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一空,沈羽意识到,自己被那小子给耍了,那个令牌也是别人给她的,又不是她的东西。不过谢寄压根不听她的解释,执意拿走那块令牌。
那块泛着莹莹玉光的令牌,不是别的,正是沈羽在平阳城救下与自己同姓富家子的人送给自己的。这种类似于凭证的东西丢了总归不好,所以沈羽一直贴身收藏,等到以后寻个机会把它还回去。刚好有一次这块令牌掉出来被谢寄见着了,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宝贝。沈羽摇摇头,反正自己也不会拿那块令牌行事,谢寄如果想要,就让他拿去就是。
沈羽看见越发远去的沈羽,摇头苦笑了一下,“何必如此执着,此刻你所有的执念,不过是日后云淡风轻的感慨。”
沈羽将谢寄赠给她的朱钗轻轻举起,看着朱钗尾部微微晃动的阴影笑了笑。他日相见,定将把这柄朱钗送回,它应该被珍惜它的主人拥有。
重新用丝绢包好,放入怀中。暂时就替他保管着吧。
沈羽走到马车边,还未站定,一股大力便把她拖入马车。
砰···的一声,沈羽便跌坐在铺满毛绒毯的马车里。脚踝处传来骨头错位的声响,沈羽眉头一皱,似乎又扭到脚了。沈羽挣扎的想要坐起来,沈羽用手撑着马车车壁,艰难的坐好,伸手揉了揉刚刚被慕容冲大力拽入马车而扭伤的脚踝。
慕容冲见沈羽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蛰伏在心底的暴戾之气竟无法遏制的喷薄出来,冷冷道:“看来卿卿真是乐不思蜀了。”
沈羽被他不冷不热略带嘲讽的口气弄得火大,道:“对,我是乐不思蜀了,我还就想呆在东晋!我这么回答你满意了吗?”
慕容冲弯下腰,两指紧捏沈羽光洁的下巴,冷笑道:“恼羞成怒了?”
“什么狗屁恼羞成怒?我犯得着恼羞成怒吗?”沈羽双手胡乱挣扎着。
但挣扎的后果换来的便是更深重的打压,慕容冲左手按住沈羽不断挣扎的双臂,右手下了狠力气,沈羽紧咬下唇,不让自己闷哼出来。估计自己的下巴要青了。
“倒是你,你有什么资格管我结交什么人?我们只不过是上下级的关系?工作,工作上的关系,你有什么资格对我的私生活指手画脚的?”在古代她一直很努力的学习时下人们说话的方式,但被慕容冲这么一激,瞬间破功,现代词汇一个一个的冒出来。
“上下级?没有资格?”慕容冲愈发感到好笑了,对于她偶尔蹦出来的稀奇古怪的字眼。
慕容冲左手微微用力便把这具柔软的躯体带入怀中,眼里浮现一丝邪佞之气,整张绝美的脸蛋带着些许残酷的快意,“现在我就告诉你,我到底有没有资格过问你的私生活!”
温凉的薄唇压向她的,狠狠的辗转。
沈羽被慕容冲孟浪的做法弄的些许呆愣,慕容冲趁着沈羽发呆的时间,伸出舌头撬开沈羽紧抿的唇,沈羽被唇上传来的刺痛感惊醒,双手用力的推着慕容冲不断靠近的身躯,由于唇角被吻住的缘故,发出的只能是唔···唔···唔···单音节的词。到了后来,就连最后的单音节词都消失在空气中。
慕容冲好整以暇的吮吸着沈羽的唇畔,贝齿轻轻辗转于整个唇畔。估摸到沈羽快到意乱情迷之时,慕容冲便会伸出舌头狠狠的撬开沈羽紧抿的嘴唇。但每到关键时刻沈羽就莫名的变的清醒,继续紧抿嘴唇不给他任何可趁之机。
反复了几次,慕容冲有些不耐,伸手顶住沈羽的下颌,双唇无力的张开,好似邀请,慕容冲没有丝毫犹豫便狠狠吻下,用力吮吸张皇出逃的小舌头,不知过了多久,慕容冲离开让他眷恋不已的唇。
轻轻的拥着沈羽,吻过之后,沈羽面色绯红,无力的靠在慕容冲的怀里,细细的喘着气。
想到刚刚自己跟他···
沈羽又是一阵羞臊,狠狠的推了慕容冲一把。只不过现在沈羽身子软绵,她推他的力气倒像对他撒娇使媚。
慕容冲不怀好意的又凑近几分,戏谑道:“卿卿还想再来?嗯···”
沈羽一听,抵在慕容冲胸口的手好似碰到烫手山芋般,立马缩回,躲在慕容冲怀里当鸵鸟。
难得见沈羽一副小女儿神态,慕容冲心中起了逗弄之心,“卿卿说我到底有没有资格?嗯···”伸手捏捏她小巧的鼻梁。
沈羽闭眼,不论慕容冲问她什么,她都当做没听见。
慕容冲见她羞红双颊的娇羞模样,心不由的一荡,收紧双臂,将这具柔软的躯体紧紧搂在怀中。
不要想着逃离,你是逃不掉的,你就安安心心呆在我的身边。
沈羽仍从刚刚的思绪中没有缓过神来。她要好好捋捋思路,
先从最新发生的事情想起,刚刚她跟慕容冲,也就是自己的直属上司接吻了。接吻的原因,沈羽绝对不会认为自己能把司马光笔下用‘倾国倾城’字眼赞美的男子迷得神魂颠倒。所以这个吻,不能归功于情人间的情不自禁,更多的是一种警告的意味。
但他警告自己什么呢?沈羽有些不解。
自己刚刚见了谢寄,想到谢寄,沈羽眼中光亮一闪,似乎慕容冲跟谢寄格外的不对盘。记得有一次沈羽说,谢寄是一个孩子。而慕容冲不阴不阳的来了句,你确定他当真就是一个孩子?
什么叫做确不确定他真就是一个孩子?!一个十二三岁的年纪,不是孩子是什么。虽然他有些早熟,但属于孩子的那份天真还是有的,只不过比同龄孩子略少一些而已。他怎么就不是一个孩子了?一个一个莫名其妙。
还有还有,就是谢寄,那小家伙,在荷花池畔之时,看了慕容冲几眼便莫名其妙的掉头跑掉,这到底是哪一出?
难道是帅哥相见分外眼红?想着想着沈羽便不由自主的开始yy了。
打住打住,找原因,找原因。
进行深层次的挖掘,谢寄代表晋朝,慕容冲虽说不承认,他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仍是属于苻坚少数民族部族的分支,结合当时五胡十六国的背景而说,当时少数民族对汉族有一种很矛盾的思想,一方面需要学习汉族的先进文化,但一方面对汉族士大夫阶层的做派表示不屑。魏晋时期崇尚男风,讲求男子以稚弱为美,男子也可涂脂抹粉,描眉剔牙。对于彪悍血统的少数民族而言,的确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沈羽由此推断,也许是两个民族之间的互掐?
沈羽又摇摇头,不可能,谢寄又不是晋朝的掌权者,慕容冲也不是个没有气量的人,他犯不着跟一个小孩子过不去。
沈羽上述的分析,不能说是全错,说她全部分析对了,的确尚且勉强。也许换一个角度去看,她的推论能说成正确,但她料错了一件事,慕容冲的气量,委实不大。不过现今而言,评论尚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