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秀强本来对这两个来自龙城的男人没好感,但在饭桌互相敬了几杯酒,神吹了几句,便将二人视为自己人了。
还真是个没有节操的大叔啊......
苏汐蕙吃了个饱,放下筷子打断白秀强的自我吹捧:“舅舅,咱们都吃完了,不等你了,你自个儿慢吃啊。”说罢,毫不留情地将白秀强神吹对象们拉走了,只留下他目瞪口呆地愣在座位上。
大叔啊,习惯就好......
白家虽然不小,却也不大,客房什么的,由于平时都无人拜访,所以只留了一间,而这一间,随着苏汐蕙的到来,已经被她给霸占了,两只可怜的美男——一个堂堂龙焰国皇帝,一个堂堂辅国将军,只能被安排睡睡袋!
夜悠然却不恼,好奇地研究着眼前这个奇怪的东西:“这东西真可以当床睡?”
“那是自然!”苏汐蕙扔给他一个鄙视的白眼,命令道,“脱衣服!”
“不得无礼!”君少臣的第一反应就是挡在夜悠然面前,冷喝一声。
吓得苏汐蕙往后一退,险些没被吓出心脏病。待她回过神来,不悦地瞪住君少臣,抱怨道:“我说你也太娘了吧,一个男人还怕我把你吃了不成?”
君少臣坚持己见,不肯让步:“你身为女子,却这般不自重!口口声声嚷着让男人脱衣服,成何体统!”
苏汐蕙摊摊手:“不脱衣服,你怎么睡睡袋?”
夜悠然倒是乖乖地把外衣给脱了,由苏汐蕙指点着穿上了睡袋,露出脸来,得意道:“俊辰,你也试试吧。”
君少臣有些无语地看着自家皇帝,他还真是亲民过了头。
不过也还是乖乖地脱下外衣,学着方才夜悠然的样子钻了进去,不由得感叹苏汐蕙的睿智,竟然能发明出这种方便的东西,若是在睡袋外面安放些杂草等掩盖物,便可安然地在野外入睡,也不会担心敌军被发现自己。
“好了,晚安了。乖乖把脑袋缩进去吧!”苏汐蕙打了个哈欠,将二人留在她的门前,毫不留情地啪啦一声关上门。
夜君二人对视一眼,步骤一致地拉上了拉链。
夜,安静得只剩下了呼吸......
在睡到里眠了一夜,虽说保暖柔软,但总归还是没有睡床来得舒服,以至于第二天一大早两个苦逼的男人就起来了。夜悠然有些睡眠不足地跑去吊床上养神,留下君少臣一人在院中练剑。
一套剑法舞毕,君少臣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再看了看头顶明媚的阳光,正欲上前敲门,却发现白玉雪带着一个丫鬟往这边走来。见到他,问了声好。
然后上前推开了苏汐蕙的房门,一阵乒乒乓乓过后,苏汐蕙总算是出来了。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抱怨道:“这么早就起来,我睡眠不足啊。”
白玉雪嗔道:“还早!大伙儿都起来了,就你一个人还在睡!走快些,不然家母做的粥可就没了。”
一听吃的,苏汐蕙顿时来了精神,也没有招呼两只美男,拖着白玉雪就往饭桌凑。
呼呼喝下两碗粥,这才有空理会身边的两只美男。
“待会儿我们怎么走啊?是徒步还是坐马车?”苏汐蕙用手拐捅捅身边的夜悠然,问道。
君少臣瞪了她一眼,她这些不敬的举动已经构成以下犯上的罪名了,够她杀头了。
夜悠然从没被人这么随意对待过,倒也觉得新奇,清了清嗓子说:“我们坐马车或者骑马都好,不知苏姑娘更喜欢哪样?”
骑马?
她不会。
还是坐马车吧。
苏汐蕙昨晚就收拾好了包袱,欢天喜地就要上车,却被白玉雪拉住,拽到一边小声问:“你真要跟他们走?”
苏汐蕙理所当然地点点头:“是啊,跟着他们有钱有车有保镖,干嘛不走?”
白玉雪有些担忧地说:“可是我们才跟他们认识一天时间,也不了解他们到底是干什么的,万一是坏人怎么办?”
苏汐蕙翻了翻白眼:“他们要是坏人,昨晚上就动手了。你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诶,别走。”见苏汐蕙急性子地往马车上冲,白玉雪赶忙拉住她,往她手里塞了一个玉质的佛陀,“这东西我从小就佩戴着,还是我娘上庙里给我求的,你带着,回来再还我。”
苏汐蕙不以为然:“你啊,真不知说什么好。玉雪,你就是个当娘的料!那我走了啊,你们多保重。”
白玉雪只好松手,目送她坐上马车,秀眉紧锁,到底还是担心她的安危。
不过苏汐蕙却乐得全身每一个细胞都要炸开了。
一路上东瞅瞅西瞧瞧,顺便给他们说些前所未闻的事情。听得二人拍手叫好。
马车经过一日的奔波终于在晚上的时候到达了驿站,三人陆续从车上下来,君少臣问车夫:“这里离花谷还有多远?”
车夫指了指南面,说道:“往前一直走,走上三个时辰,就会看见一座桥,桥前的牌子上写有花谷二字。”
苏汐蕙朝着黑漆漆的道路望了望,有些胆怯地缩在夜悠然的身后:“咱们还是明早上路吧,这大晚上的,多危险。”
君少臣转过脸来看她,一语道破真相:“你是害怕吧。”
苏汐蕙被当众拆穿,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于是嘴硬道:“我才不害怕,就是担心叶公子的安危,他要是有个什么闪失,我这个做朋友的,得多伤心啊。”
君少臣眯了眯眼,居然抓住了他的软肋!这女人果然是装作不认识他的吗?
“公子,我们先去客栈休息吧,明早再启程。”君少臣打算先服侍皇上歇下,再找苏汐蕙问个究竟。
夜悠然也累了,径直就往客栈走去。
苏汐蕙当然乐呵呵地跟上,三人各要了一间房,苏汐蕙道了晚安便一溜烟蹿进自己房里。
君少臣看了看紧闭的门,对着夜悠然行了礼,并没有立刻去自己的房间,而是屏息探进了苏汐蕙的房间。
他的脚步很轻,轻到还未熟睡的苏汐蕙根本无法察觉。待她发现房里有人时,已被捂住了口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