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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伊莱恩

潮湿的热气在嵌满阴影的小巷里肆意穿行,盗贼伊莱恩(Eleven)坐倚在方窗外隐隐发烫的小平台上,听着小巷那端远远飘来的歌声。

“赤狐穿行在森林中,衣冠华美行动如风,赤狐穿行在小巷中,媚眼一瞥十室九空,别怪它的叫声坏了你清梦,注意啦,它挑衅你并敲响警钟,苦追的你只看见狐尾扫动,当心啊,下一秒就咬破的你喉咙……”

歌声已经滑到了他正下方堆积的木箱旁,低头瞥去,一个十来岁的小鬼停在那儿,一头红发烧得伊莱恩眼睛疼。

他认识那孩子,那是面包坊的小麦吉,常常帮着别人跑腿传信,赚些外快。按照约定,伊莱恩应该立刻跳下去对完剩下的歌,以便交接,可他使劲噘着嘴里的长叶根,故意不作声——他并不喜欢这曲《赤狐》,而且拿它来当接头暗语实在太过麻烦,尤其是碰上小麦吉这种老相识,这样的方式有时候甚至显得有几分羞耻。

比起对歌,简单一句“美女你今天有空吗”或是“哔卜哩巴卜哩嘣”绝对会方便得多。

与他一样对这首小调颇有微词的,还有从巷子另一端挪出来的灰袍男人,他的袍子上也不知沾了什么东西,藓绿混着铜黄,他拄着一根长杖,踉踉跄跄地走近,应是喝了不少。

“唱什么唱,扰了老子,老子……嗝!”他打了个酒嗝,狠话便没了下文。

麦吉靠着窄巷的墙壁,也不搭理醉汉,继续哼唱《赤狐》。

醉汉凑近几步,一手扶着木箱,扯起乌鸦般的嗓子大喊道:“哦哦……老子听过这首歌……它是在赞颂刺客和盗贼……我呸!修习体术的都是肮脏低贱的东西。只有我们法师……法师……才是最高贵的……嗝!”他扬起长杖一阵乱挥,“只要我们找到魔能……找……嘻嘻……”他忽然嬉笑起来,“听我的!别……别往前走了,下水道……有……老鼠……嘘——”

他拿着长杖往前戳戳探探,眼看着就要戳上麦吉,麦吉也不躲,依旧杵在那哼着歌,似在考验某人的耐心。

真是个不讨人喜欢的小鬼。

伊莱恩吐掉嘴里的长叶根,从窗台一跃而下,准、稳、狠地跳到了醉汉身上,一股屁坐晕了醉汉,“对待小朋友要温和。”他听到醉汉摔倒后脸皮贴地的沉闷声响,这才慢慢地从醉汉身上起来,然后冲着麦吉报以微微一笑,“我像不像从天而降的盖世英雄?”

“我自己也能搞定。”麦吉翻了个白眼,神色里全然没有十岁孩子的活泼可爱,他带着一张臭脸,塞给伊莱恩一封信,“巴克老爷让我交给你的,老价钱,两个银衡利。”

价钱不低,但伊莱恩还是大方地掏出了三枚银衡利递过去——身为盗贼的他从不在花钱方面吝啬。

麦吉哼了一声,又傲气十足地找回一枚,“谢谢惠顾。”他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伊莱恩无奈地摇摇头,索性坐回到晕倒的醉汉身上,背靠着一旁的木箱,看着手中的信件发呆。

当初他宣布要调查“异物”时,老巴克举着酒瓶和干奶酪冲他一顿砸打,口口声声喊着要与他决裂。他当然知道巴克是出于好意,谁都知道“异物”是怎样凶残的东西。

但他承诺的事情岂容有变?

他最终还是偷偷溜去了那个传有“异物”消息的偏远部落,几经调查,部落的众多族人异口同声地说,瑟罗夫领主有可能就是“异物”事件的始作俑者。虽然伊莱恩也不清楚那个看似无辜的十六岁少年领主究竟做了什么,但各条线索已齐齐指向他,这罪责铁定是推脱不掉的,就算领主不是真凶,肯定也会和幕后黑手有密切关联。

近来领主的手下还再度开放雇佣兵竞技场,大肆征募佣兵也就罢了,居然放出话来,预备掘地三尺寻找“异物”。如此大的声势,难说没有什么其他意图。伊莱恩打算混入佣兵之中,接近领主继续调查,可还来不及劝说老巴克帮忙,那老家伙就与他大吵一架,说他纯粹是不知死活,他就算看他愁死,也决不出面。

如今,一直不肯帮忙的老巴克让一个小鬼送信过来,兴许是态度终于有所改观。

伊莱恩带着期待拆开信件,信上带着一股浓厚的酒糟味儿。老巴克的字迹一如既往地难看,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见信好。我知道说不动你,只劝你别埋头单干。给你介绍个帮手,赛凡·尤里安,知道你要去雇佣兵竞技场,你可以在那找到他。现附上他的肖像图,方便你寻找。

呵!老家伙居然会画图了?伊莱恩忙地打开附页,瞪眼一看,险些咬了舌头。那幅图几乎是小孩儿的随笔涂鸦,歪扭的线条,夸张的笔法,大小眼也就罢了,那嘴唇简直就是两条肉肠,白色画笔涂抹的部位,大概意指对方是灰白发色,而整幅图最具辨识性的,大概是这个人额头上写着的一个大大的“穷”字。

伊莱恩哭笑不得,“如果真长成这样,我可不愿叫他帮忙。”他说着,拍了拍醉汉的屁股,站起身来,“罢了,盛情难却,不论多难看,终究去看一眼吧。”

雇佣兵竞技场就坐落在瑟罗夫城的第二级阶梯上,紧邻着领主军队的驻扎地——誓武圣殿,这里离中心城区有些距离,好在伊莱恩脚力好,一会儿的功夫,已经溜到了竞技场门口。

竞技场外人头攒动,一个本地人正在向几名外来者做介绍,只听那人说道:“这竞技场是领主亲自设计的,它原本是要建造成圆环形,怎奈主教拜德①认为那个设计劳民伤财,圆环形这才被切成了几段儿。如今的竞技场就是最初设计被阉割后的一小段儿,而且是最小的一段儿……今天你们能去凑热闹,多亏了那‘异物’……还记得前段日子发生的命案吧,这事本来是让教会的红衫军去调查的,但领主的总教官嫌弃主教的红衫军办事效率低下,于是筹了钱在此征募,让雇佣兵去调查‘异物’。这要是真查出了什么,也算是打了主教一记耳光咯……”

伊莱恩耸肩一笑,领主和主教的恶劣关系早已不是什么新鲜事儿,说好听点,叫分庭抗礼,说难听点,算得上是狗咬狗。考虑到领主作为“异物”事件的主要嫌疑人,伊莱恩更愿意相信后者。

“主教的耳光哪有那么好打!”旁边有人接腔道,“老领主去得早,只留下现任领主这么个毛头小子。咱们瑟罗夫在主教拜德大人的治理下,改建旧城,经营新城,新瑟罗夫称不上什么大都市,也算是管理得井井有条,什么领主啊,早就名存实亡了,人们现在只认主教大人。我还听说了,这回的‘异物’,其实是领主豢养的怪兽,有血红的眼睛,数尺的长爪,专咬主教的人,就是为了协助领主夺权……”

伊莱恩停下脚步,皱了皱眉头。

这传言的内容与他从部落部众口中听到的很是相似,可即便部落众人大多人亲身经历了“异物”杀人,也没能说出个“异物”的具体形貌,只凭着一些蛛丝马迹推测到领主身上,可瑟罗夫城中的人又是怎么怀疑到领主头上的呢?还说这样言之凿凿?照理来说偏远部落的消息还不可能这么快就传到瑟罗夫啊!

回想起在部落的见闻,伊莱恩浑身都不自在,他掏出那张写着“穷”字的肖像图又看一遍,算是定定心神。

先找人吧,伊莱恩想。他在竞技场外围找了找,外面凑热闹的旅人较多,都是一身富庶模样,并没能发现老巴克信上所说的那个人,又兜了两圈后,他晃着腿儿进了场内。

竞技场中向内聚拢的那端是连接着誓武圣殿的高台,这次佣兵竞技的主办者——领主的狗腿子,新上任的教官霍西·驯马者——有时会出现在上面观看比赛;向外散开的这端是人满为患的观众席,那群看客多半是赌了钱,一个个叫得撕心裂肺;两个看台的中间散布着一张张印着编号的矩形赛场,大老远就能听到竞技者的呐喊和武器相互撕咬的声音。

竞技的规则简单易懂,只要在十五场内拿下十场胜利,便能得到铭牌,成为领主的临时雇佣兵,接受领主的任务,如果在以后的任务中表现出色,还可以得到领主的亲手封赐。

这几乎是接近那个常年闭门不出的年轻领主唯一的法子。

伊莱恩从腰间摸出昨天刚刚混到手的雇佣兵铭牌,暗自庆幸竞技规则松散,漏洞又多——他不过是花了点钱雇了十个打手演戏,就让自己成功混入了佣兵之中。

他正想着昨天的乐事,忽听左边的观众席上传来一阵阵笑声,一群人指着下方的赛场,笑得前倾后仰。

“瞧他那身打扮!”

“弗瑞又有流民入住啦?”

“先买副像样的行头再来参加竞技吧!穷鬼!”

穷?这些话说得伊莱恩心头一痒,他翻身越过栏杆爬上观众席,顺手捞走某个观众放在手边的千里镜,向视野更开阔的高处走去。

等到站定,他又确认了一遍方向,观众所指的应该是左边的三号赛场。他举起千里镜看了看,三号赛场上新添了一位挑战者,看模样,那人应该是个战士,他有一头灰白色的短发,年纪应该和他相仿,约摸也是二十出头的样子。他拖着一把没有剑鞘的长剑,不带上一面盾牌防身也就罢了,更不像其他佩剑战士那样穿着结实的铠甲,确切地说,他身上连一块能够御敌的铁片儿都没有。更令人感觉别扭的是,在这样简陋的打扮之下,他居然穿着一双过于肥大的暗红色蕾丝纹靴子,活像踩着两条大船。

伊莱恩认得那双靴子,那亮眼的色彩和夸张的尺寸,正是属于老巴克的。

他掏出肖像图,看看图,又看看场上的家伙,很不情愿地确定了他就是老巴克提到的赛凡·尤里安。

可他这副模样,哪里只是“穷”,简直就是“惨”!

更惨的是,赛凡面前正站着一个身高两米多、全副武装的黝黑壮汉,听旁边的观众说,这个人称“黑色弹药”的斗士已经连赢了七场——再赢三场他就能成功拿到佣兵铭牌——所有跟他对上的家伙都撑不到一分钟,与他对战后,被抬下赛场的家伙大多是半死不活的。

几个幸灾乐祸的观众开始读秒,相互赌着第多少秒的时候,那个战士会成为“黑色弹药”手下的下一个牺牲者。

可结果大概要让他们大失所望了,台上的战斗的确维持了不到一分钟——才几个回合,“黑色弹药”就被赛凡·尤里安轻松地徒手撂倒在地,他那把破剑甚至连出场的机会都没有。倒地的斗士试图用手撑住身体起来再战,可赛凡抬膝一击,直中他的下巴,受到重创的斗士立刻喷出一嘴浓稠的口水,接着瘫软地滚向一边,再也没能站起来。而那个赛凡呢,丝毫不见兴奋,只是平静地走向一边,等待下一个竞技者。

越来越多的观众开始向竞技场左侧聚集,观众们在三号赛场一次次的精彩决斗中,亢奋地呼喊尖叫。推,撞,踢,挡,赛凡的格斗动作顺畅得如流水一般,仿佛他天生就是为角斗而生的。更为惹眼的是,赛凡的剑始终都没有出鞘——当然了,它本就无鞘可出。

眼看赛凡的战绩直逼九比零,伊莱恩对赛凡多出许多好奇的同时,也为赛凡的高调捏了把汗。

昨天的全胜已在赛后给伊莱恩招来了好几条“尾巴”,赛凡的这场比赛结束后,一会儿“慕名而来”的人肯定不少。

伊莱恩用千里镜扫向观众席的其他几处,果然,在欢呼雀跃堪称疯狂的人群里,几个佩戴着黄色束带的男人正鬼鬼祟祟地交头接耳,一番讨论过后,似乎想从偏道离开,看那趋势,是打算奔赛凡而去了。

这几个人很眼熟,伊莱恩想了想,他们好像就是昨天在赛后跟踪他的“尾巴”们,他可是花了不小的功夫才将其甩掉。他又望了一眼赛场,赛凡已进行到第十场,晋级毫无悬念。伊莱恩悄悄把顺来的千里镜塞到路人的口袋以销赃,然后穿进人群,抢先一步绕往竞技场的出口。

出口处的人不比入口的少,一些结束了比赛的人或带着兴奋,或带着失落,聚成大小团体,围在一起议论着之前的赛况。他们迟迟不愿散去,也没人催其离开,人群干脆越积越多。当那团灰白色的头发在另一端冒出时,出口差不多已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伊莱恩仔细找了找,发现早前离开的几个家伙已混在其中,赛凡正在朝场外走动,目测很快就能与他们撞个满怀。

真不知道这几个人一会儿要怎么骚扰他的那位新朋友。

好在伊莱恩也不是空手而来,他看准赛凡的方位,拉起围领盖住口鼻,从腰间的皮扣上抽出两枚硝石烟雾管,找准机会扔进人群,只听“嘶嘶”两声,瞬间浓烟四起,模糊中只能勉强看见人影轮廓,突发状况令人群骚乱起来,他们又是咳嗽又是咒骂,慌忙地从这灰白烟雾中逃离。

伊莱恩趁乱钻到赛凡身边,抓起他的胳膊:“走。”

赛凡要比想要中配合得多,一路跟着他狂奔下来。钻了三条巷子,又绕过两条热闹的街道,确信后方没了跟踪者后,伊莱恩这才停了下来,他刚要说明来意,这个叫赛凡的穷小子却先一步说话了。

“我知道你是谁。”赛凡说,“巴克之心的老板跟我说过。”他刚进行了十场比赛,又奔跑至此,竟一点也不喘,他冷静地用一双蓝眼睛上下打量伊莱恩,“金发,绿眼,打扮花俏,行事怪异。”

伊莱恩耸耸肩膀:“我还以为老巴克能给我一些更好的评价呢,比如小可爱或者美男子什么的。”

赛凡没接茬,只是翻着眼睛看着他,一脸的不认同。

伊莱恩默默叹了口气,这小子的幽默感明显跟他不在一个层次,他只好继续道:“刚才出口那儿有几个讨厌的家伙……”

“发现了。”赛凡的语气依旧冷冰冰的,“三个守在墙脚,两个混在路中,这五个人都带着黄色束带,可他们也没对我怎样,只有一个没带黄色束带的……”他嫌弃地瞄了伊莱恩一眼,“他扔出了烟雾弹。”

虽然赛凡把他划入了“讨厌的家伙”之中,但伊莱恩对这个人的兴趣却翻了几番。

“观察力不错嘛。”伊莱恩重新扫视了一番赛凡的穷酸行头,然后把目光停在了他的佩剑上,那把剑的缺口不少,却依然溢着锋利的寒光,剑柄上雕刻着狼头,像是出自诺亚提的工艺,精致得看得清狼毫,“所以……你是从北国诺亚提过来谋生活的?”伊莱恩问。

赛凡的眼神里滑过一丝茫然,继而流露出厌烦的神色,“你那个胖子朋友是叫我来给你帮忙的,不是来回答你的问题的。”他直直切入正题,“他说你在调查‘异物’,你为什么对它感兴趣?”

“你是来给我帮忙的,不是来问我问题的。”

伊莱恩龇牙一笑,“我有我的理由,你现在不用知道。你若害怕,或是不信我,自可一走了之。”

怒火瞬时烧上赛凡的面门,那双蓝眼睛里也冒着火,他的脚挪了挪,最终还是没走,他铁着脸说:“我与那胖子有约定,他帮我,我则帮你。我已经按照他说的,参加了竞技,拿到了铭牌,也见到了你。接下来你可以给我分配任务了,我可不想占一个死胖子的便宜。”

伊莱恩好奇地挑起眉毛,老巴克平素是爱管闲事,但还不至于随便“帮”一个陌生人,看这样子,眼前这个穷鬼与老巴克立下的恐怕还不只是个简单的约定,偏偏老巴克没有在信中多言,而这个坏脾气的穷鬼也肯定不会主动解释。

伊莱恩笑了,他本以为老巴克介绍的是个好差使的清贫笨蛋,可万万没想到,这个穷鬼还挺有意思。

“不急。”伊莱恩从来都是慢性子,“等竞技场的选拔结束,你同我一起去誓武圣殿,那里有的是任务给你。”

“又要等?”赛凡显然没什么耐心。

“我知道你赚钱心切,可有时候……”伊莱恩摸出老巴克画的肖像图,塞进赛凡手里,故意嘲笑道,“钱就是等来的,你估计不太了解这一点,‘穷先生’。”

赛凡展开那张图粗略地看了一眼,倒像是早已见怪不怪,非但没有动怒,还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唇梢微挑,目光如炬。这笑容笑得伊莱恩发愣,他发现赛凡的相貌神情居然让他有一种似曾相似的感觉,就像那只教会他耍匕首的“老狐狸”。

伊莱恩回过神来,只见赛凡也摸出了一张图纸,他塞还回来,伊莱恩闻出那张图沾着浓浓的酒糟味儿,应该也是出自老巴克之手。

他展开来一看,差点把眼珠瞪出来,那是一张肖像图,最上方写着伊莱恩的大名,下面是用泥巴黄涂的头发,青瓜绿点的眼睛,同样的眼歪鼻斜,尖嘴猴腮,简直比画着赛凡的那一张图还要难看百倍。

要命的是,那张大丑脸上也写着一个字,算是他们相识多年来,老巴克对他的“定位”。

“钱从来都不是等来的,”只听赛凡悠悠地念出那个字,“我了解得很,‘贱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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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主教拜德:瑟罗夫城大主教,信仰造物神克瑞迪福,个人权力仅在城主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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