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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诗梨随着卓曜踏了进去,卓曜走在前面,白诗梨随后。他的姿态如闲庭信步一般,若不是步伐比平日略微快些,白诗梨几乎就要认为金刚咒对他毫无影响了。
他们直接穿过了大厅,停在了一堵墙面前。这堵墙和其他的墙几乎没有什么不同,依旧画满了金刚符咒。
卓曜伸手结印,又一道光束打在了墙上。一盏茶的时间过去,门依旧纹丝不动,卓曜的脸色变的有些暗淡了。又等了等,墙如刚才一般裂了一条缝,随后才慢慢朝里打开。
如果说刚才的地方像空旷的大厅的话,那么现在的这个地方就像一个人的卧室。这时墙面突然飞出几条红丝带,白诗梨立刻飞身闪开。这时顶上又有丝带飞出,白诗梨向墙角飞去。突然,四面八方的丝带都猛的射出,比之前快了好几倍。白诗梨正在朝墙角飞去,丝带迎面飞来,她已经躲闪不及。腰部突然被一股大力拦住,使她生生改变了方向。接着撞上了一个结实的胸膛,她反手抱住,几乎不用抬头,就知道是卓曜救了她。丝带在房里四处搅动,卓曜单手抱住她,带着她在丝带中穿梭。良久,耳边的风声才停了下来。
她站定后才抬眼看去,所有的丝带都绞在了一起,在房中结成了一个大球。大球中掉出了一些黑色的衣料。这衣服的颜色十分眼熟,白诗梨一愣,朝旁边看去,只见卓曜身上的外套已经不见,只剩了黑色的中衣。
这时,大球上鲜红的丝带突然变了颜色,逐渐由红转为暗红,黑色的汁液从丝带中渗透出来,滴在了卓曜的外衣上,顷刻间就将外衣腐蚀的一干二净。
白诗梨内心惊惧,此刻才觉得后怕,若不是卓曜出手,她恐怕也如这外衣一般,烟消云散。
卓曜此刻也神色肃穆,他看向白诗梨,“跟着我的脚步。”
白诗梨也不敢随意走动,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不曾行差踏错半分。
走到一扇门前,卓曜随手在门上拍了几下,门就被自动打开了。有了刚才的教训,他这次在门口仔细巡视了一番,才举足踏入。
白诗梨也在打量着这个小隔间,这个小隔间里几乎什么都没有,只有一颗杯口大的珠子镶在石柱里。
难道这就是定坤珠?白诗梨暗自思咐道。她初到天界时,就听说天界有两颗定坤珠,定坤珠为天界支柱,一旦都被取出,天界必然坍塌。到时魔界再一举攻入,取天界就如囊中取物。
这就解释了为什么仙息洞一直以来都是北斗星君的洞府,北斗星君的法力难测,在天界恐无出其右者。由他来守候定坤珠,实在是最恰当不过了。难怪上次玉帝得知仙息洞被魔族闯入时会这么震惊。但他把北斗星君打入了轮回,导致仙息洞无高人看守。虽说这一路行来,洞府被保护的很是严密,但也难保有法力高强者闯入。卓曜就是其中之一,他恐怕也是为了定坤珠而来。
卓曜慢慢朝墙的一侧走去,那块墙面和别处不同,竟然有一个手掌印。这个手掌印不是刻上去的,而是画上去的。白诗梨正疑惑,突然听到卓曜说,“你过来。”
白诗梨走上前去,“公子,何事?”
卓曜侧身让开,指了指那个手掌印,“把你的手印上去。”
白诗梨默了一瞬,心中万般念头闪过。为什么要印我的掌印上去?印上去会不会有危险?但她却不敢不从,只好将手慢慢印了上去。
就在她手掌贴上去的同时,屋子中间的石柱突然震动起来,白诗梨一惊,猛的将手收回。却被卓曜猛的按在上面,动弹不得。她惊讶的看向卓曜,“你干什么?”
卓曜并不看她,进洞以来一直挂在脸上的云淡风轻此刻已全然不见,他双眉拧紧,神色肃然,眼睛只是紧紧盯着石柱。
那石柱晃了一阵,在雕刻的祥龙的龙眼之处突然塌陷了进去,洞中飞出来一个玉瓶。卓曜隔空取物,将它握在掌中,这才放开了按着白诗梨的手。
白诗梨收回手,也看向那个瓶子。突然眼前一花,瓶子就被收进了卓曜的衣袖。他这时突然转过头来看她,一瞬不瞬。
一阵淡淡的花香传来,仿佛是卓曜身上的味道,白诗梨看进了他的眼里。
他的瞳孔漆黑如墨,深不见底。仿佛从来不曾见过她,要将她看个清楚透彻般,认真而仔细。这样直白的目光,让白诗梨心中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她不自觉的后退一步,“公子。”
卓曜却突然上前两步,拉住她的手。“我们走。”
手上传来温热的触感,白诗梨反射般的往后缩了缩,却被握的更紧。她抬眼看他,却被他眼里的毋庸置疑堵住了问话。再想抽手,却没有了那个胆子。她看了看身后的定坤珠,问道:“公子,这颗珠子是?”
卓曜此时显然心情不错,竟然露出了一个笑容,语气带了丝戏谑,“你身为百花仙子,却连这个也不知道?这可是天界的定坤珠。”
白诗梨见他认识此物,那就更是纳闷了,“公子此行不为此珠么?”
卓曜头也不回的拉着她朝外走,“我要这颗珠子作甚?”
一路风驰电掣般朝魔界飞去,也许是他们速度太快,又或者是仙界仙君早就已经懒散,仿佛没有任何人发现仙息洞的异常,他们一路上没有遇到任何阻拦。
这次和上次赶路不一样,几乎没有任何停留,只用了两天的时间就到了魔宫。
到魔宫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白诗梨跟着卓曜这一段时间已经摸清楚了他的习惯,这次不用人招呼就直接去帮他准备热水。
卓曜却一反常态叫住了她,“你去哪?”
白诗梨道:“公子可是要沐浴,诗梨去打水。”
卓曜斜靠在躺椅上,紫色的华服垂到了地上,一手撑头,仿佛有些疲累,“已经安排人做了,这种事情以后不用你做,你只要呆在这里就好。”
白诗梨立刻点头,“是。”
侍女们放下水桶后就鱼贯退了出去,卓曜转身进了隔间。白诗梨眼观鼻鼻观心站着不动。
隔间里突然传来卓曜的声音,“你站在那里干什么?过来服侍我洗澡。”
白诗梨愣了,明明说以后不用做的,为何还要服侍他洗澡?不过这话她可不敢问出口,只好又慢腾腾的走了进去。
卓曜穿了件白色的里衣,泡在木桶里。长长的黑发流泻下来,在水中浮浮沉沉。木桶里的水汽腾腾冒起,将白诗梨的视线隔开,让人看不真切。
白诗梨走上前去,刚刚拿起棉布,突然一只手覆了上来。那只手慢慢上移,滑到了她的手臂处。陌生的触感从臂上传来,一直挠到了白诗梨的心尖,让她几乎连动一下都不能。
卓曜突然站了起来,高大的身影将她完全笼罩了进来,强大的压迫感让她连呼吸都不畅了。她后退一步,却被他大力拉到身前,反而离的更近。
白诗梨垂下了眼帘,她此刻不敢抬头,唯恐自己的行为惹怒了他。恐惧感却从心底升了起来,虽然不曾经历,但她却明白这举动意味着什么。卓曜的另一只手滑到了她的腰间,扯开了腰带。漆黑的眼珠牢牢盯着她,不放过她的任何表情。随后那只手又向上爬到了她的衣襟处,只是轻轻向后一拉,就剥掉了她的外衣。白诗梨连指尖都开始颤抖,不知是因为这陌生的触感还是内心的恐惧。“公子……”
他这时又握住了她的手,放在唇边,道:“你没有什么要说的么?”他的声音低沉,完全没有了平日的清冷,带着丝丝暖意,让人心醉。唇齿扫过手背,柔软的触感传来,让她产生了深深的战栗。
白诗梨强自让自己冷静下来,伸手抵上他的胸膛,试图保护自己。“公子身上恐怕有伤,此刻还需静养,诗梨先去准备。”
卓曜并没有说话,他的手慢慢下移,又滑到了她的腰间,将她轻轻拥住。“不需要,你只要在我面前就好。”他低下了头,看到了白诗梨波光滟涟的那双眼,那眼里清晰的倒影着自己的样子。他情不自禁的慢慢靠拢,轻轻吻了上去。手下的人抖的越发厉害了,他加大了力道,将她紧紧抱住,猛的吻向了她的唇。
这个吻如此的凶猛,一路攻城略地,几乎要夺走她全部的呼吸。她伸手去推,他反而越发用力。只是一个瞬间,他就剥光了她的衣服,将她提进了木桶里。
更深的恐惧传来,白诗梨胡乱去抓自己的衣服,试图遮在身前。卓曜仿佛完全失去了理智,紧紧勒着她的腰,似乎要将她揉到身体里去。她的身体被按住,越发向下,最后被埋在了木桶里。桶上漂浮着她的衣物,遮住了水下的视线,让她勉强找到了一点安全。趁着他嘴唇离开的空隙,她刚想说话,他却再次吻了上来。这个吻不同于之前的强势,却似春风细雨,落在了她的每个角落,酥酥麻麻几乎要将她融化。
在他再次离开的间隙,她拦住了他的嘴唇,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公子,你醒醒!”只有中了药物,才能解释卓曜如此的反常。
卓曜却反手握住了她覆在唇上的手,将它轻轻拿下,“我很清醒。”声音带着暗哑。
白诗梨立刻道:“我是谁?”
卓曜笑开了,凌厉冷峻的脸此刻变的十分柔和,五官更显俊朗,“白诗梨。”
白诗梨心念急转,在他唇再次落下之前抢声道:“公子,强人所难不是君子所为。”
卓曜顿住了,他慢慢直起身体,一瞬不瞬的看她,“你不愿意么?”