一个人忙嘛,看你和你叔叔这么聊得来,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你都不知道他已经很长时间没这么开心过了!”刚才苏如新和文父两人谈论的声音和文父爽朗的笑声时不时传到厨房,文母很了解这个和自己生活了大半辈子的丈夫,她知道他的笑是发自内心的开心,自从二十多年前发生那样的事情之后他很少像这样的笑了。能让满腹心事的丈夫开怀大笑,能让离家多年的儿子回心转意,可为什么在自己面前总是那么小心翼翼,好像生怕做错一点事就会受到自己责怪似的,已经尽量让自己态度温和了,难道还不够吗?
“赶紧吃吧,菜凉了就不好吃了!”说着苏父夹起一柱菜放到苏如新的碗里。
“谢谢,叔叔!”
“行了,赶紧吃吧!”文母命令道,“不过都少吃点,晚上我们去迎宾楼吃年夜饭,文贤,你不是最喜欢吃他家的药香鸡吗?今天也让如新尝尝这道他家的招牌菜!”说着把目光从文贤移到苏如新。
“就我们四个,还是?”文贤问道,已经几年回家,他不知道一起吃年夜饭饭的习惯有没有改。
“还是和你姨妈他们一起!”然后扭头对苏如新说,“如新,今天晚上咱们和文贤的两个姨妈家一起过除夕,到时候我想把你正式介绍给大家,你也顺便认识一下他们,一会儿没事的时候让文贤跟你说说他那两个姨妈,好吗?”
“嗯!”苏如新点点头,心里忍不住的猜测今天静姐会不会出席,如果文贤和她见了面是不是就能解除误会了,想着想着忍不住看向文贤,自己到底该不该跟他讲静姐的事情呢,犹豫的看了一眼文母,文母对上她的目光错意为她在担心晚上的事情,出声安慰,“如新,你不用紧张,都是一家人,没什么的!”
苏如新再次点点头,看着文母的温暖的笑脸决定还是遵守诺言吧。
迎宾楼不是苏如新想象中的那种外面堂皇,内里豪华的大酒店,而是独立的一栋小楼,外表有点像有老有旧的民居楼,饭店的名字刻在门口上方的石板上,描摹店名的红漆异常鲜艳,应该是最近才涂抹上去的,和门口两边的大幅对联倒是很登对,不过在店面沧桑的大背景上,有点年过半百的老奶**上戴着大红花的感觉,很幽默。走到里面,大厅的灯光有点昏暗,加上装修色彩深沉和墙壁上的水墨画,风格有点沉重,像是读懂她的心思一般,一直牵着她手的文贤在她的耳边悄声说道,“先别急着下结论,等下尝尝菜再说!”
苏如新对他的话装傻充愣,“我下什么结论了?”
这时一个穿着制服的服务员询问他们预定的包间,随后将四人引向二楼,里面已经做了一堆对夫妇,文母把如新介绍给他们后告诉如新这是大姨妈和大姨夫。
苏如新微笑着礼貌的跟着文贤向两个人打了招呼,大概之前文母已经把她的情况已经跟这个大姨妈报备过了,所以她并没有追问家庭背景工作情况之类的问题,反而嘱咐她,有空去A大找博安玩,这样的细节很让如新感激文家人,不管怎么样,像犯人一样一次又一次的被审问家庭背景,经济收入总是不太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