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匆匆,今日就是陌枯荒的生辰,从清晨开始布置,荒羽,陌枯荒的师兄陌文霜,连那谣云似乎都忙得不亦乐乎,整天三个人在耳边嘀嘀咕咕,好不热闹,紫滕王阁张灯结彩,紫滕殿外挂了引人注目的大红灯笼,又用红绸段子挂得满屋皆是红色,窗帘,桌布全部焕然一新,桌子摆放着花生,杏仁,开心果及一些用上派场的陈年老酒,整个殿内泛着火红的烛光,亦改为了红色,就差没贴个喜字和闹洞房这一茬了,一直瞎忙活了半天,直到傍晚。这么半天,云夏隐倒成了个整天无聊闲逛的客人了,不错,他本来就是陌枯荒“请”来的客人,天也渐渐发黑,殿内来了不少客人,人人都是满脸笑容,提着礼物一道前来共同贺喜,都是生面孔,倒显得云夏隐兀自寂寞了。
抬眸,只瞧见陌枯荒穿着青色淡淡长裙,苗条身材更称衬托得身材的姿态容颜,略施胭脂,肤若凝脂,眸子闪过一丝淡淡的忧伤,只一撇,却又无影了,波澜不惊,渀佛神色平静,睫毛轻轻的颤抖着,渀佛两只蝴蝶般,在烛光下照射下,更显得美丽动人,让人心头忍不住一颤。
云夏隐看着不远处的陌枯荒,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明明近在咫尺,仿佛又远在天涯,似乎一切都与他无关,暗中又有砍不断的联系,云夏隐微微蹙眉,自始自终,寂寞的,终究只是他一人。
陌枯荒淡淡一笑,望着下面的众人道:“各位,今日乃是我十八岁生辰,各位远道而来,失敬失敬。好生招待各位客人,各位客人不必客气,尽情畅饮就是了。”
有一名男子听到这里,站起身道:“陌大人,此番我敬你一杯,”众人一看,纷纷跟着效仿,也举起酒杯,扬言要敬一杯,“陌大人,敬一杯”“恭祝阳大人寿比南山,在此,敬陌大人一杯”“对对,敬陌大人一杯”
陌枯荒也不拒绝,从容不迫的回敬:“客气,客气”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瞥了一眼,望向云夏隐。云夏隐兀自喝茶,看不出喜乐,整个人总是安静的,安静的使人睱想,月光照在他的身上,渀沸为他度了一层银光,显得整个人有些飘渺,议论声,倒酒声,他仿佛是置身事外的,与周围的吵闹声没有任何关联,就那样静静的坐在那,可望不可及。
察觉到陌生的目光,云夏隐抬眸,望向四周,寻找注视的那个人,陌枯荒连忙转移了视线,望向别处,云夏隐并没有瞧见刚才注视他的那个人,淡淡一笑:“也许是我想多了吧,又有谁会在乎我呢?”这笑容有些牵强,更多的是自嘲,他得改改自己乱怀疑别人的性子了。
“云公子?”一抹深紫色身影出现在云夏隐的视线,云夏隐望着她,轻轻蹙眉,笑道:“怎么?不欢迎我这么个游手好闲,蹭吃蹭喝的客人,要赶我走么?”游手好闲,蹭吃蹭喝说的就是他,别人上门贺喜都有礼相送,唯独云夏隐空手而来。
此女子,正是荒羽。
“云公子,你可真会说笑,你可是阳大人请回来的客人,怎么会赶你走呢,云公子,荒羽只是有一件不明?”
云夏隐挑眉,笑道:“何事?”
“云公子为何兀自喝茶,不喝酒呢?”
“呵呵,以茶代酒,修身养性,何况,以酒消愁愁更愁,这道理我想荒小姐不会不懂的”荒羽一时哑然。
“好一个以茶代酒,修身养性”声音从远处传来,只见一身长裙的陌枯荒缓缓走来,荒羽向她行了一礼,陌枯荒笑道不必多礼,“云公子何出此言?”
云夏隐的笑容顿时僵硬,扯出一抹不在意的微笑,道:“并无何,我不习惯饮酒罢了,陌大人怎么不去招待其他客人呢,像我一个人直喝茶,倒没什么趣味,还望陌大人莫见怪。”
陌枯荒饶有兴趣的笑着,道:“不见怪,我怎么会见怪呢,云公子一人喝茶,倒有些寂寞了,我与你一起吧,闲聊闲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