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晨曦的阳光从窗外洒进了房间,暖洋洋的像是在烤火;枝头上的喜鹊吱吱喳喳地叫过不停,像是在祝贺,也像是在嘲笑,云姨从沉睡中醒了过来。
或许是昨夜太刺激、太过疯狂,她是那么的狼狈,那么的疲倦,平伸着的一双腿到现在都还在发抖,但她的神情却是说不出的满足、平静。
坐躺在床头的石川侧头看了她一眼,淡笑道:“醒啦?”
“能不醒吗?”
云姨废了很大的力气才在床头上坐躺好,被单轻盖着她的胸膛,但却盖不住了她的bao满,也掩盖不了她颈项上的淤痕。但她也没想过要遮掩那些淤痕,只因她全身上都是爱过后的痕迹,这时她竟还轻叹了一口气,舒服的表情像是在回味昨夜销魂。
“我真是没想到,你这混蛋竟就是那个黑衣人,把我骗得好惨呀。”
能不惨吗?
紧守了三十多年的处子之身被他一举剥夺,云姨已然欲哭无泪,更可恨的是,这混蛋在三天前竟还把她打成了重伤。虽说石川当时并没有杀她之心,可毕竟都伤了她,且还上了她。
石川咧嘴一笑,道:“你昨晚不也报复老子了吗?对了,老子的储物袋呢?可以把它还给老子了吧?”
石川心想,老子昨晚都被你给强bao了,现在也该还老子储物袋了吧?
岂料云姨眉头一皱,怒骂道:“你混蛋!我都被你弄到床上去了,你却还想着你的储物袋?还给你!滚!!”她极了,从枕头下把储物袋取了出来,一把塞到石川手里,接着就把他一脚踹下了床。
“石川,你太过分了!!”
常言道一夜夫妻百夜恩,石川也实在是太过分了,但他却是无意的,只是想和云姨开个玩笑,调调情什么的,哪知道云姨的反应竟是如此地激烈?
可他也太不懂女人的心思了,女人是很敏gan的,特别是像云姨这种才从女孩转变成了女人的女人,她们的心特别敏gan,最是听不得这些话,因为她觉得石川根本就不在乎自己。
“唉,怎么就发火了呢?老子也只是想和你开个玩笑而已,这情侣间的调情不都是这样的吗?”石川后悔都来不及,暗恨自己昨晚怎么只顾着摸她不摸一摸枕头下面,若当时就偷偷地拿回了储物袋,现在又怎会被人一脚踹下床底?
“滚!以后别再让我看见你!!否则杀了你!!!”
一个枕头随即砸向石川,云姨都快要被他气疯了,出手也没个轻重,被她扔向石川的枕头竟带起了一阵风雷声。
见此,石川急忙闪避,连衣服都顾不得穿上就跑出了云姨的房间,正好就被对门才起床出来呼吸新鲜空气的龙菲看到了。
“啊!流氓!!太不要脸了!!!”
龙菲惊呼一声跑进房间,咚地一声关上房门。但石川的裸ti却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特别是那根疲软的丑物··
看着龙菲转身跑进房间的背影,石川仰天悲呼:“天呐!老子亏大本了!!”
不想,附近厢院的窗门全都被人推开,十几个衣衫不整的姑娘齐齐探出头来,明显是被悲呼所吸引,但却惊呼道:“天呐!好粗呀!!可他怎么就在云姨的院子里?”
经此一役,石川从此多了个外号——大****!
是夜,对,现在就又是该死的夜晚!
今夜月黑风高,百花楼后院灯火全熄,黑压压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很是适合偷窥。
石川穿上夜行衣,偷偷地摸进了某个姑娘的房间,并且还轻轻地掀开了她的被子。
只见这一具赤luo的胴ti,在这个luo体姑娘的身边还躺着一个赤条条的男人。但这男人的兄弟也太不成器了,只有那么的一点点大小,难怪姑娘会睡得这么早。
只可惜,这个姑娘并不是石川要找的人,因为她的胸膛bao满有余,胎记不足。
石川悄悄地退出房间,接着就摸进了另一个房间,这个房间的姑娘,她胸口上就有一个胎记,但却不是蝴蝶型,而是一个不规则的淡红色胎记,顿让石川大失所望。
“唉!这都四五十个姑娘了,老子怎么就找不到她呢?难道真的是要找到最后一个那时她才会出现?”
屋顶上,石川唉声叹气,好不苦恼。
“你到底要找谁?”
云姨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这声音没有了往日的妩媚,听不到往昔的媚笑,有的只是一阵冰寒。她知道石川还会继续夜探百花楼,所以就一直都在暗中观察,期间百般纠结。
石川眉头轻皱,转身道:“云姨,老子并无恶意··”
“嘭!”他才一转身,云姨就电闪而动,一掌拍中了他的胸膛,把他打落了屋顶。
“你,你真要杀我?”石川重重地摔在地上,张嘴喷出一口鲜血。云姨乃是恐怖的先天大圆满,这一掌之威已然将他重创,打得他五脏移位,一脸煞白,一脸的不敢相信。
昨晚才恩爱一场,今晚她就要杀自己?就是因为那句话?就因为一句话她就要杀老子?
“我说过,再相见,生死向,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云姨神情冰冷,杀机毕露,顿让石川暗叫不好。
“你若真要杀老子,老子自当无话可说。或许老子就不该潜入百花楼,更不该扰乱了你的生活,但——”他话锋一转:“但这世上真的就没有或许。”
对于云姨,石川有一种说不出的情感。它既不是爱,也不是喜欢,而是一种极其复杂的情感,复杂到石川都不知道它究竟是什么。
云姨冷眼看着他,神情冰冷,但却问道:“你为何要潜入我的百花楼?你到底是在找谁?”
“老子的爷爷让老子过来找一个人,但老子不能告诉你她是谁,虽说老子也不知道她到底是谁,但有关于她的一切特征老子都不会告诉任何人,你就别再问了。”
石川也很想把事情的真相告诉她,只因他不想她再去误会自己。但他不能这样做,因为他是天门的人,那个女人是天门的圣女,不容有失。
云姨听后竟就点了点头,冰冷的神情也缓和不少,开口道:“好,我不问她是谁,也不管她是谁。但我要问你,问你可否愿意跟我走?跟我去我的故乡?”
听闻这话,石川一愣,脱口道:“为什么?”
难道云姨真的就看上老子了?
这有没有搞错?那只是一场误会呀,她怎么就看上老子了?她怎能看上老子?她该不是那种得到了她的人就能得到她的心的女人吧?
只见云姨俏脸绯红,贝齿轻咬,道:“我并非人族,而是一个异族。我们家族有个规矩,族中女人就只能嫁给一种男人——得到了她初夜的男人。所以——”她话锋一转:“所以我要把你带回去,让你陪伴我,纵使我还没有爱上你。”
听她这么一说,石川可就为难了,这事情竟也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你妹de!她们家族该不会是地球苗族穿越过来的吧?怎么就有如此让人无语的狗屁规矩?
“怎么?你不愿意?”
云姨脸都沉了,他怎么可以不愿意呢?他怎能不愿意呢?难道他还看不起我?嫌我老了?配不上他?
“抱歉,老子有任务在身,不能跟你回去。”石川叹气道,他知道这话也够伤人的,可却非说不可,还真是无奈。
云姨脸色一变,但却强行逼自己冷静了下来,道:“等你完成了任务之后再跟我回去也一样,你总不会不答应吧?”
话说到最后,云姨紧盯着石川,眼中闪过一道精芒,像是在威胁。
见此,石川眉头紧皱,既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
“你,你还是不愿意么?”
云姨寒声道,她即将暴走,但却还在努力控制,紧咬着的银牙正在咯咯作响,只因她实在不想和石川撕破脸皮。
石川深吸了一口气,道:“老子一心追求极致天道,一心只求天人合一,早已把能抛弃的一切都抛弃了;无法舍弃的人和事老子选择了忘记,选择了遗忘;忘不了的老子将铭记在心,让它变成老子心中的魔。”
听着他缓缓的话语,云姨绝望般地闭上了眼睛,同时也紧握住了腰间的剑柄。
石川也闭上了眼睛,坚定道:“纵使老子魔障缠身,最后道毁人亡也绝不放弃,因为那是老子的道!”
上一世,他就舍弃了很多,包括初恋,但他无怨无悔。
这一世,他依旧要冲击天道的极致!
为了天道,为了大道,为了超脱天地大道,他不敢爱,不敢恨;但天道大道的超脱之道都隐藏在万丈红尘当中,他必须要在红尘之中去寻找,这就注定了他是一个负心人。
他将别无选择,亦不会再去选择!
一心修道,百世不变!
嗡的一声利剑破风,剑光才堪堪升起,剑气就封杀了四面八方,如冰雪降临,奇寒无比。
利剑距离石川的咽喉就只有一厘米不到的距离,但石川未能及时避开,只因他根本就没有闪避。
“动手吧,杀了我,用我的人头去祭奠你的过去,用我的鲜血去铺垫你的新生活。”凌厉的剑气已在他咽喉上割开了一道口子,鲜血流了出来,但他并不在意,只因他不想亏欠云姨。
修天道者最注重的就是因果循环,石川认为自己夺走了云姨的初夜就是因,如今云姨要杀他则是果。在因果循环之下他觉得自己活该被杀,所以就不反抗,不惊恐。
“你真的就不怕死?还是说,你是在赌我不会杀你?”云姨的剑并没有刺进他咽喉,她不知道石川是不怕死,还是在赌自己不会杀他,但无论如何她都下不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